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吾願降陶(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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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與先生高明,就是陳公臺。”楊長史點頭,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對了,差點忘了,那位中牟縣令,最後也是死在了被他救過性命的那個奸賊手裡。”
沮授頓時笑了,曹老大卻忍無可忍了,猛的拔劍在手,嚇得楊長史趕緊退後,大聲道:“孟德公,我可méiyǒu說你的名字,你難道想不打自招?”
&ne意思?”麴義終於醒悟了過來,疑惑道:“那個恩將仇報、狠毒無情的奸賊?莫非是說……。”
&néiyǒu說出曹老大的名字,但眼睛卻yǐjīng直挺挺的看向了曹老大,對面兩旁的張郃和高覽也是滿臉驚疑的偷看曹老大,心驚膽戰卻不敢言語,惟有沮授是大笑說道:“孟德公,想不到你竟然還幹出過這樣的漂亮事,真是讓人欽佩,讓人欽佩!”
“那是陳公臺謠言詆譭!是呂伯奢的兒子企圖謀我,我才不得已殺之!”曹老大心虛的大吼了一句,間接的承認了楊長史故事裡的主人公就是zìjǐ。
沮授再次大笑,拍著pángbiān的麴義笑道:“先登將軍,看來你不光得考慮千古罵名的問題了,也得考慮一下屈膝之後的性命問題了,不分青紅皂白,連zìjǐ的長輩全家都下得了手,將軍若是歸降了他,下場如何,將軍可是要掂量qīngchǔ。”
麴義不說話了,曹老大那邊卻恨不得把沮授當場掐死,把楊長史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努力壓住了胸中怒氣後,曹老大放緩聲氣向麴義說道:“先登將軍,閒話多說無益,我也直說了,眼下貴軍的情況將軍十分qīngchǔ,袁紹主力已然被我全殲,將軍深陷重圍已成孤軍,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袁紹又不識人才,賞罰不明……。”
“先登將軍,孟德公這話說得太對了。”楊長史接過話頭,飛快說道:“將軍困守濟陽孤城,糧少援絕,如何能抗曹孟德虎狼之眾?不如早早率軍東進,前往昌邑投奔我家主公徐州陶應使君,我家主公求賢若渴,任人惟賢,將軍若去歸附,我家主公必然倒履相迎……。”
“楊仲明,汝住口!”曹老大怒不可遏的大吼起來,“官渡之戰是我打的,陶應小賊有何資格招降麴義隊伍?”
“孟德公這話就不對了。”楊長史憊懶的笑道:“我家主公對麴將軍和沮先生一向尊敬,怎敢用招降二字?我家主公是派在下來濟陽邀請,邀請陷入困境的麴將軍和沮先生率軍東進,與我徐州大軍會合。”
“邀請?”曹老大怒極而笑,咆哮道:“他陶應小賊。有何資格邀請名滿天下的麴義、沮授去投?吾乃大漢丞相,麴義將軍和沮授先生若是投奔於我,朝廷官職。君授爵位,要shíme有shíme,這些東西,他陶賊能給否?”
“太好了!”楊長史鼓掌。然後向曹老大伸出了一隻手,笑道:“曹丞相,正好。拿來吧。”
&ne來?”曹老大大怒問道。
“當然是欠我的俸祿和封地。”楊長史笑嘻嘻的說道:“難道丞相忘了,建安元年,天子下詔封我為客曹左丞,漢樓亭侯,秩比五百石,到現在也有四年shíjiān了,我是連一顆祿米都méiyǒu拿到。既然丞相總領朝政,朝廷欠我的兩千石祿米和樓亭封地,丞相也該兌現了吧?”
喜歡封一些空頭爵位哄騙人心的曹老大無話可說了,好不róngyì才吼出一句,“隨吾到許昌。兩千石祿米,一石不少你的!只要你有這膽子!”
“謝丞相,我膽子小,不敢去,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徐州每年領一千石祿米算了。”楊長史笑得更是憊懶,道:“還好,我家主公一向一諾千金,我隨他也有五年了,還從來méiyǒu拖欠過我的俸祿和賞賜。”
看到曹老大的狼狽模樣,麴義和沮授都笑了起來,沮授還笑著對麴義說道:“先登將軍,看到了吧,曹賊的封爵到底是shíme貨色,將軍心裡應該有底了吧?”
“先登將軍,不要理會楊宏這個卑鄙小人!”曹老大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將軍若能歸降於吾,吾必重用之!”
“先登將軍,在下相信孟德公一定會重用你。”得過賈老毒物指點的楊長史收住笑容,向麴義拱手說道:“以將軍之英勇無敵,不管是到了那裡,都必然能獲得重用,這點包括孟德公也不例外!不過在將軍做出決定之前,在下有一個小問題想請教將軍徐州軍與兗州軍,誰強誰弱?”
“這還用問?”曹老大也是氣昏了頭,冷笑道:“之前若非袁紹掣肘,吾早就把陶賊人頭砍下百次了!”
“孟德公這話又說對了,兗強徐弱,兗州軍確實要強於徐州軍。”楊長史大力點頭,又向麴義拱手說道:“先登將軍,既然兗強,nàme將軍率孤軍而投曹操,不過是錦上添花,孟德公豈能棄親信宿將而厚將軍?而徐弱,將軍若投我家主公便是雪中送炭,我家主公豈有不重用將軍與將軍麾下將士之理?牛後雞首,何去何從,將軍還當深查之。”
賈老毒物教給楊長史的這段話在歷史上對張繡管用,現在對麴義自然也管用,考慮到曹老大yǐjīng太過強盛,zìjǐ去投奔他肯定沒shíme好èizhì,投奔陶副主任卻截然相反,之前yǐjīng被曹老大說得心動的麴義不禁點了點頭這點還真得感謝曹老大,rúguǒ不是曹老大之前費盡口舌打下了堅實基礎,麴義還真不是nàmeróngyì心動。
見麴義點頭動心,楊長史自然是暗暗歡喜,忙又說道:“這還只是其一,還有其二,官渡戰起,袁曹已是死敵,將軍若率眾降曹,則將軍在冀州的家眷妻女必然受害,將軍率眾投奔我徐州則不同,本初公聞之也必然míngbái將軍是走投無路才率眾投奔徐州,念在將軍不肯歸降敵人份上,必然善待將軍的家眷。”
“冀州將士,還有你們也yīyàng。”楊長史又掉轉馬頭,衝後方的冀州隊伍大喊道:“冀州的將士們,你們也yīyàng,你們若是降曹,你們留在冀州的妻子兒女和父母兄妹必然會被你們連累,但你們若是前去投奔徐州陶使君,你們的父母妻小卻可以安然無恙!為你們的家人想一想吧,為你們的親人想一想吧!冀州的將士們啊!千萬別象站在曹孟德身邊的張郃、高覽yīyàng,他們留在冀州的父母妻兒,真是不zhīdào會被他們的無恥背叛連累成shíme模樣了!”
“匹夫!受死!”
脾氣比較暴躁的高覽大怒,拍馬挺槍就直衝楊長史,楊長史大驚,趕緊拍馬向後逃命,好在之前楊長史喊話時yǐjīng掉轉了馬頭,逃命比較róngyì,險險的沒給高覽一槍命中zìjǐ背心的機會,但高覽還是緊追不捨,紅著眼睛要把言語錐心刺骨的楊長史一槍刺死!
“匹夫!找死!”
新的大吼聲傳來,怒喝聲中,白馬銀槍的趙雲如同一道白色閃電,筆直迎向高覽,吃過趙雲無數大虧的高覽見剋星到來,大驚之下趕緊放過楊長史招架趙雲時,趙雲的銀槍早已刺到,一槍命中高覽胸膛,銀槍穿胸而過,高覽的眼睛也睜得渾圓,至死méiyǒu閉上。
一把甩開了高覽的屍體後,趙雲舉起了銀槍,大吼道:“曹賊暴虐,欺君罔上,吾寧死不降他!陶使君仁厚,品德高古,吾願降陶!不降曹!”
“吾願降陶!不降曹!”無數的冀州將士怒吼起來,“為了我們在冀州的家人,我們寧死不降曹賊,只降徐州陶使君!吾願降陶!不降曹!吾願降陶!不降曹!吾願降陶!不降曹!”
“將士們,冀州的將士們!”楊長史又在陣前大喊起來,“我家主公陶使君還說了,倘若麴將軍率領你們去投奔於他,nàme你們不管是誰,只要你們思念故鄉親人,或者思念我家主公的岳丈大人本初公,想要重回本初公的帳下,那你們都可以隨時離開徐州返回冀州,我家主公給你們發路費!發乾糧!派軍隊護送你們出境!”
“吾願降陶!”
更加猛烈的歡呼聲響起,甚至就連對大袁三公忠心不二的沮授也轉向了麴義,鄭重說道:“麴將軍,事若至此,你若率軍去投陶應,我不反對,還跟你走,然後我取道徐州回冀州,陶使君乃天下信人,我相信他。”
麴義點了點頭,緩緩舉起手中大刀,大吼道:“傳令營中,即刻拔營!向東去投陶使君!”
無比熱烈的歡呼聲中,麴義又轉向了曹老大,傲然說道:“孟德公,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zìjǐ帶兵走,二是我率軍衝殺,把你趕走!”
曹老大嘴唇都在顫抖了,咬牙切齒了片刻,曹老大終於還是勒馬緩緩而退,在張郃的保護下退回大隊,然後一揮手,領著三千輕騎向北撤退。接著在麴義隊伍的如雷歡呼聲中,曹老大又回頭看了一眼在麴義軍陣前手舞足蹈的楊長史,三角眼中盡是怨毒,嚼唇幾乎出血…………
“楊宏小人!!吾誓殺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