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九條當介想到他去世的愛人,玉子。

當初他跟玉子的相逢,冥冥之中不也是這樣充滿著宿命麼?

可如今愛人已逝,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感慨與哀思,或許這也是他始終一人帶著女兒雪奈生活的原因吧。

“……那好吧,反正電影重映好幾天呢,如果九條醫生未來幾天有時間的話,也可以一起去看的。”

田中美月眼神有些暗淡,身為醫護人員她對這種“身不由己”感到由衷的理解,只是內心難免有點失落罷了。

“要不後天吧,到時候我請你看電影。”九條當介想了想。

“真的?”

田中美月一臉驚喜的看向前者,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誇張的反應。

其實她最後一句話只是一個相對委婉的說辭,因為在她的印象裡,一旦被九條當介否定過的事情,對方就不再會堅持,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意外的間接“答應”了下來。

九條當介輕笑著點頭,他倒是沒想到一場電影竟然會讓眼前女人這麼開心。

“嗯嗯,那九條醫生你先忙。”

看到九條當介肯定的回應,田中美月頓覺心情大好。

在離開的時候身影微微頓了一下,隨後轉頭對九條當介俏皮的眨了下眼,“吶,九條醫生別忘了還欠我一場電影哦。”

後者笑著用手比了個ok的手勢。

看著雙手交疊背在身後開心離去的田中美月,九條當介站在原地駐足了好一會,腦海裡忽然想到了什麼畫面,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後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走向一樓的一處病房。

“醫生,我們家芬桑會不會有事啊?”

九條當介剛一進來,就見到兩個女孩泫然欲泣的圍上來對他發問。

女孩們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顯得格外出眾,此刻上前來,九條當介下意識的微微一怔。

不過隨後他就反應了過來,想必兩人是傷口感染患者的家屬朋友之類,於是連忙神色誠懇的說:“請兩位女士放心,只要是患者,我一定會全力救治。”

“可是……”兩個女孩依然一臉擔憂。

“哎呀呀,人家九條醫生可是光明醫院裡最有名的外科醫生,這點小傷也就分分鐘搞定,再說我芬格爾什麼風浪沒見過,區區擦傷,放心吧我的小和紗,還有我的琴乃小寶貝。”病房裡一個無奈的聲音傳來。

九條當介抬眼看去,那是一名長相英俊的外國青年,身穿一套藍色的牛仔服,有些偏長的頭髮被束成一個帥氣時髦的中分,他坐在輪椅上,右腿上有一道長約十五厘米的劃痕,像是被感染了一樣,有鐵青色的血從傷口中淋漓下來。

芬格爾張開懷抱,兩女孩連忙撲向他的懷裡,他一手一個環抱著她們性感的腰身,一臉豪邁的說:“你們先回黑玫瑰酒吧給我包場,安排好最閃亮的卡座,等我到的時候,我要聽到全場海潮一樣的歡呼來迎接我。”

九條當介心中一動。

黑玫瑰酒吧就在隔著光明醫院另一條路的對面,經常有醫院同事聚餐或是過生日會在那裡舉辦。

‘好耶!“兩女孩聞言,眉眼裡的憂傷頓時一掃而空,俏臉興奮的都變得潮紅起來,“那我們這就去安排,芬桑你一定要早點過來呀。”

她們彎下纖腰一左一右親了芬格爾的臉龐,後者則是在她們挺翹的臀部上輕拍以示回應。

“女人就是麻煩。”看著女孩們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離開後,芬格爾忍不住對九條當介吐槽。

九條當介乾咳幾聲不做回答,不是很難理解芬格爾的這種“苦惱”。

一開始他還以為兩女孩是芬格爾的家屬或是朋友,可兩人離開時芬格爾的動作被他看在眼裡才知道自己太天真。

這種吐槽他無法感同身受,不過從醫學的角度來看,一對二芬格爾這小年輕未必能頂得住啊。

不過話說這小年輕頂不頂的住好像不是自己該考慮的問題,隨後看了眼芬格爾腿上的傷口,詢問道:“我說小兄弟,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聞言,芬格爾原本英俊的臉頓時變得悲傷起來,“唉,我一言難盡啊,好不容易藉著出差辦事的名義出國來日本耍,結果遇到各種糟心事,甚至差點連小命都無了。

好不容易在黑玫瑰裡消遣一下,又接到上面安排的任務,這不,我喝了點酒之後,一個心態不穩當場怒摔了手裡的酒瓶,結果倒好,把自己腿幹廢了,九條醫生,你說我是不是點背到家了。”

“敢問閣下老家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