頭,頭好暈……

好冷……

劉罡純吃力的睜開眼睛,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看不到盡頭的雪地晃花了他的眼睛,劉罡純想揉揉眼睛,可眼睛一閉就感覺後腦一沉,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這……這是哪裡。

醒來的劉罡純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要了他半條命的冰天雪地,而是結實的松木房頂。

劉罡純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

想起師父送他出來時的一幕,劉罡純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說好的師徒如父子,同生共死,怎麼一到緊要關頭就把他拋棄了。

死老頭,為什麼什麼事都要自己扛……

嘎吱……

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面色紅潤的女孩,女孩的手上端著一碗熱湯,剛進門看到坐起來的劉罡純,欣喜的轉頭向著外面跑去。

“阿爸,阿媽,那人醒了。”

劉罡純尋聲望去,只見女孩正領著一對夫妻往屋裡走來,看樣子,那對夫妻應該是女孩的父母。

細看去,男人的面色黝黑,但隱隱透著紅,看得出身體非常健康,女人面色白皙,但一臉憂鬱,顯得心事重重。

“兄弟,你醒了。”男人粗礦的聲音響起:“我們在外出打獵的時候發現了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外來的人了。”

劉罡純搖了搖頭,此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向他解釋。

“怎麼稱呼?”

“我叫劉罡純。”

“我叫郭純,這是我的女兒郭春燕,你要是需要什麼,可以和她說,我去給你想辦法。”

郭純略微寒暄了幾句便匆匆出了門,留下劉罡純一人呆在屋子裡。

喝下了熱湯,身體微微好了些,劉罡純半靠在床頭,思考著自己當前的處境。

郭純一家看樣子對自己並沒有惡意,這是一個好訊息,壞訊息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這裡的大雪一望無際,而根據師父的描述,吳國在大陸的南方,環境溫暖潮溼,根本不可能存在無邊無際的雪原。

而且這裡人的服飾也和自己不同,由此可見,這裡絕不是吳國。

不是吳國,那是哪裡,自己究竟到了何處?與世隔絕的秘境?大陸的北方?甚至是另一塊大陸?

腦子雜亂的沒有一點思緒,劉罡純起身,打算出門走走找找線索。

木床吱呀的叫了一聲,吵醒了睡在門邊的郭春燕。

“你要出去嗎?”

劉罡純點了點頭,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哎,你身體好了嗎。”郭春燕趕忙從一旁的火爐上拿起一件已經烤熱了的獸皮大氅遞給劉罡純。

“披上。”

沒辦法,劉罡純只能老老實實的披上大氅,被女孩攙扶著走出房門,一出門,刺骨的寒意襲來,不由得讓劉罡純清醒了幾分,劉罡純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落,幾十戶房子緊緊挨在一起,房子統一都是松木做房架,屋頂用的是茅草,這樣蓋的房子既防不了風也防不了雪,簡陋的好像一個臨時居所,可是茅草上的蛛絲又在無聲的述說這這棟房的歷史。

劉罡純觀察到這裡每家每戶的門樑上,甚至於路邊的燈柱上,都貼著黃符,劉罡純雖然不懂得符法,但也看得出這是在防範這某些東西。

難道這個村莊有著什麼可怕的敵人?

劉罡純邊走邊觀望,漸漸的看到了村子裡的人。

村子裡有不少老人和兒童,門邊還有婦女在晾曬獸皮,奇怪的是,一個男人也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