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接到電話說,有兩個男同學在文學專業的大門口,用喇叭大喊我愛你!”

“一個喊一個撒花,嚴重影響到那個女同學的生活與學習,人家投訴來了。”

“我又跟兩個同事,去把那兩個人強行拖了回來,我還差點捱揍了!”

尤金哭喪著臉說:“我這一身本事呢,結果四處受氣,真不想幹了,當時就想揍那孫子。”

“你說我哪有時間去找伊莎貝拉?那丫頭肯定上課去了,我當時想。”

“晚上,我又被頭兒安排跟他一起值班,更不敢造次了!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

“晚上我沒回去出租屋,我也不知道伊莎貝拉去沒去?她反正有宿舍,我也沒想那麼多。”

“直到克羅娜公園的人工湖出事了,我都沒想過是伊莎貝拉,我一直認為是校外殺人拋屍的……”

卡爾突然喊:“停!那麼你以為呢?你也沒去現場看?你不好奇嗎?”

卡爾覺得這丫說的不像是假話,所有肢體語言都呈現放鬆狀態。

只有提到伊莎貝拉名字的時候,他才握緊拳頭,似乎在懊惱不該不去找她。

媽的,在這個世界上,最缺的就是人類還沒有研究出來後悔藥。

“唉警官,連著上班捱罵晚上值班,到第二天才下班,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我回家就洗澡睡覺了。”

“一覺睡醒,還沒來得及找我家伊莎貝拉呢,我頭兒的電話又催命一樣把我喊到了學校,說是死人了!”

“我怎麼會想到,我家伊莎貝拉也在裡面呢?嗚嗚……”

說著說著,尤金開始捂著臉痛哭,哭著哭著說:“我那晚要不喝那麼多酒也沒事啊!”

“嗚嗚……啊啊,伊莎貝拉啊……你快回來啊,伊莎貝拉……”

“好了,別哭了,人都死了,你才想起人家來,你早幹什麼去了?你說說,麻臉剩飯當時在幹啥?”

卡爾擺擺貓爪子,不給他繼續哭的機會,這個尤金,突然感覺警察又冰又冷。

“啊?麻臉剩飯?”這丫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看著卡爾,竟然不懂啥意思。

咋又問麻臉剩飯了呢?剛才不說的是伊莎貝拉嗎?

“廢話,可不就是麻臉剩飯,他是你的死黨,他當時在幹什麼?”機器人警官又開口了。

“我不知道啊!當時就都在喝酒唱歌啊,西西亞那傢伙的女朋友臨時出差了,他也跟我們一起瘋來著。”

“好像那晚他一直跟百麗兒他們在一起,對對對,麻臉剩飯他們四個人在一起,後來他們進包間了。”

“麻臉剩飯一直追百麗兒,我估計那晚應該得手了,西西亞那傢伙應該也沒閒著。”

“後來大貝跟另一個女孩走了,我覺得頭暈也喊上伊莎貝拉回去了。”

尤金搜腸刮肚就想到這麼多了,他跟西西亞一樣,都喝斷片了。

卡爾和機器人警官合上本子走了出去,他們又來到另外一個審訊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