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坑爹老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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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嘀咕間,孫權的眼角忽然又瞟到了散落一地的精美糕點,心裡也開始狐疑,暗道:“陶應奸賊為什麼要讓小堂哥給小妹捎點心,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啊?小妹又這麼小……咦?!難道說,陶應奸賊有特殊愛好,對我這個長得還挺可愛的小妹有點意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是不是考慮一下……為了更加方便的坑蒙拐騙,喜歡欺世盜名的陶副主任在公開場合當眾說出來的話,一向都是說話算話和言而有信的,所以到了第二天清晨,再度殺到合肥城下立營的徐州軍隊,也忠實的兌現了陶副主任當眾許下的諾言——重新發起攻城戰事!六十架襄陽炮繼續打頭陣,輪流轟擊城上建築尚有儲存的合肥各門,步兵則在弓弩兵的掩護下繼續填河,同時陶應還破天荒的放棄了一貫的圍三闕一攻城戰術,在施水南岸的合肥南門外也佈置了一支軍隊,時刻準備攔截棄城南下的合肥守軍,為的就是更進一步給敵人制造心理壓力。
毫無花巧的正統攻城戰術最大的缺點就是耗時長久,合肥城池的工事又相當完善和堅固,徐州軍隊足足用了三天時間才把合肥東西北三門的城上建築基本摧毀,填平不算太長的一段護城河,開啟了一條直抵城下的攻城道路。不過還好,徐州軍隊時間還非常充足,貪生怕死的小袁三公躲在舒縣不敢出兵牽制支援,歷陽的張勳和陳芬也被劉繇牢牢牽制在了長江邊上,徐州軍隊旁顧無憂,所以陶應也沒有急著立即發起攻城,選擇了繼續填塞護城河,抱定了磨刀不誤砍柴工的主意耐心攻城。
在此期間,一向都喜歡使用攻心戰術的陶副主任自然少不得大玩攻心花樣,領先時代千年的襄陽炮日夜轟擊合肥城池自然不說,還嘗試著使用火油與柴捆製成的燃燒彈轟擊合肥城內。並且成功在合肥城內製造了幾起火災,給守城敵人與城內居民製造了許多恐慌。除此之外,陶副主任還少不得把之前俘虜到的淮南士兵和孫吳軍隊士兵派到合肥城下,讓他們吶喊招降同伴,宣傳三國時代好主公陶副主任的優待俘虜政策,藉以削弱敵人的戰鬥意志,動搖敵人的守城決心。
陶副主任的攻心戰術一貫都有些效果。至少攻心數日下來,就先後十幾名守軍士兵乘夜溜下城牆向徐州軍隊投降,不僅給陶副主任樹立了新的投誠榜樣。也給陶副主任帶來了三個至關重要的關鍵情報,一是橋蕤已經徹底堵死了合肥四門,二是孫吳隊伍被橋蕤安排成了預備隊佈置在合肥城池內部。三是之前乘機混進合肥城池的十幾個徐州丹陽兵都沒有暴露,至今還藏身在合肥城中!
摸清楚了這三個重要情況,陶副主任拿下合肥城池的信心自然大增,徐州眾將也一再催促陶應儘快攻城,以免夜長夢多暴露城中內應,陶副主任則大笑著說道:“放心,我們的內應絕對不會暴露,丹陽兵喜歡抱團取暖的脾氣,你們又不是沒有領教過,你們那支隊伍沒被拉幫結夥的丹陽兵騷擾過?所以他們就算被孫賁吳景隊伍裡的丹陽兵發現有什麼不對。只要口音對和老家的位置對,孫賁吳景隊伍裡的丹陽兵也不會出賣他們。”
“再說了,就算暴露也沒關係。”說到這,陶應更是得意,道:“如果我們的丹陽兵內應暴露。不管是橋蕤還是孫賁吳景,都肯定會對合肥城裡的丹陽兵進行大排查大清洗,以我那些老鄉的火暴脾氣,受了這樣的侮辱還得了?一有機會還不得把合肥城都給掀了啊?”
“主公言之有理。”賈詡奉承道:“假如我們的內應暴露,橋蕤、吳景和孫賁等人肯定要對合肥城裡的丹陽兵進行徹底排查,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瞞得過那些降兵的眼睛,所以我們的內應肯定還很安全的藏在孫賁吳景軍中,替主公宣傳我們徐州的仁政。”徐州眾將聽了後心服口服,繼續耐心等待準備攻城的諸事完善不提。
又過了七天時間,當預訂主戰場合肥北門的護城河基本填平後,輔助戰場東西兩門的護城河也填平部分之後,急著把某籮莉抓回來悉心調教的陶副主任終於下定了決心展開攻城,還一口氣出動超過三萬六千的軍隊投入攻城戰事,其中東西兩門各佈置八千軍隊,分別交給陳到和侯成指揮,藉以牽制和分散守軍兵力,餘下的兩萬餘精兵強將則盡數安排在合肥北門外,六十架襄陽炮也盡數安排在合肥北門外,由陶應親自指揮攻城!
考慮到合肥城池的堅固與橋蕤的擅守特長,對於這一次攻城大戰,陶應不僅做好了曠日持久和付出相當傷亡代價的心理準備,還在即將展開攻城戰鬥時,當做全軍將士的面發表了一通動員演說,“將士們!徐州的將士們!你們看到了沒有?我們這一次的目標,就是這座合肥城!根據我軍掌握的情報,合肥城裡的敵人已經把四門堵死,抱定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死守決心!妄圖把合肥戰事拖入消耗戰,拖到我們的後方生變,拖到我們的糧草告罄,被迫退兵!但是————!”
說到這,陶副主任猛然一揮手,彷彿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拆遷釘子戶現場,大聲吼道:“他們想得美!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又是什麼樣的隊伍?我們是堂堂正正的大漢官兵!我們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徐州雄師!袁術匹夫竊占大漢傳國玉璽,幾番趁火打劫侵我徐州土地,殺我徐州軍民百姓,掠我徐州城池錢糧,罪孽滔天!此仇不報,何以為人?我們要用我們的刀槍,清洗袁術匹夫之前幾次帶給我們的鮮血與恥辱!我們要用我們的仇恨怒火,把所有的敵人燒成灰燼!徐州必勝!我軍必勝!”
“徐州必勝!我軍必勝——!”
整齊的雷鳴吶喊聲中,震天的戰鼓聲中,第一支由兩千餘人組成的先鋒隊伍,推著扛著各種各樣的攻城武器,殺氣騰騰的緩緩逼近嚴陣以待的合肥城牆,這兩千餘人並不是之前統一編制的徐州隊伍,而是昨天晚上從徐州各營各隊臨時招募來的敢死炮灰,他們如果能夠在第一次攻城中殺上合肥城牆並且僥倖不死,支援到後續軍隊衝上城牆拿下城池,那麼他們每個人都可以獲得十二斛的半年祿米賞賜,還有每人兩萬錢的絕對重賞!
不算祿米,兩千人的敢死隊每人獎勵兩萬錢,那麼總共就是四千萬錢以上,徐州雖然富庶,要拿出這麼龐大的一筆錢還是相當肉疼。但不管是鐵公雞陶副主任,還是生性儉樸的魯肅,甚至就是愛財如命的楊宏楊長史,對這筆龐大的賞賜都沒怎麼擔心過——以橋蕤的守城本事,這兩千多人想要拿到這筆重獎幾乎沒有半點可能——所以原本打算許諾一萬賞錢的陶副主任在給敢死隊在演講時,小手一揮就改成了兩萬錢。
襄陽炮已經開始了轟擊,巨大的石彈和燃燒彈接連不斷的飛上合肥城頭,城牆上的守軍一邊小心躲避著呼嘯飛來的石彈,一邊拉弓搭箭緊握刀槍,屏息靜氣的等待徐州攻城隊伍進入射程之內。徐州軍隊這邊,手持長盾計程車兵掩護著弓弩手小跑前進,準備到護城河邊上組成臨時工事放箭掩護;兩千餘名被鉅額錢糧衝紅了眼睛的徐州將士則慢慢加速,從碎步變成快步,再從快步變成小跑,逐漸加速,準備以最快速度衝過守軍士兵的弓箭覆蓋土地,賭上小命看看能不能僥倖衝上城牆。守軍主將橋蕤和攻方主將陶應也同時攥緊了拳頭,掌心也全是汗水…………
“希望能給徐州賊軍重創,讓徐州賊軍傷亡慘重一些,減輕將來的守城壓力。”橋蕤暗暗祈禱。
“財迷們,別死光啊,情況不對可以退回來,合肥城可以慢慢拉下,但如果你們這兩千多財迷一下子全死光了,我可就要心疼了。”陶應也是暗暗祈禱,可就在這時候…………
“起火了!起火了!合肥城裡起火了!”
不知是那個徐州將領突然大喊了起來,陶應和徐州將士趕緊抬頭去看城牆背後的遠方,卻見合肥城中忽然升起了好幾個火頭,濃煙滾滾直插雲霄,顯然火勢還相當不小,接著這樣的火頭還越來越多,剎時之間就升騰了十好幾股濃煙,還有迅速增加之勢,隱約還能聽到喧譁聲與喊殺聲。
看到這樣的情景,合肥城頭的守軍將士當然是個個臉色大變,橋蕤和劉曄更是難以置信的絕望慘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算合肥城裡有徐州奸細,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奸細吧?一口氣就點起這麼多大火,太誇張了吧?!!”
還是看到這樣的情景,徐州將士的隊伍中當然是歡聲雷動,那兩千多敢死隊的勇士們更是欣喜若狂,兩千多人的歡呼聲幾乎掩過了三萬多徐州將士的歡聲,還象打了雞血一樣的奔騰了起來,沉重緩慢的雲梯和撞城車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飛快前進,上百架輕便飛梯更是爭先恐後的搭上城牆,無數的敢死隊勇士踏梯上城,揮刀挺槍殺向心驚膽戰的守軍士兵,第一波衝鋒就衝上了合肥城牆。
又是看到這樣的情景,咱們的陶副主任目瞪口呆了許久後,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先是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又象殺豬一樣慘叫起來,“我嘴賤啊!為什麼不說一萬錢?為什麼不說一萬錢?!老鄉們,你們坑爹啊!早知道你們這麼快就動手,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接應得這麼牛逼,我還組建個屁的敢死隊啊?!兩萬錢!我的兩萬錢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