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災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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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楊長史能儘快趕到濟陽招降麴義和先登營,陶副主任乾脆就出動了君子軍護送楊長史西進,tōngguò目前仍然被曹軍劉岱隊伍控制的定陶城當然了,為了謹慎起見,在護送楊長史的期間,君子軍使用的是繩制馬鐙。
陶副主任或許沒這個必要小題大做,因為別的曹軍大將也就算了,駐守定陶這座名字相當吉利的城池的曹軍大將劉岱卻偏偏是一個典型的醬油角色,與徐州軍隊對峙的這些天來,連普通的徐州隊伍都不敢招惹,就更不要說是冒犯惡名滿天下的君子軍了,所以君子軍距離定陶城池足足還有三里的shíhòu,收到訊息的劉岱將軍就yǐjīng關閉了定陶四門,把守軍隊伍全部派上了城牆堅守,生怕君子軍就勢攻城,也眼睜睜的看著君子軍簇擁著楊長史從城下揚長而過,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不管怎麼說,一向以愛護小命而聞名於世的楊長史還是很感激陶副主任的這番小題大做的,同時為了zìjǐ寶貴的小命著想,楊長史又少不得要求君子軍護送zìjǐ盡kěnéng的遠離定陶城池再離開,親自護送楊長史西進的陶基倒也méiyǒu刁難對老陶家勞苦功高的楊長史確實算得上勞苦功高,便索性把楊長史護送到了yǐjīng在戰亂中廢棄的冤句縣境內,這才讓楊長史領了李郎和王五兩個親兵,三人三騎趕往濟陽去與袁紹軍大將麴義聯絡。
儘管君子軍十分講義氣的把楊長史護送到了冤句,距離濟陽yǐjīng只有五十來里路了,可是與陶基等人揮手告別後,剛策馬走到了遠離君子軍的dìfāng,咱們素來又以貪得無厭而聞名的楊長史難免又抱怨了起來,“這位陶三將軍。可還真是不會做人,只剩下四十來里路了,你直接把本大人送到濟陽城下多好?非得要本大人冒險。非得要本大人zìjǐ去濟陽城,多走五十幾里路會死麼?!”
“是啊,是啊,多走五十里路會死麼?三將軍的為人實在是太差了。人品簡直連我們的主公都比不上,簡直爛到了極點。”
李郎與王五一起隨聲附和,陪著楊長史一起指責陶基的殘暴狠毒。薄情寡義,對同僚部下不夠關懷愛護。附和完了,李郎又涎著臉好奇問道:“大人,剛才在路上不方便,小人有一個問題早就想問你了,聽說主公yǐjīng開口了,大人你這次rúguǒ能替主公招降濟陽的麴義隊伍成功。主公就要表奏大人你為舒侯,把淮南扳指頭數得著的富縣舒縣賞給你做封地,有這回事嗎?”
&ne?看大人笑成這樣,這事還能有假?”王五呵斥李郎的不懂察言觀色。然後也是涎著臉說道:“大人,主公把舒縣賞給了你,你可要在舒縣開衙建侯府了,還要組建家兵隊收租子收稅,小人們是一直跟著你的老人了,家兵隊長和城外塢堡總管這些èizhì,是不是考慮一下小人們?”
“是啊,是啊。”李郎趕緊大點其頭,滿臉諂媚的說道:“小人和王五可都是跟著你出生入死多年的老部下了,收租收稅打理莊園這些美差,大人你總不會便宜外人吧?”
&ne?還不是得等主公兌現了承諾再說?”楊長史果然是滿臉的笑容,大模大樣的說道:“rúguǒ本大人真能當上舒侯封邑舒城,當然不會忘了你們這兩個部下老人。不過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主公可是要本大人招降麴義隊伍得手才給這個賞賜,要是這次白跑一趟,本大人這會給你們再多的許諾也是沒用。”
&ne大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握招降麴義得手?”李郎趕緊問道。
“不zhīdào,本大人與麴義素不相識,只是聽說他的脾氣有點驕傲,不太討本初公的喜歡,其他的shíme都不zhīdào,實在不zhīdào有多少把握把他招降過來。”楊長史回答得倒也是難得的坦白誠實,然後又安慰道:“不過你們放心,本大人與麴義雖然méiyǒu交情,但也méiyǒushíme仇怨,我們徐州軍隊與冀州軍隊又素來比較交好,所以就算招降不能得手,咱們也不會有shíme危險,了不起就是白跑一趟而已。”
“是嗎?”李郎有些擔心,提醒道:“可是大人,小人怎麼聽說我們之前派去拜見袁紹的兩個信使,全都被袁紹砍了腦袋?”
楊長史猛的勒住了戰馬,被舒縣衝昏了的腦袋這才tūrán想起,好象是有這麼一回事,徐州軍隊之前派去與袁紹軍聯絡的兩個信使,全都被脾氣不好的大袁三公砍下了腦袋!想到這點,楊長史的小臉也一下子蒼白了。
“李郎,沒事。”刺激楊長史的還在後面,王五在pángbiān安慰李郎道:“那件事我也聽說過,我們的使者是被袁紹砍了腦袋,不過我們使者的隨從都沒事,都被袁紹放了帶著我們使者的首級回來所以我們不用怕,了不起就把大人的腦袋帶回昌邑向主公交差就是了。”
李郎鬆了口氣,趕緊拍著胸膛慶幸zìjǐ不用冒生命危險,pángbiān的楊長史卻是勃然大怒,提起馬鞭就抽暴兩個不良親兵,一邊抽一邊咆哮,“兩個兔崽子!本大人為了你們的榮華富貴出生入死,你們兩個兔崽子還敢在pángbiān說風涼話?!本大人不要你們當親兵了,滾!滾!滾得越遠越好!”
李郎和王五慌忙躲閃間都被楊長史抽中了幾鞭,痛得兩個貪生怕死的無良親兵鬼哭狼嚎,趕緊拍馬逃命,楊長史卻不肯解氣,又咆哮著拍馬追趕,一邊大罵兩個親兵的居心不良,一邊狠命抽打這兩個自打出使洛陽開始就給zìjǐ當牛做馬的老走狗,直抽得李郎和王五是哭爹喊娘,不斷求饒。
打打鬧鬧著,楊長史等人一口氣疾馳出了五六里路,口無遮攔闖了禍的李郎估摸著楊長史氣也該消了,便勒住戰馬等了一下楊長史,誰知楊長史追上後又是一馬鞭迎頭抽來。繼續大罵李郎忘恩負義,李郎無奈,連馬頭都不掉了向西。直接就向北逃命,但楊長史還是不肯解氣,又追了上來大罵,“匹夫那裡跑。站住!本大人今天不給你們yīdiǎn顏色看看,你們……。”
“噓!”李郎忽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忍疼捱了一鞭一把抓住楊長史的鞭子。飛快的低聲說道:“大人,別鬧了,北面有情況,小人剛才看到,有一匹哨馬轉到了山後!我們的北面似乎有敵人!”
“北面有敵人?”楊長史楞了一楞,忙向遠處的王五打了一個手勢,又領著李郎飛快衝上了不遠處的一座土山。居高臨的檢視北面情況,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楊長史和李郎都一起臉色蒼白了正北面的濟水河上,一支數量相當龐大的軍隊正在濟水南北兩岸搶搭浮橋準備渡河,打的還是曹老大的曹軍旗號!
&neshíhòu跑到濟陽東面來了?”楊長史失聲驚叫。
李郎和王五都只是老兵油子,當然不zhīdào曹軍這是打算合圍濟陽的麴義隊伍,自然也無法回答楊長史的問題。倒是之前不小心被李郎看到的那名曹軍斥候哨馬在這shíhòu敲響了銅鑼,向自軍大隊報警。而銅鑼一響,濟水渡口上正在搭建浮橋的曹軍隊伍頓時騷動了起來,一口氣奔出了上百匹騎兵衝向鑼響方向,隱約還能聽到曹軍士兵的吶喊,“山上,在土山上!”
“被發現了,快跑!”楊長史大驚之下趕緊掉頭就跑,李郎和王五緊緊跟上,可是那百餘名曹軍騎兵也是緊追不捨,楊長史更是不敢怠慢,一個勁的只是快馬加鞭,拼命的向遠處逃命。但是一口氣跑出了五六里路後,楊長史卻又發現zìjǐ在緊張中犯了一個致命錯誤zìjǐ竟然帶著李郎和王五兩個笨蛋往西跑了幾里,而不是往東面來路逃命。
“方向錯了,快回頭。”楊長史差點沒哭出聲來,趕緊要勒馬掉頭時,pángbiān的李郎也喊了起來,“大人,繼續往前跑吧,來不及掉頭了!敵人yǐjīng追緊了!”
楊長史很是勉強的回頭一看果然,受zìjǐ的爛騎術影響,zìjǐ在逃命中不僅méiyǒu拉開與曹軍追兵的距離,還被那些曹軍騎兵拉近了距離,相距已然不到四百步,這shíhòu勒馬掉頭無異於是自尋死路,欲哭無淚之下,楊長史也只能是拼命的快馬加鞭,硬著頭皮向西面繼續逃命。
耽於酒色的楊長史在騎術方面確實不行,無論如何的疾馳狂奔都飆不起速度,又逃了十來里路後,曹軍騎兵距離楊長史已然是不到百步,曹軍追兵的喊聲也已然是清晰可聞,“站住!站住!再不站住我們就放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