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紫煙”眼神瞬時冰涼了下來,身形早已是緊隨著凌赤急衝而去,突然間便從凌赤的後背穿梭而過,雙掌紛飛,立時掌影無限,若是綻放的蓮花般盛開在了“七絕毒翁”馮六公的面前。

“七絕毒翁”馮六公一掌拍過,卻不過只是“觀音蓮聖手”的一道掌影,那一道掌影一被擊中,立時也便如同是花瓣凋零般消散。但不過這會兒功夫,“秋紫煙”紛飛不止的雙掌,卻又幻化出了無數的蓮花掌影,直瞧得“七絕毒翁”馮六公眼花繚亂。

凌赤趁此機會,足尖一轉,身子倏爾急閃衝去,自“七絕毒翁”馮六公的身側而過。

待得凌赤去了,左南天大步走上前來,指尖又是凝結出了好幾道冰錐,眼神陰冷,一股邪氣自眼珠子爆射而出。

“姑娘這般放走那個小子,莫非是打算一個人留下來陪我們兩個人麼?”

“秋紫煙”莞爾一笑,手掌一推,方才已成形的掌影蓮花立時朝著“七絕毒翁”馮六公推送了過去。

“七絕毒翁”馮六公不敢怠慢,手掌又成劇毒的紫黑色,雙掌一錯一分,立時將這麼一手掌影蓮花給撕碎開來。

“妖女,你若是想要以一敵二,恐怕還是要費力些了!”

“秋紫煙”不過只是掩嘴一笑,柔情蜜意重重,叫得人心底一陣酥麻,淺淺說道:“本王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卻又怎麼敢一個人跟兩個‘狼嚎之境’的高手打架?我方才讓那小子自己去了,也無非是想要留下來,跟二位大俠共同商討一樁生意罷了。”

“一樁生意?”左南天乃是天南閣閣主,這談生意的事情,左南天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門道,此刻更是收了指尖冰錐,緩緩捻著鬍鬚,道:“左某在江湖上做生意,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不知姑娘卻要提些什麼生意?若是生意不好,更耽誤了我同毒翁捉拿凌赤那小子,只怕是姑娘還得陪罪呢!”

左南天雖是一番生意人的模樣,但“七絕毒翁”馮六公卻是半分不敢怠慢,手掌依舊是紫黑色一片,更是將指尖的好幾柄飛刀也盡皆染作了劇毒的紫黑色,只等左南天出手……

“毒翁前輩大可不必緊張。”“秋紫煙”淺笑著說道,“本王知道,毒翁前輩要的不過就是區區一個‘群龍印’罷了;而左閣主想要的,若不是金銀珠寶、權力通天的話,那定然是一門極為精妙的武功了。”

“七絕毒翁”馮六公聽罷,不由得哼了一聲:“哼,區區一個‘群龍印’?你這妖女,真是不知武林深淺,若是‘群龍印’這般容易到手,又為何能夠引來無數江湖群豪?我看你這個妖女休想騙了老夫,且來試試老夫一掌!”

“七絕毒翁”馮六公還未出手,便被左南天給攔了下來:“毒翁且慢,這姑娘既然是敢說出來,那想必此次趕往泰山武林大會必然也是有備而來。倒是不如先聽這位姑娘說上一番,咱們再決定也不遲呀!”

“七絕毒翁”馮六公這才收了雙掌,但蔓延整張手掌的紫黑色卻不見得有絲毫的消退,反倒是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秋紫煙”一看“七絕毒翁”馮六公這謹慎小心的模樣,不由得莞爾一笑,足以使迷倒眾生。若非左南天心中對於美色的渴望稍弱於權力名利,只怕是早已對這“秋紫煙”是一番言聽計從了。

對於“七絕毒翁”馮六公的小心謹慎,“秋紫煙”雖是無奈,但也能夠理解。畢竟“七絕毒翁”馮六公乃是以毒著稱,那心腸若是馬馬虎虎,毒,又能夠精湛到何處呢?“秋紫煙”本人也是用毒的高手,這一點,她是再瞭解不過了。

“秋紫煙”立時笑道:“毒翁前輩若是想要要回那個毒人,作為誠意,本王可以送給你。至於‘群龍印’嘛,你我二人都知道毒人的威力,若是咱倆強強聯手,將毒人的實力提升至何處,那還說不準呢?以毒人之手,拿下泰山武林大會的江湖群豪,只怕算不得太難。到時候這個‘群龍印’,不便也就落到了毒翁前輩您的手中麼?”

“秋紫煙”說罷,又是轉頭望向了左南天,笑道:“不瞞著左閣主,本王乃是巫鬼族的女王,若是天南閣有了我巫鬼族的一臂之力,權力還是利益,左閣主有什麼拿不到手的?至於武功,我巫鬼族這些年所蠱惑的江湖高手數不勝數,本王立刻便能將這‘觀音蓮聖手’傳給閣主,您看如何?”

左南天眼見這“秋紫煙”說話老辣,分析更是有條有據,顯然不是能夠輕鬆對付的,便是問道:“哦哦哦,原來是堂堂巫鬼族的女王殿下,左某失敬!只是不知道女王殿下,跟我們結盟,所要的,卻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