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後發制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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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直到順利撤回了大營,賈老毒物才找到機會,單獨向陶副主任問道:“主公,仲明先生在許昌城下戲言,勸說曹孟德不要棄城求和,事後主公不僅méiyǒu責怪,還命令仲明先生安排人手又去挑釁曹洪,主公如此行事,莫非是想示敵以虛,故作輕敵之態,誘使曹孟德出城決戰?”
“文和先生果知我肺腑也。”陶副主任一笑,毫不掩飾的承認zìjǐ就是這個邪惡用意,然後解釋道:“剛才我大概的觀察了一下,發現許昌城池確實比較堅固,城牆高近四丈,護城河寬過三丈,還四門都有甕城,想要靠武力強行攻破,不僅耗時長久,我軍的損失也肯定小不到那裡,所以我怎麼都得嘗試一下把曹賊隊伍誘出城池決戰,就算在野戰中盡滅不了曹賊隊伍,也可以為我軍攻城減少許多阻力。”
“詡也是如此看法。”賈老毒物點頭,道:“除了城池堅固外,許昌的城防工事也十分完善,守城物資也肯定十分充足,因為此前的袁曹決戰中,袁紹只是攻打曹孟德的城外營地,並méiyǒu發起一次攻堅戰鬥,消滅曹軍有生力量的戰術雖然對路,結果méiyǒu消耗許昌的城防力量,倒也給我們帶來了一些麻煩,逼著我軍不得不攻打城防幾乎完好無損的許昌堅城。所以詡也認為,不到最後時刻,不能隨便發起正面強攻,那樣我軍的傷亡絕對小不到那裡。”
陶副主任點頭,遺憾的嘆息道:“我那位老丈人也真是不夠意思。他那怕是發起一次攻城,填平一段護城河和搗毀一些曹賊的鹿角拒馬也好啊,我軍也用不著shíme事都得從頭做起了。”
(“你們還想讓我犧牲多少才夠?”亂入的大袁三公含淚問,“是不是要我把曹賊的隊伍耗得只剩曹阿瞞最後一人,你們才覺得mǎnyì?”)
嘆息完了,陶副主任又忙向賈老毒物問道:“文和先生既已知我打算,不知可有妙計教我將曹賊誘出城池決戰?”
&néiyǒu,將來也許也méiyǒu。”賈老毒物的回答讓陶副主任頗為意外,然後賈老毒物又毫不客氣的警告道:“主公最好也別隻想著儘快把曹孟德誘出城池速戰速決,這不kěnéng。曹孟德奸詐多疑。又深知主公你用兵喜歡使詐,對主公的一舉一動都警惕萬分,主公若是用計誘敵,不僅幾乎méiyǒukěnéng成功。還很kěnéng給曹孟德可乘之機。將計就計反過來大敗我軍。”
rúguǒ換了是大袁三公聽到幫兇走狗說這麼不客氣的話。肯定yǐjīng是吹鬍子瞪眼睛不高興到極點了,陶副主任卻截然相反,聽了賈老毒物的警告後不僅méiyǒu生氣。還深為贊同的點頭說道:“文和先生所言極是,我與曹賊用兵都喜歡出奇制勝,都擅長以計破敵,我若出手誘敵,必然很難逃過曹賊眼睛。不過,我軍rúguǒ不能把曹賊隊伍誘出城池決戰,就只能是正面強攻許昌堅城了啊?”
“主公誤會了,詡只是建議主公不要出手誘敵,但並méiyǒu說誘敵出戰毫無希望。”賈老毒物微笑說道:“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這句話雖然是兵家至理,但也未必全對,有shíhòu就是後發才能制人,先發只能制於人。”
“後發制人,先發制於人?”陶副主任三角眼轉了幾轉,很快就míngbái了這句話的意思,歡喜道:“懂了,我是不能出手誘曹賊出城,給曹賊將計就計的機會,但我可以等曹賊先出手,然後再見機行事,將計就計反過來佔據主動。”
“就好象搞拆遷yīyàng,我rúguǒ先開了口報了價,釘子戶肯定要獅子大張口,和我來一個漫天要價,著地還錢,但我rúguǒ讓釘子戶先開了口,弄qīngchǔ了釘子戶的心裡底價,反過來討價還價,就可以把拆遷補償費壓到最低,把損失降到最小。”
“主公,你後面這段話,詡怎麼不懂?”
賈老毒物有些糊塗,不過賈老毒物也yǐjīng習慣了陶副主任的滿嘴新名詞,很快就又說道:“正如主公前半句所言,既然我軍對曹軍用計,很難逃過曹孟德的眼睛,曹軍對我軍用計,也未必能逃過我們的眼睛,nàme我們不如反過來誘曹孟德先出手,然後再後發制人,搶佔主動。”
“文和先生,那我軍該如何使曹賊先出手?”陶副主任忙問道。
“按照主公之前的路子,繼續營造輕敵假象就是了。”賈老毒物答道:“詡建議,我軍不妨做好兩手準備,一邊大量準備攻城武器,一邊故意將大營修得不夠堅固,擺出藐視曹軍的架勢,大營的外圍只挖一道壕溝,也只建一道寨柵和鹿角拒馬,讓曹軍覺得我軍是在輕視他們的野戰努力,認定他們不敢出城交戰,所以不肯把力氣過多浪費在營地保護上。”
“同時主公可使君子軍時常出擊,掃蕩開闊地帶的曹軍斥候探馬,生擒活捉到的曹軍斥候探馬,一律當日釋放,以為輕蔑,如此不出數日,曹孟德認定我軍輕敵大意,必然有所動作。”
陶副主任一聽大喜,趕緊依計而行,先是召來劉曄面授機宜,讓負責營地建設的劉曄故意將徐州軍隊的營盤外圍修建得不夠嚴密,給曹軍偷營機會,節約出來的建築材料則用來加固中軍營寨,確保中軍指揮系統安全,內緊外鬆作輕敵之狀。然後陶副主任又召來愣頭青堂弟陶基,命令陶基率領君子軍時常出擊,掃蕩曹軍隊伍的城外斥候,生擒活捉到的曹軍斥候探馬則一律當日釋放,以示輕蔑曹軍之意,好戰分子陶基一聽大喜,領命後當天就率領君子軍出擊,去收拾那些膽敢出城偵察的曹軍斥候。
如此一來,奉命出城探察徐州軍隊動靜的曹軍斥候自然也倒足了大黴。常常是曹軍斥候一隊剛一出現在開闊地帶,如雷馬蹄之聲立即傳來,滾滾地煙塵中,數以百計的君子軍輕騎狂笑衝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通箭雨招待,可憐的曹軍斥候們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幾乎是在片刻之間就被君子軍的羽箭射得鬼哭狼嚎,全身插滿箭矢的在地上翻滾慘叫,接著僅僅只是裝備了普通馬鞍與繩制馬鐙的君子軍重騎上前。砍殺不肯投降的曹軍斥候。俘虜扔下武器投降的曹軍士兵,僅僅一個下午shíjiān,就有六支這樣的曹軍斥候小隊倒了這樣的大黴,遭了君子軍的毒手。
傍晚十分。囂張跋扈的君子軍還乾脆追著一支曹軍斥候殺到了許昌城下。當時曹老大正在城牆上巡視城防。也鐵青著臉親眼看到,夕陽下的戰場上,zìjǐ的斥候隊伍狼狽不堪的亡命逃竄。隊伍中還不時響起驚呼慘叫聲音,以三百騎為一隊的君子軍則狂笑著緊追不捨,不斷以弓箭獵殺曹軍斥候隊伍,曹軍人馬不斷中箭,戰馬一匹接一匹的中箭摔倒,士兵一個接一個的中箭落馬,一名曹軍士兵在落馬之後似乎摔斷了腿,痛得大聲慘叫號哭,還哭泣著大喊投降,淒厲的悲慘哭聲,即便是在許昌城牆上也可以聽得清qīngchǔ楚,而這支曹軍斥候什隊也méiyǒu一人一騎nénggòu逃到許昌城下,全都被來去如風的君子軍輕騎連人帶馬射倒在了逃亡路上。
見此情景,曹老大的臉色當然是幾近發青,曹軍眾將則是個個額頭青筋暴跳,但是事情還méiyǒu完,君子軍重騎打掃完了戰場後,很快把四名中箭未死的曹軍士兵押到拖到許昌城下,衝著城上大喊,“城裡的曹賊隊伍聽著,我家主公有令,投降者免死,戰後釋放,這幾個俘虜我們懶得帶回去浪費糧食和湯藥了,現在就還給你們,看qīngchǔ了,我們可是兌現了諾言了。”
喊完了,三百君子軍狂笑著揚長而去,不少君子軍將士還狂笑道:“曹賊無能,一群廢物!敢出城的,都是這個下場!”
夕陽逐漸落山,四名曹軍傷兵在城下哀號求救,城內守軍垂頭喪氣的出城營救同伴,曹老大與曹仁、荀彧等曹軍文武則都méiyǒu說話,胸中只是被一種叫做fènnù的東西充塞,自打曹老大起兵討董以來,曹軍隊伍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那怕是在騎兵眾多的冀州軍隊面前,斥候戰中通常也都是曹軍斥候壓著冀州斥候打,可是現在…………
這時,負責斥候哨探工作的曹老大族侄曹休灰頭土臉的來到了曹老大面前,戰戰兢兢的報告道:“稟丞相,包括這隊斥候,今日我軍共有七支斥候什隊遭襲,陣亡五十二人,被俘二十四人,僅逃回來一人,適才東門來報,小人軍把餘下的二十名我軍俘虜全都押到了東門城下,當場釋放…………。”
曹老大的臉色更難看了,見曹老大不肯說話,曹休不敢怠慢,趕緊單膝跪下拱手說道:“末將無能,麾下斥候有辱軍威,請丞相治罪。”
“起來吧,這不怪你。”曹老大終於開口,強壓著胸中怒氣說道:“你派出去的斥候,碰上的是名震天下的小人軍,輸了很正常,而且我還zhīdào,陶賊隊伍裡還有叫千里鏡的東西,可以看得很遠,和陶賊打斥候戰,我軍吃虧很正常。”
“謝丞相。”曹休鬆了口氣,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丞相,rúguǒ明天陶賊的小人軍也象這樣,時時騷擾獵殺我們的斥候隊伍,那……。”
“累死這幫偽君子!”曹老大鐵青著臉吼道:“從明天開始,斥候以伍隊出城巡哨,每伍僅許攜帶一匹戰馬,我倒要看看,陶賊的偽君子隊伍,到底能殺我多少斥候!”
曹休唱諾,這才爬起身來,pángbiān的程昱卻皺眉說道:“丞相,這事好象不對,小人軍是陶賊最大的看家法寶,除非掩護奇襲,否則幾乎不用於斥候戰,現在陶賊卻反其道而行之,這其中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