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金抱起自己的親閨女,他決定了從這一刻開始,他要將夏婉婷的名字改成夏晚清,這就是他的兒子,夏家下一代繼承人!

“晚清?晚清!”夏正金捏捏夏婉婷的嘴巴,叫了兩聲想著給自己未來兒子起的名字。

夏婉婷聽著還以為父親在叫她,為了讓父親開心,母親免於受苦,她趕忙答應道:“哎,爹爹叫我做什麼。”

雖然說話的聲音依舊奶聲奶氣,可七歲的孩童無論男女都應該是這樣的,所以夏正金並不擔心,他默默夏婉婷的頭,遞給小姑娘一把匕首。

“男孩子得練武!”

“我是男孩子嗎?爹爹。”夏婉婷仰起頭問道。

夏正金大笑:“是啊,你就是爹最親最疼愛的孩子,我夏正金的親兒子,夏晚清!”

歲月裡,夏婉婷舞刀弄槍,花拳繡腿學的頗多。逐漸的她長大了,知曉了男女有別,也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的。於是叛逆性格的夏婉婷決定離家出走。

她塞了不少銀票到包袱裡,自己在驗證了驗證,打算帶著一筆錢先去出中州,再騎馬下江南,等安定下來就偷摸摸回家給她孃親接到江南住。襄州有山有水,雖然地帶偏了一些,可終究是安逸過日子的好地方。

姑娘穿上穿了十年,早就穿習慣了的男裝,一腳踢開夏府大門,扣扣鼻子。這樣的氣勢立馬唬住了看門守院的家丁。

家丁彎腰問道:“大少爺這是要去哪啊?”

誰知夏婉婷突然搭在店小二的肩膀上,笑裡藏刀般神秘地答道:“你個傢伙,難不成不知道城南開了家新花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解渴知道嗎?本少爺解渴!”

說完,隨手丟下一兩銀子,大步流星地朝城南走去。

看家守院的家丁瞬間明白自家大少爺那是真的紈絝子弟啊,就這城南開新花樓這事他們天天守門和其打交道的這剛知道,他家大少爺都已經知道人家新花樓最擅長的就是遠水解近渴,這不昨日剛選出了新花魁。

“少爺,早些回來,老爺這邊我幫您搞定!”

夏婉婷一言不發,舉起手揮揮,以示聽到。等到距離夏府有一段距離走到街上過後,她想要不先去看看花魁?就在猶豫不決將要選否的時候,約莫十匹快馬,馬踏街道,迎面而來。

夏婉婷不知什麼情況,急忙側身跟著街道兩側的百姓一起畢恭畢敬地站著。

快騎一閃而過,她撅著嘴嘖嘖兩聲。對於這些來去匆匆穿著官服行頭的騎兵,她向來嗤之以鼻,畢竟這些人從來都只有仗勢壓人的權貴,其他可能只有少數好人罷了。

“這騎官兵做什麼的?”人群裡有人問道。

“害,我也是剛聽說,中州府衙來的人,聽說是來抄家的!”

“抄家?抄誰的家?”

提到抄家這種大事,大家忽然都不安起來。

“看方向,是夏家!”

夏家?夏婉婷聽到夏字,眼前一亮。她這才發現這群飛馬快騎官兵所奔赴的方向,不正是自己的家。

“不好!孃親!”夏婉婷顧不上什麼離家出走的計劃了,若是真的是夏家抄家,她孃親現在身體虛弱,怎麼可能受得了牢獄之災!

等到夏婉婷氣喘吁吁跑到夏府大門口,官兵壓著成對的夏府下人朝著府外開闊地走去。

開闊地上,已經有人開始叫賣丫鬟和男僕的價格。

夏婉婷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是夏家人的身份,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到官兵壓著她的父親或者母親出來。

“快點走,老女人!”

夏府的大門口,一官兵不耐煩地拖著鎖鏈,使勁拽動。

林月拖著病重的身體緩緩走出夏府的門,她拉攏著眼睛,心如死灰。可母愛的偉大讓她在看見女兒的一瞬間,心底所有的失落感盡數消失。只是此刻她不能夠喊一聲女兒。

“娘!”

夏婉婷不顧自己的身份,她站在夏府的門口,朝著一直盯著自己,目光移都移不開的林月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