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西西亞,算你運氣好!你要一直在,估計你也變成肉案中的一塊了。”

乙警官嚇唬他說,希望能刺激出什麼其他被忘掉的片段。

“警官,你別嚇我!我這幾天頭疼的厲害,幾乎沒出門,不信你問我家裡人。”

“我說的都是實話,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西西亞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想著自己女朋友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

“西西亞,你啊……真行。”甲乙兩名警官指指他豎起大拇指,走了出去。

…………

在另一個房間裡,學校保安尤金耷拉著腦袋,慢慢講述那晚在法拉盛酒吧裡發生的故事。

在掛著第二號牌子的審訊室裡,密閉,安靜,只開了一盞角燈……

昏暗的燈光懶懶的投射在尤金的臉上,面前是一張桌子,隔著布丁警官跟尤金。

桌子上面一盞檯燈,卡爾正在閉目養神,也許今天用不著自己出手了。

尤金看上去很老實的樣子,警察也沒怎麼問,他自己就開始交待了。

錄影裝置安靜地聽取尤金的口供,布丁警官在電腦上拍拍地打著字,跟著一起記錄著。

很快,尤金就說到了他與伊莎貝拉在大貝走後,也打車回去那一段。

“你們打車去了什麼地方?”

問話的是重案組卡爾的助理,他跟著卡爾已經有四年多了,眼下,他已經是個十分出色的重案警官了。

出了這樣的案子,刑事案件大隊和重案大隊,兩個大隊合併,由警長彼得掌控全域性,卡爾直接執行。

行的不行的,新的舊的,人馬都拉出來溜溜,卡爾仍舊感覺人手還是不太夠用。

你看,本來是幫忙破案的警長彼得跟他的助理剋剋,現在也都快變成雜役了。

“回警官,我們當時就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就在學校不遠的一棟公寓裡,叫皇后花園。”

尤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自己咋一覺睡醒後,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說你回去後直接睡覺了?”這個布丁警官說話似乎在效仿機器人,噠噠噠一個頻率,感覺十分冰冷。

其實,布丁就是一個模模擬人制作的一款智慧機器人。

“是的警官,當時我們都喝多了,倒頭就睡,我到中午才醒,還是被電話瘋狂轟炸醒的。”

“我上班都遲到了,不信你問我們頭兒,我到班上後被頭兒罵的跟孫子似的。”

尤金想起那天遲到一小時被罵的啊,那叫一個慘!差點沒忍住揍那丫的一頓。

“你醒來後伊莎貝拉已經走了嗎?”機器人警官布丁又問。

“是真的警官!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傷害伊莎貝拉的,我們好著呢。”尤金舉起手做發誓狀。

“行了行了,把手放下。”卡爾打斷他表示的真心:“人都死了,你表真心給誰看啊?”

“你下午上班後,為何沒有聯絡伊莎貝拉?她先走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尤金翻了一下白眼,低下頭繼續說:“那天下午一到單位,就被頭兒罵了個半死,我也氣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