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臻為那個女人感到不忿。

“碧兒,你哥哥...”盛京對那個一直沒有找到的小男孩,始終掛念著。

他偏頭望著江碧,悲傷的說道:“我聽你父親說,臻臻在很小的時候,為了保護你,用他自己做誘餌騙走了壞人。”

“你說,臻臻那孩子,還活著嗎?”

江臻低下頭去,聲音很悶地應道:“只怕是...不在了。我們的養父很兇殘,當年我跟哥哥曾偷偷逃跑過一回,卻不幸被抓了回去,他一怒之下踢斷了哥哥的一根肋骨,把他打得臥床休息了一個月。還把我...”

江臻盯著他那雙勁瘦的手腕,眨了眨捲翹的睫毛,呢喃道:“也用鐵鏈把我拴了起來,關了三四個月。”

盛京聽得憤怒不已,“你那養父家住哪裡!這種事情,一定要嚴懲!報警!一定要報警!”

江臻搖頭,“報警沒用,我已經不記得那家人住在哪裡了。”

聞言,盛京頹然地低下了頭。“也對,你那時候還太小了。”

盛京手機響了,是他愛人打電話來催他該回酒店了。

盛京掛了電話,慢慢地站了起來,低頭對江臻說:“走吧碧兒。伯伯會在望東城住一段時間,你有空記得來找伯伯聊聊天,你這丫頭,伯伯喜歡。”

她是小師妹唯一的血脈了,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好的。”

江碧與盛京一起回到江家,便見到江偉民夫婦和江顧川一起,正送盛夫人跟盛清雅離開。

這群人一走到院子,便瞧見了歸來的江臻和盛京。

江偉民走到盛京身旁,熱情地說道:“盛大哥,既然要在望東城常住,你可一定要常來小弟家裡玩。”

盛京冷淡地嗯了一聲,拍了拍江碧的肩膀,便坐上了車。

盛清雅與江臻互換了微信,又回頭望了一眼江顧川,見江顧川也在看自己,盛清雅微微紅了臉頰,這才彎腰坐進了車裡。

目送盛家人離開後,江偉民這才說:“人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江臻卻說:“我還有事,得先離開一趟。”

“這麼晚了,你還要走?”江偉民轉過身來望著江臻,問他:“是公司有事嗎?”

“不是,有點私事。”

“何事?”江偉民這架勢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朱秀蘭拉了拉江偉民的手臂,對他使了個眼神,說:“孩子長大了,總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刨根問底做什麼。”

江偉民這才意識到自己對江碧的關心過頭了,失去了分寸。“那去吧,開車慢些。”

“嗯。”

江臻開著車走了,江偉民說:“孩子大了啊,回家的時候變少咯。”他又扭頭問江顧川:“盛家那丫頭,你看怎麼樣?”

“還成。”江顧川的回答模稜兩可。

江偉民見江顧川對那丫頭沒有不喜,便說:“你盛伯伯如今發達了,全國開了兩千多家連鎖店,也是國內珠寶大名鼎鼎的珠寶商了,他又沒兒子...”

江顧川意味深長地衝江顧川笑了笑,說:“你自己把握好。”

江顧川神色不變,輕輕地應了一聲。

朱秀蘭聽到這話後,卻說:“挑物件,家世的確很重要,但比家世更重要的還是品性。俗話說,娶對一位妻,福澤三代人。品行堅韌純善的女子,比得上千金萬金。”

朱秀蘭一直都是個有主見的女人,否則也不會成為江偉民商業上的得力助手了。江顧川聽到朱秀蘭這番話,搖頭笑了笑,只說:“婦人之見。”

江偉民抬步便進了屋子。

朱秀蘭拉了拉江顧川的手臂,叮囑他:“若盛家小姐為人不錯,那好好相處也可以。若品行不端正,這種女子,就只做個朋友便好了。顧川,媽不會害你。”

江顧川將朱秀蘭的話聽了進去,“我知道了,媽。”

“知道就好。”

江臻一邊開車去御龍山,一邊思考著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