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元哲上半身直接倒了過來!

“殿下!”

顧七抵不住他沉沉的身子,只好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放平後,元哲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來疼痛的程度輕了些。

顧七從懷中掏出手帕,沾了點水,輕輕擦拭元哲臉上的血跡。

這感覺,好像還不錯。

儘管後背的痛感加劇,元哲也沒睜眼。

甚至不經意間,劃出一絲笑意。

顧七卻沒有看到,她此時正盯著不遠處的野兔,嚥了咽口水。

約莫過了半刻鐘,顧七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元哲憋笑,實在裝不下去,只好“醒來”。

“本王怎麼睡著了。”元哲起身坐直身體,掀開簾向外望了望:“走了多久了?”

顧七道:“應該有半個多月時辰了吧。”

話畢,顧七的肚子又開始叫喚。

“停車。”

“籲——”

“在這扎帳,休息一晚再走。”

車伕在外道了聲:“好。”

顧七將元哲扶下車,在道邊坐下。

自己在官道兩邊尋了些樹枝,燃起篝火,驅散了寒意。

車伕將兔子皮整個扒了下來,用力往林子裡一拋。

用兩個結實的樹枝穿起兔肉,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殿下,您在剛剛那片林子裡,是遇襲了嗎?”

“沒有。”

“那您看到了什麼,才如此驚慌?”

元哲皺了皺眉,看向顧七:“本王何時驚慌了?”

“就...”顧七朝著那林子的方向指了指,見元哲一臉不悅,搔了搔頭道:“臣,臣看錯了。”

“哼。”元哲撅折了手中的樹枝,扔進火堆中:“那林子夜裡起霧。”

“起霧?”顧七有些費解:“很多林子都起霧啊,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那霧似乎古怪。本王在青州,也常去林中打獵,很多野物都是夜裡才活動。可這片林子,起霧之後,野物竟四散而逃,像是在刻意躲避。”

旁邊的車伕聽了元哲的描述,笑道:“那您看見的,應該是瘴氣。瘴氣有毒,所以動物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