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絮薄唇輕啟:“我只說一遍。”

他低頭,對著那守衛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只是一句,讓那人一下子臉色慘白,但又變得鐵青。

“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都愣著做什麼,給我把這三人抓住——”那人對著其他守衛喊著。

“既然你的選擇是這個,那就不好意思了。”他輕聲道。

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蘇清並沒有看到他臉上半分的不好意思,看到的只是冷漠極致。

剩下十一位守衛聽到那人的話,全部拔出手中的劍,一股腦衝向了三人,但就是在這種場景之下,於絮依舊雙手扶著那守衛,沒有放手。

刀劍之間,他詭異的身形讓人捉摸不透,他們幾乎完全近不了他的身,他也沒有動手,只是閃。

又聽一聲咔嚓聲音響起。

痛苦的尖叫聲再次響徹雲霄,這一次是腿骨,而於絮還順手將那人隨身攜帶的劍拿走了。

這種聲音讓他們不寒而慄,都是在一個地方受了多年的兄弟沒想到今日竟遭瞭如此劫難,任誰都會心下不舒服。

不過這位青衣男子武力在他們之上,他們不由心道:有著如此身手,怎麼也不該只是旋子才對。

而在他們慌神的一剎那,最後一道咔聲音響起,這一次的叫喊宣告顯比上幾次要小得多,看來是疼暈了過去。

只見,於絮如同丟臭蟲一般,隨腳就是一踹,將人不知踹到了哪裡,不過有一點確實是絕對的,那個人這輩子一定是廢了。

他此時非常生氣。

所以,這些人要遭殃了。

“現在,到你們了。”於絮的聲音很輕,身上卻帶著讓人恐懼的強大氣息。

他的聲音還在唇畔未曾散去,他的目光甚至還停留在這些人的面上,但是他已經開始動了,手中拿著順來的劍。

這一動,就像冬日裡的一道寒風夾雜著光透的琉璃,於黑色的烏雲中帶去一道道電光,照亮這一片的街道。

他起手張合之間,在那些守衛的四肢,肚腹伸入,刺出。每一次出手,都優雅的像是漫步在花海中摘下一朵朵芬芳的花兒,以最精準的手法,最美妙的姿態,將那些守衛逼得連連後退。

那翻卷的袖袍在他們面前疊蕩綻放,就像是一朵青蓮不斷的在上演著盛放和敗落的姿態。每次綻放,都可以看到有血珠在他們眼前三尺飄過,聞到近在咫尺的鐵鏽腥味。而卻在他冰雲般的氣息包圍裡,所有的一切都擋在了外面,即便是在這樣的包圍之中,他依然悠然閒適,那些鮮血腥氣,半點都未沾染到他淡青色的衣袍之上。

蘇清和香姨那邊戰況同樣輕鬆,而且因為大部分人都去了於絮那裡,再加上她們是兩個人,導致不一會兒,她們兩個就已經功成身退,地上一片都是躺倒在地的守衛。

霸狼原本是想看熱鬧的,但他看到武力遠在他之上的守衛們在這些人面前被打得如此慘烈,他只想了一瞬,然後就直接跑了,他要將這件事告訴司司大人,找人收拾這三位膽大包天的旋子。

最好還能治元子一個大罪,這就再好不過了。

他不相信以司司大人的武力,會打不過這些最低等的旋子。

因為這邊巨大的動靜,越來越多的守衛聚集在這裡,他們加入了戰況,所以蘇清和香姨也只是休息了一小會,就又重新拿起順手拾起的劍,開始她們一邊倒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