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絮將這些資料放置在桌上,竟然是真的在研究這星閣的故事,和一些那些星閣裡鮮為人知的東西。

他越看,越覺得這個星閣比他想象的還不簡單,畢竟能將他的左副使綁走,讓人這麼多天不知所蹤,實在是不可能是一個剛成立的新勢力所能做到。

星閣的閣主,竟只是一個舞女,還是一個沒有什麼故事的普通舞女,這顯然是個障眼法,星閣真正的背後之人定有他人,這種手段實在是他早先年玩剩下的小手段,所以自然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林青,明日跟我一起去會一會這個所謂的星閣。”於絮對著黑暗道。

“主子,這星閣是接殺人單子的。”林青雖然話少,卻總是能讓於絮一下明白他說話的意思。

“我們明日,找星閣殺沈玉。”於絮笑得狡詐。

然後同時的,茶樓裡的孫康和蘇清此時也在談論這些。

“我們明日去探一探那星閣的虛實。”孫康躺在貴妃榻上,手中拿著一本話本,嘴裡還吃著水果,雖然是對著蘇清說話,但他眼睛都未移開他的話本,吐詞不清道。

“星閣是接殺人單子的,若我們此次是去當客人的,那自然是要填寫他們的殺人名單的,那我們填誰?”孫康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蘇清在這個問題上確實是想了想,只看她上下打量了孫康幾下,然後緩緩道出一個名字:“就......填於絮好了。”

“於絮?”

第二日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蘇清出來了。

粉白色的韻蘭緞每一處都柔順貼身,上臂採用收窄的方式,小臂處赫然加大,形成一道寬瀑般的水袖。腰間是用軟煙羅繡了雙蝶逐戲圖紋,將纖細的腰部線條掐得更細,像是山腰裡突然凹進的風景,又於下傾洩出同樣的雪色大河,在裙襬處用同樣的手法繡了一圈錦繡花紋。整件衣裳透著一股淡淡的雅緻,每一處都透著精心設計和剪裁。

她手腕白皙,上面一枚碧玉手鐲泛著綠油油的清光,剔透圓潤。一見便知價值難以估量。兩側有朱釵的玉珠和金步搖的尾墜垂落,同樣打造精細,價值不菲。

孫康看著眼前的蘇清,滿意得點了好幾個頭。

之後,孫康穿了一件護衛的衣裳,就跟著蘇清到那星閣名下布任務的場所去了。

繞了好幾處地方,她們才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兩層的客棧,第一層有隻有兩個負責人,他們一般也只是坐在椅子上,除非找他們問問題,否則這兩人是不說話的。

一樓有一塊巨大的木板,上面掛著很多寫著名字的木牌,據蘇清昨日聽谷禾的描述,那些木牌上的人就是要殺的物件,若是任務成功,牌子就會被摘下。

蘇清就這麼掃了一眼,就看到於絮二字,竟然出現了三次之多,而且這人的名字是金色的,但牌子本身卻是藍色的。

金色的字說明,他的命本身是最高階的天字任務,牌子是藍色,說明賞金為三等,大概是白銀三百兩。為了區區三百兩,就接那最高階的天字任務,星仙堂沒有這麼傻的人存在,但也許就是這區區三百兩,卻是一些百姓一生都無法想象的鉅款。

不過,蘇清十分好奇,她從未想過,於絮原來被那麼多人記恨,竟然到了想要他的命的地步。

她們兩個進來的時候,那兩個星閣的人明顯多看了蘇清幾眼,彷彿的為了確認什麼,他們同時相望,細聲不知在說些什麼。

當然普通人是自然聽不清的,可惜她天生耳力靈敏,這兩人之間的話讓她聽了個全。

“她看樣子是不太明白我們這裡的規則,你去給她講講。”略微黑的那人推著另一個人的手。

“你怎麼不自己去。”被推的那人扁了扁嘴。

像這種官人女子,若是想找他們星閣解決的,怕都是些夫君的情婦,再就是家裡跋扈的妾室,他倒是見得多了。

沒想到,這姑娘家家看起來挺善良一人,心裡卻想著殺人。

“姑娘,若是有什麼想解決的仇人,就填一下自己的身份記錄表,再細填一下你想讓我們解決的人的姓名。”

“我們會根據您所給的賞金佈下任務,之後我們星閣的人若是覺得價格合適,自然會幫您做完一切。”

“當然在此之前,我們會將那人調查一番,然後為我們星閣的殺手呈現出人物危險度。”

“就像您現在所看到的那塊木板一樣,金色代表最危險人物,灰色代表平常百姓,是我們這最低的等級。”那人指向那塊大木牌,繼續解釋道。

“而且,我們這最低的灰色等級,也是要白銀一百兩的,最高沒有限制,全靠僱主的心意。”

“請姑娘放心,我們這是正規的組織,不會暴露您的資訊身份的......”

“嗯,那幫我拿一張表,我要填寫資訊。”

那人原本還準備繼續介紹的,但沒曾想這人竟然如此爽快,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讓他增加了一個僱主。

“好的,那姑娘請隨我上二樓。”

他其實很疑惑,他也見過不少富家夫人小姐來這裡,但她們差不多隻是賴聽他的介紹,聽完價格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就算最後談成了,也幾乎沒有人用自己的身份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