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律師接過銀行卡,遞給李農,“既然你是全能型人才,這瑣事就交給你了,我那銀行卡就先抵押著,只是抵押又不會動用,今天出現的所有開支,你趕緊給記錄下來,並且給我報銷了。”

“是。”

李農接過銀行卡,以後他算是方律師的手下了,不過,方律師還是歸老大和嫂子管。

楚教授暗暗點頭,這樣的結合方式是最好的,平時也沒什麼事情處理,多配人手就是浪費資源。

有案件的時候,各方面的開支就必須及時跟上,資金上沒人監管又不好,還不如就這樣派個保安,各方面都兼顧到。

而方律師直接把銀行卡交給李農,既不攬權,又能合理利用下屬,是個明白事理看得長遠的人。

晚飯後,方律師問自己的老闆,“老闆,我的住房呢?”

“明天上午去看,需要採購什麼物件,叫李農帶你去採購,一切開支全從賬面上走,權當給你的福利,但是你的書房必須配上保險箱,也就是說,你的辦公室就在你的書房。”

“好!老闆出錢,我必不吝嗇。”

“嗯!該買的買,該花的花。”

“行,我也壕一回。”

周想點頭,然後看向李農,“李農,倉庫樓房只剩下老師那後面的一排三套了,你明天帶方律師去看,這是鑰匙。”

“是。”李農接過三把鑰匙。

下午,盧永安的商店被法院封了後,他就趕緊跑回家,看看家裡是什麼情況。

大兒子告訴他,家裡這套房子也被屬於凍結資產,

“爸,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這房子為什麼被法院通知為凍結資產?還說若是敗訴,我們必須搬出這套房子,能拿走的只有自己的日常用品及被褥衣服,其餘一律不準帶走。”

盧永安蹲下身,抱住頭,他鬼迷心竅啊!是他鬼迷心竅,嚐到了甜頭,越陷越深!

法院把訴狀副本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才從貪慾中清醒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前些天,媳婦離家出走的那天,三個兒子告訴了他周想說過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房產證被媳婦拿走,他還打算去申報丟失了呢!

現在不管申報不申報,都沒用了,這房子要歸周想了。

“爸,你說話呀!你到底做了什麼?”

盧永安抬起頭,“沒了,什麼都沒了。”

“什麼什麼都沒了?”

“商店裡的貨物,存在銀行裡的錢,還有這房子,一切都沒了,都要歸周想了。”

“歸表嫂?她憑什麼?”

“我,我那商店生意之所以那麼好,是打著她名號,我不僅收了別人偷出來的菸酒,我還勒索別人了,別人能被我勒索到,就是因為我是周想大姨父。”

“爸!”盧春江不敢置信的提高聲音,“你竟然敢銷贓?打著表嫂旗號你招呼別人照顧你的生意,一點沒問題都沒有,

可你怎麼能銷贓勒索呢!你簡直是把大家往火坑裡推呀!我媽把我們警告了又警告,你不是聽了一遍又一遍呢嗎?咋你就不往心裡去呢?”

“我哪想到自己越陷越深呀?起初,我只是收鄰居送來的過節走動餘剩下的菸酒,這中間的差價比較大,我的膽子也跟著大了,陌生人送來的菸酒我也敢收,

後來發現兩人有問題,我歪心一起,就威脅他們,他們立刻給我讓利,我就越來越貪心,他們不給我貨了,我就勒索他們,

我,我哪知道周想真的會起訴我呀!她申請了財產保全,所有被封的,都可能會賠給她,我聽說名譽損失的賠償金高著呢!這回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