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一些人為她打探訊息。

關於這一點,蘇清早就在前幾天安排好了人手。

如今她只需要假裝碰巧相遇就好了,機會已經創造。

根據容山的可靠訊息,於絮今日的行程完全被君山掌握。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她蘇清相見,就一定能如願“碰巧”見上這位近來皇上身邊的紅人。

如此這般想著,蘇清嘴上已經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萬事俱備,只差蘇清出發了。

反正她又不是將賣身契給了沈府,更何況她身上壓根就沒有這種東西。

更別說什麼不允許她出門了。

“蘇清姑娘?”這個點能看見蘇清穿成這樣,阿古很是驚詫。

剛好,沈相要他過來叫她過去,如此剛好遇見,倒也免得他去喊她了。

畢竟平常在這個時間裡,蘇清睡得正酣,誰喊都起不來的那種。

“蘇清姑娘,相爺讓你過去他的房間。”

?好死不死今天非來找她?

算了,她還是聽話些吧,畢竟如今她在這邊也只是一個小侍女而已,還是那種主子包叫包到的那種。

沈府書房。

蘇清在門外稍微躊躇了一小會,主要吧,是她為沈玉尷尬。

上回的事情,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進來。”沈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是。”蘇清應聲,推門走了進去。裡屋沒有掌燈,趁著窗外灰亮的光線,卻也能看得清房內一切。蘇清在房內行走著,停於屏風前,靜立,第一次發現沈玉的房中盈著淡淡的清香,望向窗,微敞著,蘇清心下明瞭,原來是晨風夾著草香飄進了房中,只是清晨露重,易著涼。

沈玉早已知曉蘇清的性子,在自己面前永遠只有自己主動說話的份。

“過來為我更衣。”沈玉終究是先發了聲。

蘇清:?

在確定不是自己聽錯了以後,蘇清表示自己一個侍女果然在這沈府是一個卑微的存在。

“好的,相爺。”蘇清深嘆氣,最終是將此話道了出來,屏風後沉寂了,沈玉透過屏風,隱隱看著蘇清纖細的身影,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而來。

“那還不過來。”沈玉的聲音終於聽出了波動。蘇清走到屏風之後,只見沈玉只著單衫,端坐在榻上,揹著光,將身體的曲線一寸寸地雕琢而出,單薄地內襯緊貼著胸膛,領口處微微敞開,隱約能看到那凸起地胸肌。

蘇清忙收回了視線,蹲下來為沈玉套上履靴。那一瞬間的慌亂被沈玉收於眼底,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蘇清捧著官服,沈玉立著,張開雙臂,任由蘇清擺弄,衣衫披上,頸脖突覺微涼,是蘇清的指尖,觸得沈玉汗毛聳立,升起一團火熱。

蘇清走至前面,與沈玉相對而立,開始緊扣衣衫上每一粒衣釦,微光之下,靜謐有序,二人是空前的和諧。

沈玉俯首,望著面前專注於每一顆衣釦的蘇清,靜靜看著,唇角微彎,這個做任何事都如此專注的人,似乎變了個人似的,不再與自己對抗,究竟是表面的服從,還是真正地想通。

扣完最後一粒衣釦,蘇清轉身,手裡拿著那條昨日為難了自己的玉帶,捧著,微仰著頭,望向沈玉,還未開口,沈玉便將玉帶拿了過去,貼腰而系,玉帶在修長的手指間上下翻飛,瞬間繫好,繼而兩指捻住玉帶一頭,輕扯,玉帶盡數解落。

“可看明白了?”沈玉問。

蘇清深嘆氣,

“太快,未看全。”術業有專攻,果然蘇清在這一塊毫無天賦,沈玉倒也耐著性子再來一次。

這事情說來也尷尬得很,她是侍女,結果連更衣都不會,如今竟然還要讓那主人教。

最那啥的是,她竟然還沒有看明白。

“此次可明白了?”沈玉問。

“可以一試。”蘇清硬著頭皮道,接過沈玉手中的玉帶,深呼吸,似乎要開始一場嚴謹的考驗。沈玉看得發笑,突然身體一僵,面色頓然,只見蘇清立在自己面前,一手將玉帶放於身後,另一手環抱去接,溫熱的氣息噴在胸前,撓得沈玉口乾舌燥,微仰著頭,不敢再看蘇清一眼。

“好了。”蘇清聲音響起,帶著欣喜。沈玉低頭看著系得像模像樣得玉帶,又望向蘇清,第一次見其臉上露出這般發自內心的笑意,燦爛如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