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牆頭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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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顏良將軍算是被自己的戰場經驗給坑了,常年與騎兵眾多的公孫瓚軍交戰時積累的騎兵戰經驗,告訴可憐的顏良將軍,騎兵在全速衝鋒中無法拉弓放箭,即便極少部分的騎術高手能夠做到這個高難度動作,但是要想讓數百人的騎兵隊伍在全速衝鋒中集體放箭,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所以即便發現了埋伏在兩隊重騎兵背後的君子軍輕騎集體衝鋒,可憐的顏良將軍也壓根沒有這些君子軍是衝上來放箭偷襲,還以為是想公孫瓚的騎兵一樣衝上來近戰廝殺,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避箭準備,結果…………
其實,可憐的顏良將軍或許不應該責怪他的敵人太無恥,而是應該痛恨他的盟友太卑鄙,不管是曹老大還是劉皇叔,都是在君子軍的無恥戰術面前吃過無數大虧的主,但是在顏良將軍決定與君子軍對陣時,卻楞是沒有一個人主動告訴顏良將軍——和君子軍單挑三戰神呂步、關宇和張非鬥將,是自己找死!
“完了!我完了!”
眼見無數羽箭飛到近前,措手不及的顏良反應稍慢,甚至連馬腹藏身的避箭絕招都沒有想起,直接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緊接著,無數的羽箭接連不斷的射到顏良身上,顏良只覺得全身上下一起劇痛,臉上頸上胸口四肢小腹一起中箭,整個人也絕望的摔下的戰馬。
“公悅——!”見顏良中箭落馬,與顏良情同手足的文丑發狂了。想也不想夾馬挺槍就往前衝,想衝上來搭救戰友兼好友,就算救不回顏良的命也要把他的屍首搶回來,但文丑同樣也犯了經驗主義錯誤,與此同時,埋伏在重騎兵背後的第四隊和第五隊君子軍輕騎也動手了…………
“子曰:導之以政,齊之以德。民免而無恥。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吼叫著各自的動手口號,第四隊和第五隊輕騎整齊有序而又迅猛無比的衝鋒上前,接連射出了兩波羽箭,數百支羽箭全都指向自己上來送死的文丑,可憐的文丑將軍魂飛魄散間瘋狂揮槍格擋,卻又那裡擋得住先後兩波近六百支羽箭的齊射,同樣是臉上身上四肢戰馬先後中箭,全身上下一起劇烈疼痛,可憐的文丑將軍萬念俱灰。心中也不由暗道:“完了,我也完了。”
“將軍!”見顏良文丑先後身中數百箭,他們身後的五千袁紹軍精騎全都發狂了,無不是拍馬齊衝,紅著眼睛撲上來給顏良和文丑報仇。可惜他們這一次的對手卻偏偏是全天下最擅長逃命的君子軍,三隊輕騎剛各自放完一波羽箭,五個橫隊的君子軍騎兵都已經一起掉頭,二話不說拍馬就跑,袁紹軍騎兵個個怒火高漲,拍馬只是猛追。發誓要把這群無恥的偽君子斬盡殺絕,為可憐的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報仇雪恨…………
“停!不許追!鳴金!鳴金!”
突然,袁紹軍騎兵隊伍的後方忽然響起了熟悉的呼喝命令聲,還響起了緊急收兵的鳴金銅鑼之聲,怒不可遏的袁紹軍將士疑惑回頭間,卻無比驚訝的看到身中數百箭的文丑竟然還好端端的騎在馬上,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跡,也沒有一支羽箭射進文丑的身體,同時中箭落馬的顏良也暈頭轉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同樣是毫髮無傷,手裡還拿著一支君子軍射來的羽箭——羽箭之上,箭頭竟然已經被人拗去!
迅速約束住了自家騎兵不去追殺君子軍,毫髮無傷的顏良和文丑趕緊揀起身邊的君子軍羽箭檢視,發現每一支羽箭的箭鏃竟然都已經被人拗去,所以儘管箭桿把他們全身射得到處疼痛不少烏青,卻沒有一支羽箭射進他們的身體!發現了這一情況,死裡逃生的顏良文丑驚喜萬分之餘,難免又萬分疑惑,“君子軍,為什麼要對我們手下留情?剛才如果他們是用普通羽箭,我們哥倆可就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啊?”
這時,袁紹軍士兵又大叫了起來,“二位將軍快看,君子軍又回來了,還打出了白旗,好象是想和我軍答話。”
顏良和文丑抬頭看去時,見本已經逃遠的君子軍果然去而復返,前隊還有一人手打白旗不斷搖晃,確實是想要和自軍答話的模樣,顏良文丑也不遲疑,趕緊整理隊伍,要求將士沒有命令不得進攻,然後一起拍馬來到陣前,準備與君子軍的將領答話,瞭解君子軍為何對自己手下留情。
不一刻,兩軍重新對齊,一名穿著皮甲的俊美青年與一個大胖子將領從君子軍旗陣下越眾而出,那俊美青年遠遠的向顏良和文丑拱手行禮,大聲叫道:“在下徐州刺史陶應,見過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剛才之事,讓二位將軍受驚了,還望二位將軍海涵,不要在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陶應態度恭敬有禮,又感激陶應的活命之恩,顏良和文丑忙也在馬上抱拳還禮,然後顏良迫不及待的大聲問道:“原來你就是陶應陶使君啊,末將顏良,見過陶使君,敢問陶使君,剛才為何對在下與叔惡兄弟手下留情?剛才只要使君願意,在下與叔惡兄弟的命可都沒有了。”
“三個原因!”陶應也不隱晦,直接就大聲說道:“第一,應久聞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大名,深知二位將軍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也都是義薄雲天的英雄好漢,心實愛之,這才命令士兵拗去箭頭,以免傷到二位將軍。”
“使君過獎了,末將等實不敢當。”文丑謙虛,又滿肚子疑惑的問道:“使君。貴我兩軍乃是戰場對手,使君就算知道末將薄名,也與末將素無怨仇,又為何手下留情?”
“這就是剩下兩個原因了。”陶應笑了,笑道:“第二個原因,應此次出兵昌邑,並不是來救呂布。也不是來與二位將軍廝殺,自然不願與二位將軍結仇。至於第三個原因嘛,不瞞二位將軍。其實在下早有意與二位將軍的主公袁公和解,罷兵停戰,在下派去冀州拜見袁公的使者。這會或許也應該抵達高邑城了,在這種情況下,陶應自然更不想傷害二位將軍,與袁公結下深仇。”
“陶使君想與我家主公罷兵停戰?”顏良有些驚奇的問道。
“正是如此。”陶應鄭重點頭,又道:“顏將軍,文將軍,貴我兩軍其實從無冤仇,僅在發乾有過一次小衝突,結果也是以家父慘敗而告終,家父不幸仙逝之後。陶應又與公孫瓚斷絕了盟約和往來,為的就是準備向袁公求和締盟。陶應斗膽,想請二位將軍把今日之事飛報到袁公面前,向袁公說明陶應對貴軍的友好之意與尊崇之情,若能如此。陶應將感激不盡。”
顏良和文丑還算有點良心,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又一起說道:“陶使君請放心,為了報告你的活命之恩,我等定會派出信使快馬,向主公稟報今日之事。但我家主公是否接受使君求和。我等無權做主,還請使君海涵。”
“多謝,多謝二位將軍。”陶應大喜抱拳答謝,心說只要楊宏那個馬屁精能夠順利抵達冀州,袁紹又看到顏良和文丑的書信,接受老子求和就大有希望了。
這時,那邊的文丑又好奇問道:“陶使君,剛才你說貴軍這次出兵昌邑,既不是為了與我軍交戰,也不是為了來救呂布,那貴軍的出兵到底是什麼?”
“陶使君,請恕末將事先言明。”顏良也趕緊說道:“末將知道使君與曹孟德之間有著無數血海深仇,但我軍與孟德公締有盟約,主公命我等率軍南下,也是讓我軍協助孟德公作戰而來——所以,如果使君是來與孟德公交戰,那麼十分抱歉,我軍只能與貴軍奉陪到底!”
“二位將軍放心,我這番也不是為了與孟德公交戰而來。”陶應大模大樣的答道:“我這次出兵,是來找大耳賊劉備算幾筆老帳的——顏將軍文將軍,袁公只是與孟德公締盟,與劉大耳毫無關係,陶應與劉備交戰,二位將軍不會插手吧?”
託爛脾氣關羽和張飛的福,顏良文丑同樣和桃子三兄弟關係一般,聽了陶應這番言語,又低聲商量了幾句,文丑便又大聲說道:“好吧,既然陶使君這次是來找劉備算帳的,我軍與劉備又無盟約,那麼只要是使君與劉備軍交戰,我軍便絕不干涉!但末將等有言在先,如果使君和曹孟德交戰,末將等受制於盟約,就只能對使君說抱歉了。”
“多謝多謝。”陶應大笑著道謝,又笑道:“二位將軍也請放心,孟德公也是聰明人,現在與我軍開戰的後果如何,他應該能掂量清楚,所以我想二位將軍被迫與我軍交戰的事應該不會發生。”
“希望如此吧。”文丑將信將疑的答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陶應大笑說道:“好,我也該暫時退兵了,煩勞二位將軍把在下的話告訴給孟德公與大耳賊,順便叫大耳賊把脖子洗乾淨等死。也請二位將軍告訴給孟德公,我這次出兵不是來救呂布的,所以他絕不用擔心他的糧道安全,我也歡迎他派來使者交涉商量,討論我和他今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