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看來本王有些孤陋寡聞了。”

顧七亦是不解,追問道:“大伯,瘴氣是怎麼生成的?”

那車伕尷尬地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之前聽顧大人說過,但是他說的那些我也聽不懂。”

顧七脫口道:“顧遠?”

車伕看著顧七,點了點頭:“對,顧大人。他當年帶著我們,走得比現在還遠些,若不是大人今日提起那林子瘴氣,我都沒想起來。之前顧大人特意叮囑過,那林子晚上不能去。”

顧七上下打量著車伕,想繼續問些什麼,但礙於元哲在場,只能作罷。

忽然想起來,見元哲之時,他臉上滿是鮮血。

“殿下!那您臉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啊?”

元哲不禁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幕,自己正往外跑,黑漆漆的辨不清距離,看到顧七時,已經剎不住腳。不曾想,自己的鼻子撞到了她的頭...

元哲瞪了顧七一眼:“豬撞的。”

“唉,這野豬,著實不好對付。”顧七看著元哲的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人,好了。”車伕將兔子遞了過去。

“大伯,吃不了這麼多。”顧七拿起地上的刀,切下一條腿,將剩下的遞了回去:“咱倆吃一隻。”

“這...這多不好意思。”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卻誠實地接了過來,送到嘴邊就是一陣狼吞虎嚥。

顧七剛要吃,想起袖中的兩顆草果子。

她將草果子掏出來,隨手扔到身後。

那車伕看著滾在地上的草果子,有些心疼。

大快朵頤後,元哲進帳子休息。

“大人,您也去睡吧,我在外面看著。”

顧七擺了擺手:“不用,咱們輪流值夜,眼下我還不困。等我去方便一下,回來你就去休息。”

“好,好...”

見顧七朝遠處跑去,車伕快走了兩步,蹲下將草果子拾起,鼓著腮幫子吹了吹表面的土,小心翼翼揣到懷中。

夜更深了些。

顧七打了個哈欠。

車伕躺在火堆旁,鼾聲四起。

說好的輪流值夜,這大伯卻怎麼也不醒。

顧七嘆了口氣,又往火堆裡扔了點樹枝子,火苗發出“啪啪”聲響。

“誰?什麼聲音!”

車伕雙腿猛地一蹬,驚坐起來。

“不過是樹枝子發出的響動,大伯不必擔心。”

顧七說罷,又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