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於於絮跟南淺的事情,事無鉅細,每一樁每一件,她都清楚。

有些甚至還涉及到了皇室秘聞。

對此,蘇清只能感嘆,這二人的故事簡直是驚心動魄。

關於南淺最後的下場,據說早就已經死了,且尺骨無存,至於於絮後來也可能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以至於一直將這段記憶封存於腦海中,從未想起過半分。

否則,他也不會娶了她。

從前她也覺著南淺死了,但是從現在開始,她不覺得了,因為於絮的表現,他那甚至說是有些瘋狂的舉動,讓蘇清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南淺,還活著,只是生了病。

至於於絮為何沒死在她的手上,只有一個可以解釋的原因,那便是於絮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她的計劃,之後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但有一點,蘇清敢肯定,就算於絮沒死,但那個時候他受到的苦,也一定不是裝出來的。

因為就算他有解藥,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如此,也算是出一口惡氣了。

那幾乎是換了一張臉的於絮,忽然間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可怕。

“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原本蘇清認為於絮起碼還要再裝一下,再怎麼也不會如此痛快的承認。

“你也要明白,我跟你生活了多久,不喜歡是一回事,但熟悉成了習慣也是一回事。”

“習慣,原來也是習慣。”於絮低喃。

君哲看了看蘇清,那眼裡帶著一絲憂慮。

他是來救蘇清的沒錯,但事實也確實已經直接擺在了明面上。

他失敗了,且似乎這一次的計劃也被他旁邊這個人算無遺漏。

甚至,在蘇清說他身邊的那位“張公子”是於絮的時候,他心中沒有多大的疑惑,畢竟真的跟蘇清有仇的,算來算去也就那幾位。

是於絮,也正常。

“你究竟要做什麼,關於我身上,你想要的是什麼?”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也用不著你來評判。”於絮顯然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之後的生活跟之前差不多,唯一有所變化的,也就是從蘇清一個人被關,變成了和君哲一起被關。

如此,蘇清算是還能跟人嘮會嗑,起碼都是老友,還有點共同話題。

整個地牢中,幾乎沒有光亮,此間是沒有窗戶的。

在這樣的一個空間裡,很容易分不清晝夜。

“君哲,你還活著嗎?”

“嗯。”

“他打你了沒有。”

君哲明白蘇清口中的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