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腦袋被驢踢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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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爺意下如何?”蘇清苦於手中沒有足夠銀子對付沈玉這無賴,一口白牙都要咬碎。
沈玉揚唇一笑,翻身而起,
“等本相想到再。”
翌日,天灰灰亮,李嬤嬤便將蘇清喚醒,蘇清眯著眼,坐在床邊雙肩輕垂,一動也不動,猶如石化的老婆子,蘇清從入睡到醒來,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此時睏倦極了,在床邊掙扎了許久。
日光還未穿透厚厚的雲層,綻放應有的本色,房內依然是灰濛濛的暗。
“相爺您三番四次佔蘇清便宜,蘇清怕會有一日,控制不住,製毒殺了相爺。”沈玉被這軟綿綿毫無殺傷力的威脅牽得心動,唇邊浮起笑意,如湖面蕩起的層層漣漪,
“那便制罷,別心軟。”沈玉聲音輕柔好聽,如悠揚的琴音,撫去心中的煩躁,如春日輕拂的微風,撩的臉龐酥癢,身邊的沈玉不覺間睡了過去,呼吸輕勻,如酣睡的貓,如天際的烏雲。
蘇清聽著沈玉的呼吸起伏,撐不住睏意,終於也沉沉睡去,候在門外的阿古見沈玉和蘇清未有一人出來,方才似乎屋裡又有些聲響,一瞬間旎想連篇,又不敢上前推門檢視,恰好楊叔經過,忙解釋的情況,
“這可如何是好?”阿古問,引得楊叔冷眼飛過,
“小聲點。”楊叔將聲音壓得極低,“這有什麼怎麼辦?這是好事懂不?趕緊去宮裡給相爺請假,便說身體不適。”
“好事?不上朝也是好事?”阿古有些不解,有人可是會借題發揮的。
“上朝重要,還是子孫後代重要?”
“子孫後代。”
“那不就成了,快去吧。”楊叔催促著阿古,又將一院子的下人撤出了院子,防止哪個不長心眼的壞了好事,例如阿古這呆子。
阿古被楊叔往外推著,朦朧間似乎明白了什麼,痴痴笑著趕去宮裡給沈玉請假。
這一次回籠覺睡得夠久,睡得酣暢,外面的日光穿透雲層,將最大的熱情灑落人世,灰暗而靜謐的裡間漸漸變亮,似乎能看到日光走過的痕跡。
日光無聲地爬上了床,落在了沈玉和蘇清身上,灑落了淺淺的薄金,暖洋洋的,輕柔柔的,如溫暖的綢緞拂過。
柔和的日光灑落,墨黑的長髮交織,分不清是沈玉的還是蘇清的,一個風華內斂,當世無雙,一個清古卓絕,秀潤天成,絕美的睡顏,如天上墜落的仙子,純粹潔淨,如夏日撲天的紅蓮綻放,豔麗並奪人心目,更如冬日素雪下的點點紅梅,孤高絕豔。
“臭小子,給我出來,你個不肖子孫。”是大將軍的聲音。沈玉乍然清醒,一雙星目動人心魄。
大將軍的聲音在院內不絕而縷,不久,楊叔便入來攔住了大將軍,也不知說了什麼,竟也勸動了大將軍,離了院子。
大將軍被楊叔往外拉著,邊激動問,
“你說的可是真的,蘇清丫頭便在那臭小子房裡?”楊叔忙極了,又要拉著大將軍走出浮生院,又要讓其壓低聲音,莫將人吵醒,又要解釋大將軍的問話。
“快說啊你。”大將軍是急性子,根本受不住一刻的等待折磨,倒也小聲了許多。
“千真萬確,二人至今都還在房內未出來過呢。”楊叔道著,臉上是掩不住的激動。
“如此說來,那臭小子降服了蘇清丫頭,本將軍豈不是要有曾孫子了。”大將軍搓著厚實的手掌,設想得越來越遠,也越來越激動。
楊叔面露難色,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道,
“這未免想得太遠了這蘇清姑娘和相爺,三天兩頭還······”
“還甚麼!兩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平日裡難免小打小鬧,只要蘇清丫頭還在府中,就一切都還有機會。再說那臭小子孤傲,你這老管家怎麼也不勸著!我告訴你,老楊,若是本將軍這孫媳婦跑了,本將軍第一個找的便是你。”大將軍寶刀未老,中氣十足,一段話噼裡啪啦,就像過年放鞭炮般,炸得楊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相爺和蘇清姑娘都是有自己主見的人,這哪是我一下人左右得了的。”楊叔也是無奈,對於這話,大將軍很是不贊同,緊皺著眉,似乎一臉的寫滿風霜的皺紋都要用來反抗。
“那臭小子甚是不得我心,但今日我這老頭子倒要為他申冤,那小子一天一天的喊你楊叔,你今日竟說自己左右不過一個下人,傷了他的心,說他的事你不管,你心是被狗吃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