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赤正是聽得津津有味,也沒發覺實則自己的經歷要比沙佛陀精彩得多。

三人自顧自敘話著,絲毫也沒注意到周遭似有身影晃動......

等到沙佛陀話語落完,凌赤這才嘗試運氣,雖是空空如也,但好歹有了走路的力氣。

凌赤站起身子,示意繼續趕路,心中卻是嘀咕著:“看來這‘九龍血甲’的功夫雖然精妙,卻也不能夠長期使用,否則後果,倒真是不堪設想。”

三個人就如此走了一陣,從黑暗走到了另一處的黑暗,洞穴甚為巨大,似乎毫無出逃的可能。

沙佛陀也是焦急起來,道:“孃的,要不和尚我出去逮一個巫鬼族的傢伙讓他帶路!”

簡鶴行急忙打消了沙佛陀這個念頭,道:“巫鬼族族人都是鐵打的漢子,咱們就算是施加酷刑,也頂多是叫他找來幫手的。”

沙佛陀又是走了半天,終於走得氣喘吁吁,怒道:“這是個什麼洞穴,根本走不到頭!”

凌赤雖不及沙佛陀急躁,卻也是暗暗皺起了眉頭。巫鬼族自多年前被絞殺過後,還能流傳至今,想必他們的小心程度定然不是常人所能夠想象的。

啪!

一聲軟鞭擊牆的聲音突然自不遠處炸裂開來,三人都是一陣心驚,朝出聲處望了過去,唯恐又是巫鬼族族人殺了過來。

可等了好久,卻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沙佛陀不解地望向了凌赤,問道:“這是個什麼意思?”

凌赤也只能夠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看樣子是有人給我們帶路。只不過這人不說話,不知道是救我們的,還是害我們的。”

“哼!”沙佛陀冷哼一聲,“等著,和尚我這就衝過去看看,和尚我倒是不信了,這些巫鬼族的傢伙還能把和尚我怎麼辦!”

凌赤急忙拉住了沙佛陀,道:“不可,他在暗,我們在明,貿然衝過去,只怕是有詐。”

沙佛陀不耐煩地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凌赤想了一陣,又是幾聲鞭響自洞穴之中炸裂開來。思來想去,凌赤也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只好說道:“咱們與其這樣瞎走,倒不如跟著這人去。至於是死是活,我總不信咱們闖不出去!”

沙佛陀與簡鶴行都是猶豫一番,現如今也的確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只好聽從了凌赤的說法。

三人跟著不遠處的軟鞭之聲前行而去,不知又是過了多久,軟鞭之聲未停,三人也從未停止過自己的腳步。

只不過先前凌赤提醒過,定要同那軟鞭之聲保持距離,以防落入了巫鬼族族人的圈套。

三人小心翼翼潛行著,凌赤與簡鶴行越走,越聽著這軟鞭之聲,心中不由得也是泛起了一陣悲傷。

只因簡叮嚀生前使的,也是一根長鞭。這噼裡啪啦的響聲都是勾起了凌赤與簡鶴行的好一番回憶。

沙佛陀倒是毫無顧忌地往前走著,似乎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動搖。

又走了一陣,漸漸可見前方一陣火光照亮。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堅毅的目光表明瞭一同前行的默契。

沙佛陀武功極好,既沒有像簡鶴行那般受了重傷,也不像凌赤那邊虛弱過度,當然打了頭陣。

火光漸進,沙佛陀只見火光之下一個人影,身姿綽約。

沙佛陀望了兩眼,突然轉頭對著身後的凌赤說道:“誒,凌赤少俠,這女娃娃不正是先前在幽香谷跟你共進退、同生死的女娃娃嗎?”

凌赤大驚,衝上前去一看,頓時傻眼,眼淚奪眶而出,吼道:“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