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這世界待的這些年裡,她已經變了,這種情況類似於被同化了。

“淺淺,你這又是從哪裡抓來的小丫頭,下次你記得回來早些,不然父親那邊我也抵擋不住。”

說話的一個男子,他一身青衫,看起來年紀比蘇清略微大了點。

“青哥,你也知道我的,若是醉了酒,就算是想回來,也回不來呀,所以還是請你多幫幫忙嘍,爹爹那個人,可怕得很。”蘇清眨了眨眼。

蘇青只是搖了搖頭,面上一陣無奈,轉頭看向花辭:

“小丫頭,既然淺淺帶你來了蘇府,就不要擔心了,不管你從前如何,進了我們蘇府,便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蘇清以為花辭是蘇清從強盜手下救下來的小姑娘。

“青哥你就不用擔心了,她跟別人不一樣,沒人能欺負得了她的,再說了,還有我在她身邊呢。”

......

“阿,阿清,清,我,我覺得,差不,多了吧。”一早,蘇府裡又是傳來一陣陣有氣無力的哀嚎。

一個明媚皓目,瓊鼻朱唇的女子站在庭院中,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青色的長衫,姣好的身段若隱若現,如絲綢的青絲簡單的綁著一根布帶,這般,看上去卻有一種女子難得的英氣。

此時的她正扎著馬步,一隻手平端著一把長槍,另一隻手夾在腰間,結結巴巴地向著一旁坐在屋簷下的女子叫道。

她保持著這個動作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即使她的身體素質要比原來好很多,但是也已經有種快要吃不消的感覺。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浸透,兩腿打著擺子,端著長槍的右手更是早就已經痠麻的沒有了知覺。

坐在屋簷下避暑的蘇清喝了一口桌上的涼茶,砸了砸嘴巴,悠悠的說道:“不急,還有半個時辰。”

花辭的嘴一扁,滿臉的苦澀。

花辭來到蘇清的府邸已經有小半年了,這小半年的時間裡,花辭算是已經徹底的融入了著蘇府,成為了這府裡的一員。

蘇清自幼喪母,從小跟著父親蘇子仲生活,蘇子仲有一個妾室,生了蘇青,蘇紅兩個兒子,蘇紅這傢伙常年在外,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所以蘇府裡就住這這麼幾個人,上上下下也早就認了個熟悉。

說實話,花辭初來這裡的時候確實有些膽怯,畢竟這裡本也不是她的家。

但是時間久了,花辭發現這蘇府裡的人,似乎都很隨和,性格都是極好的,沒有因為她是外人,就對她很苛刻,從來也沒有人將她當做下人。

分給了她一間裡離蘇清很近的房間,平日裡跟著她練習,該吃飯的時候就叫她吃飯,該幹活的時候也呼哧她幹活。

沒有讓她不快的生分和刻薄,也沒有讓她尷尬的過分的親密。

就是簡簡單單的當她是一個府裡的人,這種感覺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是還挺舒服的,至少過的自在,沒有人在屋簷下,束手束腳的感覺。

蘇清給花辭安排了一系列的訓練。

一個時辰的馬步,一個時辰的端長槍。之後便是一遍又一遍的練習長槍的基本技巧攔、拿、滑、挑、刺、扎、撥、轉、埋步等等。一式十練,一練百遍。這一番下來花辭半夜回房,都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腳步痠軟,輕飄飄地無處使力。

然後再讓丫鬟來給自己按摩,雖說疼是疼點,按完之後花辭都下不得地。但是也不知道什麼原理,睡上一晚,第二天身子就會輕盈些許,前一晚的痠痛全然不見,甚至還要比往時舒暢幾分。

這般來去折騰了三個月,花辭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腳步輕快了不少,舉手投足之間都能陣陣生風,想來確實是進步了。

早在青樓裡,蘇清便說過了,她想要入軍營,至於為何要拉上花辭,因為她覺著此人言論不俗,再加上骨骼驚奇,是一個天生練武的好苗子。

有謀可當權臣,有勇可做猛將。

有勇有謀,若是心中還有志向,便可作護一方安定的將軍。

蘇清在這小丫頭身上瞧出了這點,而她恰好也需要這樣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