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宇,看到葉正陽的簡訊也走了,順便拉上吃煎餅果子吃的一臉眼淚的張安安。

洛城警局,

葉正陽、張安安、朱宇疲憊的坐在黑色座椅上。

三人都不想說什麼,尤其是張安安,她在老闆憤怒的眼神中啃完了一個煎餅果子,她可以發誓,那是她這輩子過的漫長的時間。

‘這輩子都不會再吃煎餅果子了。’

在心底發過誓言,張安安扭頭看向朱宇:“鄧成業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受傷了?”

朱宇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倒下了。”

“李哥他們檢視過菸草店附近的錄影,應該是一個身穿兜帽的人做的,他裝作普通人在人群中行走,與鄧成業發生過一次肢體碰撞,估計就是那一下,將刀刺進了鄧成業身體。”

葉正陽接著道:“那人是個老手,對那一片的監控死角也很瞭解,在監控中,甚至都沒拍到他的正臉,只能猜到他的大概體型,性別。”

這下好了,追捕丁思淼的線索又斷了,但沒有完全斷。

“鄧成業的救治工作進行的很成功,但他嘴硬的很,面對我們的問話,他愣是一句話都不說。”

葉正陽嘆氣皺眉,將脖子放在椅子的倚靠處,他最近真的很累,這個案子搞的他心力交瘁,好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了,還好今天有朱宇在場,否則連鄧成業這一根線都會斷掉。

吃過晚飯後,朱宇提議他去單獨見一次鄧成業,考慮到朱宇算是鄧成業的救命恩人,如果是他去問的話,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葉正陽就同意了。

晚上,張安安照例被那輛黑色的寶馬7系接走。

朱宇和葉正陽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他們兩個覺得很奇怪,明明家境優渥,為什麼還要去報社打工呢?

沒有多想,兩人來到洛城第三人民醫院,又是熟悉的地方,夜晚的醫院內人數不多,大多都在等待醫生叫到自己的號碼,等的臉上露出極度不耐煩的表情。

鄧成業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穿的衣服被丟在病房角落,朱宇能看到,那平凡無奇的夾克中夾雜著棉花,上面盡是鮮血和汗漬。

怪不得他白天身上鼓鼓囊囊的,原來是裝了棉花?

朱宇一愣,鄧成業也是一愣。

“是你?”

由於葉正陽也是第一次來,還穿著便服,鄧成業以為他是朱宇的朋友。

“怎麼樣?傷好點了嗎?”

朱宇微笑著走到他的病床前。

鄧成業憨笑了下,忍著痛苦坐正身子,感謝道:“我都聽醫生說了,如果不是小哥你幫我止血那幾下,我肯定撐不到醫生過來,大恩不言謝,小哥就開個價吧,只要我能給得起,絕不含糊。”

“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錢。”

“那是……?”

“我來向你打聽一個人。”

朱宇笑吟吟的看著他。

鄧成業就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顫抖道:

“小哥莫非是要打聽……丁思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