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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看看許昌戰場的情況吧,雖然明知道困守孤城的袁譚軍殘部很可能會棄城而走,也很希望辛評和岑壁這麼做,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陶副主任還是絲毫沒有放鬆武力攻取許昌城池的準備工作。畢竟,這世上也有很多死守孤城而不言放棄的例子,誰也不敢擔保對袁譚忠心耿耿的辛評會發這個瘋,同時磨刀不誤砍柴工,讓敵人看到自軍準備武力攻城,也可以增加敵人的心理壓力,逼迫敵人選擇撤退。

本著這個道理,安扎營地的同時,兵力充足的陶副主任也沒讓軍隊白白浪費時間,一邊命令軍隊加緊打造攻城武器,一邊安排秦誼率領輔軍填塞許昌護城河流,為大軍開啟攻城道路。除此之外,陶副主任又聽了劉曄的建議,遣使持書進城招降,勸說辛評與岑壁開啟城池投降徐州軍隊——雖然肯定是讓使者白跑一趟,但漢獻帝和大袁三公畢竟還在許昌城中,陶副主任怎麼都得走一下過場不是?

果然和陶副主任猜測的一樣,徐州使者進到許昌城後,果然被辛評給罵了出來,陶副主任的招降書信也被當面撕了一個粉碎,使者回營稟報訊息,陶副主任也沒有生氣,只是和顏悅色的向使者問道:“你進城時,可曾見到大耳賊劉備也在城中?”

書中說明,陶副主任現在確實不知道劉皇叔究竟有沒有逃進許昌城,原因有兩個,一是劉皇叔和諸葛亮等人是在沒有驚動徐州軍的情況下深夜入城,二是劉皇叔、諸葛亮和張飛進城後身邊已經只剩下了兩名士兵,目標太小不被袁譚軍注意,所以徐州軍隊即便抓住了幾個出城偵察的袁譚軍斥候,也沒從口供中得知劉皇叔的下落。而這次也一樣,同樣沒有見到劉皇叔的徐州使者也老實答道:“稟主公,沒有,小人進城後馬上就被押進了城樓,在城樓裡見了辛評和岑壁,然後就被趕了出來,並沒有見到大耳賊。”

“是嗎?”陶副主任皺起了眉頭,先是揮手讓使者下去休息,然後喃喃道:“難道大耳賊真沒有逃進許昌城?這可不象是大耳賊的為人啊,這麼好的混水摸魚機會,他怎麼可能捨得錯過?”

“主公,大耳賊屢敗之人,有何可懼?”旁邊的陳應插嘴說道:“眼下我們應該優先考慮天子和本初公這樣的大事吧?犯得著再為大耳賊艹心?”

“不要小看了大耳賊。”陶副主任搖搖頭,道:“別看大耳賊在我軍面前屢戰屢敗,可是那一次他不是馬上就東山再起,又馬上拉起一支兵馬來和我們為難?確認大耳賊是否就在許昌城中,關係到我軍是否全力追殺辛評隊伍,如果大耳賊不在許昌,看在岳丈大人的面子上,放辛評和岑壁一馬也沒什麼,可如果大耳賊躲在辛評和岑壁的隊伍裡,那我們可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殺辛評和岑壁的隊伍了,因為一個搞不好,辛評和岑壁的這支隊伍,就會變成大耳賊的隊伍。”

“主公過慮了,辛評和岑壁又不是傻子,辛評先生還算得上是智謀之士,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把兵權交給大耳賊?”陳應有些不以為然,不過這也不能怪陳應輕敵大意,這個時代除了穿越者陶副主任以外,還真沒有一個人把劉皇叔視為心腹大患。

“那可不一定。”陶副主任仍然堅持己見,只是在心裡盤算如何確認劉皇叔是否就在許昌城中,甚至還一度考慮過用關羽的屍體首級激怒劉皇叔和張飛,逼迫他們自行露面,然而考慮到這個時代重視禮節,華夏傳統也是講究人死為大,這麼做未免太過有損自己的名聲,陶副主任還是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又去尋思其他辦法去了。

陶副主任在運氣方面自然無法與劉皇叔相比,就在陶副主任想方設法確認劉皇叔的下落時,當天下午,同時也是徐州軍隊抵達許昌的第三天下午,焦頭爛額的辛評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放棄許昌出城突圍,同時辛評又聽了諸葛亮的意見,覺得自己如果向西北突圍必遭徐州軍隊攔截,有全軍覆沒之險,所以辛評猶豫再三後,還是決定先向西南方向的荊州突圍,先到荊州南陽然後再撤往河內。

敲定了這個決議,當夜二更時分,其實早已做好了撤退準備的許昌守軍大開四門,一萬五千多袁譚軍飛奔出城,匆匆組織隊伍分為三隊向西撤退,以大將王樂率軍三千上前開路,岑壁率軍五千殿後,辛評則自率中軍保護漢獻帝夫妻與大袁三公,為了減輕負擔和加快速度,辛評隊伍僅攜帶了半月糧草,也不許朝中百官隨行,為此還殺了兩名堅決要跟隨漢獻帝撤退的漢室忠臣,倒是劉皇叔等人沾著荊州盟友的光得以隨同中軍撤退。

順便說一句,在撤退時,也有人提議放火盡焚許昌皇城與糧倉府庫,不留皇城一磚一瓦與一米一糧給徐州軍隊,但好在辛評在此一刻保持了冷靜頭腦,道:“我軍保護老主公棄城突圍,若是盡焚皇城糧倉,陶賊大怒之下必然全力追殺我軍,倒不如封閉庫藏皇城,將許昌完好留與陶賊,陶賊最好虛名,見我軍義舉必然心存顧忌,不會全力追殺,我軍也可乘機保全更多將士隊伍。”

拿定了這個主意,辛評遂不聽劉皇叔等人的建議,毅然決定封閉皇城糧庫,又安排了部分不肯撤走的許昌本地士兵看管,這才率軍出城往西突圍,結果使劉皇叔暗罵辛評迂腐之餘,也難免是大失所望——如果陶副主任在大怒下全力追殺辛評隊伍,劉皇叔混水摸魚的機會自然更多。

辛評這一手雖然有些婦人之仁,卻也給本就為難萬分的陶副主任又出了一個大難題,因為已經癱瘓失語的大袁三公本來就在隨著辛評、岑壁的隊伍撤退,陶副主任出兵追殺,稍有閃失讓大袁三公死在了亂軍之中,陶副主任不僅名聲全毀,還沒被狗吃光的殘存良心也肯定會過意不去——畢竟,陶副主任受大袁三公的恩情確實太深了,可以說如果沒有大袁三公的庇護,陶副主任現在絕對不可能走到這一步。而辛評又來了一個封閉皇城糧庫,把一座基本完好無損的許昌城留給徐州軍,陶副主任如果再痛下毒手,道義名聲也肯定說不過去。

也正是顧慮到了這些,所以在得知辛評等人挾持漢獻帝突圍後,面對著徐州眾將的紛紛請令追擊,陶副主任卻破天荒的優柔寡斷了一次,僅是命令高順立即率軍進駐許昌城接管城防,然後遲遲下不定這個決心下令追擊,直到徐州眾將再三催促,陶副主任才終於拿定了主意,下令道:“派一名使者,飛馬去追辛評的隊伍,當面告訴辛評,只要他把天子和皇后留下,我就保證不追殺他,任憑他的隊伍離開穎川,隨便他去那裡。”

“主公,這可是大破敵軍的好機會,何必再婦人之仁,放虎歸山?”好幾名徐州猛將都嚷嚷了起來。

“我意已決,汝等勿須再勸。”陶副主任難得板著臉嚴肅了一次,然後又無奈的說道:“岳丈大人在辛評的隊伍裡,我軍如果出兵追殺,混戰中稍有閃失,讓已經癱瘓的岳丈大人死在了亂軍裡,我就沒辦法向天下人交代了。不過還好,辛評和岑壁這些人也算不上什麼能臣猛將,放了他們也算不上什麼放虎歸山,讓他們去吧。”

見陶副主任態度堅決,徐州眾將只得無奈退下,當下負責徐州對外事務的楊長史馬上親自安排了一名使者,讓這名使者快馬去追辛評隊伍當面交涉,然後陶副主任又命令大軍按兵不動,待到天明之後再拔營前往許昌城下駐紮,眾將領命而去。然後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熟知陶副主任姓格打算的陳應才找到機會,單獨向陶副主任問道:“主公,既然你決定放辛評隊伍一馬,那為什麼還要他交出天子?之前你不是說過,我們這一次能不能拿到天子已經無所謂了嗎?”

“不在天子的問題上表點態,將來我怎麼向天下人交代?”陶副主任微笑答道;“辛評能夠交出天子當然最好,如果他不肯交出天子也沒關係,我藉口辛評拿天子的姓命做威脅,不僅不用出兵追殺,還可以乘機給袁譚扣一個謀害天子的罪名。”陳應這才恍然大悟,忙向陶副主任連連阿諛諂媚。

還別說,陶副主任的這個決定還真打動了辛評,當徐州使者追上辛評隊伍,當面向辛評轉達了陶副主任的態度時,辛評還真動了交出漢獻帝的念頭,因為只要交出了漢獻帝,辛評隊伍就用不著擔心信譽一貫良好的陶副主任追殺,也用不著輾轉取道南陽撤往河內,可以節約無數路程和時間,也可以避免被劉表軍強行收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