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鄉見老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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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客場作戰交通聯絡各種不便的緣故,所以直到徐州軍隊著手填塞合肥護城河的第二天正午,潛伏襄安一帶的徐州細作才把孫賁吳景大軍北上增援橋蕤的訊息送到合肥戰場上。而收到這一訊息後,正在親自指揮著襄陽炮隊轟擊合肥城防的陶副主任做賊心虛,第一反應當然是心裡一沉,暗道:“又有得一場惡仗打了,老孫家的人不僅團結,還都比較能打仗,這次攻打合肥堅城,只怕估計的傷亡又要擴大了。”
與小心眼發愁的陶副主任不同,攻城時根本派不上用場的陶基卻是欣喜若狂,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到陶應面前請戰,“二哥,小弟請令率軍去戰孫吳二賊,不消太多兵馬,只需出動小弟本部的一千四百餘人人,保管能大破孫吳賊軍的一萬二千大軍,阻止他們增援合肥!”
旁邊的徐州將領都向陶基翻白眼,個個在心裡大罵陶應陶基兄弟果然都是一路貨色,當了婊子還喜歡立牌坊,只率本部人馬一千四百餘人去戰孫賁和吳景的一萬二千大軍——你麾下那一千四百餘人叫君子軍好不好?!在肚子裡罵完了陶家兄弟厚顏無恥,許褚和高順二將同時出列向陶應抱拳,異口同聲的請戰道:“主公,殺雞焉用牛刀?況且君子軍也不擅打殲滅戰,末將願領三千精兵去戰孫吳賊軍,定斬孫賁、吳景二賊首級獻於帳下!”
“誰說我們君子軍不擅長打殲滅戰了?”陶基一聽大怒,嚷嚷道:“那當初的笮融叛賊。還有後來的曹純虎豹騎,又是誰殲滅的?”
“笮融的隊伍好象大部分都是崩潰的吧?”高順含笑反駁,又道:“孫吳賊軍好歹也有一萬二千餘人,君子軍人數太少滅之不易,要不末將與三將軍同去吧,步騎配合聯手迎戰,殲滅孫吳賊軍更有把握點。”
陶基一聽十分滿意。馬上點頭同意,那邊徐盛卻又站了出來,藉口自己的嫡系風羽軍也無法投入城池戰場。要求率軍與陶基同去迎敵,讓高順留在合肥攻城。其他的徐州將領也是七嘴八舌的請戰,都願意領兵去打野戰。不想留在合肥打攻堅戰——和陶副主任一樣,徐州的將領們也是個個頭疼正面攻堅戰,進展緩慢還傷亡巨大,也不容易撈取戰功。
見徐州眾將求戰*強烈,陶應心裡自然是十分滿意,也覺得把敵人各個擊破不失為輕鬆破敵的上佳選擇,便開始盤算到底派誰出征去戰孫吳援軍。可就在這時候,新加入徐州隊伍的賈老毒物卻湊了上來,微笑著低聲說道:“主公,將敵人各個擊破固然甚好。可是詡聽是那孫賁、吳景與主公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們來到合肥後,恐怕很難沉得住氣堅守不出吧?”
陶應身體一震,飛快扭頭去看賈詡時,又與賈詡對視一笑。還一起在臉上露出了那種令人反感的奸邪笑容,笑完之後,陶應這才轉向陶基命令道:“陶基,你帶君子軍去迎戰孫吳賊軍吧,但有個條件,許敗不許勝。輸上幾陣就給我滾回來。”
“許敗不許勝?為什麼?”愣頭青陶基傻眼了。
“不要問為什麼,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話我叫李銘接替你指揮君子軍去迎戰,你留下去大營裡督促工匠趕造攻城武器去。”陶應威脅道。陶基張大了嘴巴,半晌才有氣無力的抱拳唱諾,灰頭土臉的在徐州眾將的轟笑聲中下去準備出征去了,陶應則又把目光轉向了合肥城牆,舉起原始望遠鏡耐心觀察襄陽炮的攻城效果。
橋蕤顯然是一個很擅長汲取教訓和能用腦袋打仗的將領,因為在陰陵已經吃夠了襄陽炮的大虧,橋蕤這一次沒有再浪費力氣去加固城樓和城牆上的建築,把所有力量都放在了加固城牆本身強度上面,還一看到徐州軍隊出動襄陽炮,橋蕤就馬上撤出了城樓、藏兵樓裡的所有士兵,還命令士兵躲進箭垛後的襄陽炮投擲死角,躲避那些絕對致命的巨大石彈。所以二十架加固型的襄陽炮和四十架臨時趕造的襄陽炮聯手轟擊了近一個時辰後,也就只是把合肥北門的城樓砸成了廢磚爛瓦,砸死砸傷的守軍士兵並不是太多。同時戰略重地合肥城的城池堅固程度也明顯在陰陵之上,重達三百斤左右的石彈砸到城牆上,也就是把城牆磚砸碎一些,很難直接破壞城磚內部的夯土部分,想要僅靠襄陽炮摧毀城牆也顯然沒有那麼容易。
發現這些情況後,陶副主任也死了在攻堅戰事中投機取巧的心,開始把心思盤算集中到剩下的兩個僅有選擇上,一是不耍花樣堅決正面強攻,爭取把傷亡控制到最小拿下這座合肥堅城;二就是乾脆連正面強攻都徹底放棄,想方設法的誘守軍出戰,在野戰中幹掉守軍主力——之前考慮到橋蕤烏龜不出頭的作戰習慣,陶副主任一度放棄過這個希望,可是現在孫賁和吳景兩個死對頭的出現,卻又讓陶副主任看到了一線曙光…………
“要不,派使者要求孫賁吳景把孫尚香送給我當小妾吧?他們一怒之下,肯定就會逼著橋蕤出城決戰了,再等他們在野戰中被我收拾後,為了活命說不定就真的把孫尚香送給我?”琢磨著各種缺德計策時,陶副主任甚至還美滋滋的盤算過這麼一個計劃。
………………
也順便介紹一下合肥城裡的情況,當六十架襄陽炮同時投出六十枚巨型石彈,把高聳巍峨的合肥城樓砸成一片殘磚爛瓦後,第一次見識到襄陽炮威力的合肥守軍眾將目瞪口呆之餘,小臉蛋也一下子全都蒼白了,心裡更是隻剩下了一念頭,“這仗怎麼打?合肥怎麼可能守得住?”
再回過神來後。劉偕和劉曄等人難免又紛紛湧到橋蕤面前,請求立即派出敢死死士出城突襲,搗毀徐州軍隊的襄陽炮陣地,阻止襄陽炮對合肥城防的更進一步破壞。橋蕤則苦笑著告訴眾將道:“沒用,不管是白天夜裡都沒用,在陰陵城時我曾派敢死隊白天突襲了一次,晚上突襲了兩次。結果都是白白送死,陶應奸賊對發石機陣地的保護最是嚴密,還準備得有預備隊。等的就是我們的死士出城送死。”
回頭看看襄陽炮陣地兩旁嚴陣以待的徐州隊伍,合肥眾將倒也相信橋蕤此言不假,接著劉偕又擔心的問道:“可是大帥。徐州賊軍的發石機如此厲害,我們的守城戰還怎麼打啊?”
“怎麼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橋蕤苦笑著反問。
“當然是真話。”劉偕有些不滿橋蕤這種不夠嚴肅的口氣。
“想聽真話……。”橋蕤猶豫了一下,這才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好吧,告訴你們真話也無所謂——堅守合肥的唯一辦法,就是拿人命填!這也是我與徐州賊軍交戰時總結出來的經驗,利用我們唯一的城牆地利,居高臨下和徐州賊軍死拼,不能考慮傷亡,只能抱著拼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放棄的必死決心,這樣才有希望長期堅守合肥城。只要我們能做到這點。就算最終合肥失守,我們也能消耗大量的徐州賊軍兵力,讓徐州賊軍沒有餘力繼續攻打歷陽和舒縣。”
合肥眾將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橋蕤則把目光轉向了遠處的徐州軍隊陣地,心裡暗道:“等孫賁和吳景來了。我就馬上堵死合肥四門,讓他們想出城也出不去。只能是抱定決心了,那怕是賠上合肥全城將士的性命,我也要為主公爭取到寶貴時間。”
“拿人命填?這位橋大帥還真想傳說中一樣,打仗從來只會守,從來不知道用腦子。難道他就沒有看過一本兵書,不知道正奇相輔這個道理?”足智多謀的劉曄先生在心裡如是盤算,還又暗道:“希望孫賁與吳景二位將軍的援軍抵達後,情況能有所改觀。不然的話,合肥全城將士的性命,只怕都得賠在這位橋大帥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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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也許用不著向愣頭青堂弟交代許敗不許勝的,因為陶基領著君子軍與孫吳軍碰上後,很快就發現孫賁和吳景似乎十分了解君子軍的戰術與特點,不僅行軍十分謹慎,還一與君子軍遭遇後,不僅堅決拒絕與君子軍三大名將呂步、關宇和張非單挑鬥將,還二話不說馬上就是列陣以強弓硬弩招待君子軍,君子軍想要在正面取勝十分困難。
正面無法硬碰,陶基只得迂迴去抄孫吳隊伍的後軍輜重隊,卻發現孫吳後軍又馬上把車輛推到前方組成圓陣,士兵躲在車後以弓弩壓制君子軍的箭雨,且弓弩武器的裝備數量相當驚人,一曲五百人至少裝備了上百弓弩,一萬多軍隊還至少有兩千多人裝備的全是弓弩,遠端武器的裝備比例遠勝過君子軍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敵人,手中馬弓射程不如步弓和強弩的君子軍自然是難以重施故技,用曼古歹戰術打敗這樣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