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決戰小霸王(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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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罷,陶應向章誑派來的傳令兵吩咐道:“告訴章誑將軍,我出城後,廣陵就交給他了!請章老將軍切記,在沒有確認孫策小兒大營被我焚燬之前,不得放出飛橋出城殺敵!還有,等章玄和徐盛退到了護城河邊上後,就用回回炮拋投火彈和石彈,為章徐兩位將軍減輕壓力,順便給孫策小兒一個驚喜。”
“諾!”傳令兵領命而去,陶應又向魯肅一努嘴,魯肅會意,揮手喝道:“押上來!”
親兵押來之前詐降的傅嬰,按跪在陶應面前,又在陶應的命令下將傅嬰口中的布團掏了出來,傅嬰嘴巴剛得自由,立即破口大罵,大罵陶應的十八代祖宗,本名叫做陶明武的陶副主任也不生氣,只是微笑問道:“傅將軍,想知道我是怎麼識破你詐降的嗎?”
傅嬰停止大罵,好奇的抬起腦袋,但不說話,旁邊的魯肅也萬分好奇,忍不住替傅嬰問道:“公子,你是怎麼知道傅嬰乃是詐降?”
“孫策小兒和周瑜小兒的這個詐降計非常巧妙,這個傅嬰說的每一句話,也幾乎都是真的。”陶應得意的賣弄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孫策小兒箭傷發作不能統軍應該是真的,所以頭兩天孫策小兒的大軍才按兵不動。朱治報信也很可能是真的,袁術老兒應該真的派出紀靈統兵,來找孫策小兒這個叛逆算帳,所以孫策小兒在即將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強攻廣陵堅城的時間,也只好兵行險著,詐死詐降,企圖以最小代價一舉拿下廣陵,憑藉廣陵城池和錢糧,與紀靈抗衡。”
“正因為這個傅嬰說的幾乎都是真話,還主動坦白了紀靈將至的機密,所以包括我都差點上當。”陶應嘆了口氣,又微笑說道:“不過這個傅嬰小兒,也犯了一個微小錯誤,正是這個錯誤讓他和孫策小兒前功盡棄,被我識破。”
“我犯了什麼錯誤?”傅嬰忍不住問道。
“你不該告訴我你的真名。”陶應笑道:“如果你隨便改一個名字,或者盜用一個名字,那我就肯定上當了,孫策小兒的誘敵之計也就成功了。可惜,你用了你的真名字——你雖然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我們徐州軍隊潛伏在壽春的細作,在刺探孫策小兒的情況時,恰好向我奏報過孫策小兒的親信名單,其中就有你的名字!可你來詐降之時,卻又告訴我,你是紀靈的心腹親信,我還能不知道你是詐降的嗎?”
“啊——!”聽完陶應的鬼扯,壓根不知道那個徐州細作其實叫做羅貫中大神的傅嬰絕望吼叫,拼命的以頭搶地,懊悔後悔到了極點——自己怎麼就用了真名?旁邊的魯肅、陶基和年斌等人則恍然大悟,趕緊連連讚美陶副主任的心細如髮,火眼金睛。
拍了幾句馬屁,魯肅又提出了一個新疑問,“公子,其實在你調兵遣將之時,在下就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只是怕影響公子的威信和干擾公子的指揮,有所顧忌,現在這裡都是我們君子軍的人,這個問題不知該問不該問。”
“軍師是否想問,既然我已經識破了孫策小兒的詐死之計,為什麼不選擇按兵不動?為什麼要將計就計出城野戰?”陶應微笑著反問道。
“公子高明,正是這個問題。”魯肅欽佩的點頭,道:“目前敵我雙方兵力相差無幾,但我軍隊伍以新降士卒居多,戰鬥力弱且士氣不高,不是孫策強軍的對手。但我軍糧草充足又有堅城可守,敵人的糧草卻最多隻能支撐二十天,既如此,我軍只需要堅守城池拖延時間,不多時便可大獲全勝,又為何要冒險出擊,增加我軍士卒傷亡,又給孫策野戰獲勝的機會?”
“原因有很多,目的卻只有一個,我不能給孫策小兒半點東山再起的機會!”陶應答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個傅嬰小兒說的紀靈提兵三萬東進,應該不是謊言,不然的話,孫策小兒不會拾人牙慧,在中了詐降計後,又以犧牲一個孫氏忠臣的代價來詐降於我,力爭儘快拿下廣陵。而壽春距離廣陵僅有七百餘里,正常行軍最多十天就能抵達廣陵城下,這也就是說,孫策小兒的糧草耗盡之前,紀靈小兒必然能夠抵達廣陵。如此一來,廣陵戰局就出現了三個變數。”
“這三個變數中,第一個變數是紀靈與孫策小兒動手火併,讓我軍坐收漁利,但紀靈和孫策小兒都不傻,不會給我軍這麼好的機會。尤其是孫策小兒,他腹背受敵,兵雖精卻糧不足,又沒有一尺半寸的立足不地,絕對不會與紀靈輕易變數。”
“第二個變數,其實是被我們栽贓陷害又反行未露的孫策小兒為了活命,選擇束手就擒向紀靈交出兵權,退一步海闊天空,先保住性命再圖謀東山再起,從頭再來。而紀靈收編孫策軍隊之後,十有八九也會繼續進攻廣陵,我軍同樣陷入苦戰。”
“出現第三個變數的可能不大,孫策小兒在紀靈面前大聲喊冤,堅決抵賴,拒不承認他企圖擺脫袁術自立為主的背叛行為,同時孫策小兒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為了替韓當和他自己報仇,必然會提出為紀靈充當先鋒,全力攻打廣陵,拿下廣陵證明他的清白,而紀靈見有坐收漁利的機會,也必然答應孫策小兒的請求。如此一來,我軍就將面臨狗急跳牆的孫策小兒和兵力雄厚的紀靈小兒的輪番攻擊,更加陷入苦戰。而孫策小兒最多隻是失去立即自立的機會,今後還有的是機會東山再起。”
“明白了。”魯肅恍然大悟,道:“公子就是害怕出現第三個變數,所以才利用孫策的急於求成心理,將計就計反過來佈置埋伏,力爭將孫策一戰擊破,不給孫策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不給孫策小兒與紀靈聯手攻打的機會。”
“順帶著練兵。”陶應補充了一句,“廣陵城中的軍隊雖然以新收編的笮融降兵居多,但這些新收編的降兵遲早是要派上大用的,也是有機會成為主力的,不讓他們上戰場見見血,怎麼能派上用場?怎麼能成為主力?”
魯肅點頭嗟嘆,又向陶應拱手說道:“公子,在下現在是真慚愧了,與公子的智謀超群與算無遺策比起來,在下正是愧對軍師之職。”
“軍師不必謙虛,各有所長而已。”陶應笑道:“我只是擅長戰術層面,且戰術多於陰謀為主,有失君子之風。軍師你卻是擅長戰略層面,且多是堂堂正正的陽謀。今後還請軍師多多指點與賜教,彌補陶應的性格不足,戰略不足。”魯肅趕緊謙虛,連說不敢當。
和魯肅互相吹捧了片刻,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徐盛和章玄等將也該把孫策軍的主力基本上調虎離山了,陶應這才轉向一直按跪在自己面前的傅嬰,淡淡說道:“傅嬰將軍,我給你一個真正投降的機會。告訴我,你們的軍糧庫是在大營的什麼位置,我就饒了你。”
“呸!”傅嬰重重吐了一口濃痰,對陶應的威逼利誘完全是嗤之以鼻。
“子敬,看到了嗎?”陶應轉向魯肅微笑說道:“知道我為什麼發現傅嬰小兒是孫策小兒的心腹親信,就斷定他是詐降了?孫策小兒非同常人,他的心腹親信,沒那麼容易就背叛棄主。”
“孫策確實非同常人,還奸詐異常,詭計多端,可惜,他碰上了公子你。”魯肅微笑著拍馬屁道:“所以,孫策是註定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也註定要成為公子你稱雄天下的一塊墊腳石了。”
陶應笑笑,先是命令親兵將傅嬰斬首祭旗,然後向著早就在摩拳擦掌的君子軍將士大聲說道:“將士們,之前笮融狗賊不堪一擊,打敗了他,我們臉上也沒有什麼光彩!今天晚上,才是我們君子軍名揚天下的真正第一戰,也是真正考驗我們的第一戰!窈窕淑女————!”
“窈窕淑女!天下九州!廟堂神位!君子好逑!”七百多君子軍將士整齊吶喊出君子軍的真正口號。
“子敬,廣陵城就勞你多費心了,多幫幫章誑將軍!”陶應向魯肅吩咐著騎上戰馬,拔出馬刀,吼道:“檢查武器裝備,檢查火種,檢查飛火槍!”
“陶基隊檢查完畢!無誤!”
“年斌隊檢查完畢!無誤!”
“高寵隊檢查完畢!無誤!”
“陳寧隊檢查完畢!無誤!”
“李銘隊檢查完畢!無誤!”
“很好!開城門!君子軍,出擊!目標,孫策小兒大營!殺人放火,盡焚孫策小兒糧草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