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關鳩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還是選擇了一吐為快。

車廂內,關山道微微盍上眼,悠悠問了一句。

“你很同情他?”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人可是你抓回來的。”

“我倒不是同情他,他之下場是咎由自取。”關鳩目視著前方。“他跟在你的身邊這麼久,難不成你就沒有瞧出什麼問題嗎?”

關山道沒有任何觸動,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頦。

“人總有疏忽的時候,興許他在我面前表演得太好了,我一時半會也瞧不出他的問題。”

說著,關山道話鋒一轉。

“倒是你觀察細緻,瞧出他的問題。”

關鳩眉頭微微一挑,也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掛著轡頭的棕馬悠悠走著,倒也不顯得著急。

“冷調寒說什麼,你都不要去信她。”

關山道沉默了許久,蹦出了這麼一句話,倒是讓關鳩有些抓不著頭腦。

“她是個瘋子,司天監之所以放她出來,還是看重她的能力,她現在一直被司天監的人馬監視著,每時每刻......”

關山道直接拉開了門簾,平靜的眸子直直盯視著關鳩。

看得關鳩心驚肉跳,好似那眸子裡面聚集著醞釀已久的風暴一般。

“她跟你說過的所有話,你全數拋到腦後吧,徹底忘個一乾二淨。”

關鳩嚥了口水,被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只好默默點了點頭。

關山道這才舒了口氣,面色略有緩和。

“我傳授給你的刀法好好體會,我能感覺到那股氣息在你體內愈發平和,這是一件好事情。”

“記著,你是一把刀,我只是透過打發在淬鍊你。”

說著,又坐了回去,隱在陰影當中。

.....

.....

了志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他聽到殿宇外不時有腳步聲,顯得相當急切。

這段日子,除了了緣,沒有人來看望他。

從了緣有些憂慮的神情當中,他大概也能猜到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每次了緣來到,了志都會去問寺內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