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我把工資都給你!”

說著,把今天剛領到的十七塊五全部交到了張氏的手裡。

張氏接過之後,數都沒數,直接衝著秦淮茹罵道:“你當我老婆子傻是吧?你以為我是傻柱呢?這麼多年,你花過多少錢,我全都給你記著呢。”

說著,從遺像後面掏出一個棒梗以前的筆記薄,在這個已經用過了的本子背面,密密麻麻記滿了她們家每天的花銷。

有很多字張氏不會寫,就用畫代替。豬肉不會寫就畫一頭豬,棒子麵就畫一根玉米棒子……

“還有傻柱給你的那些錢呢?全給我拿出來!”張氏跳著說道:“還有前些日子,劉海中那個老東西給你的糧票呢?那個老東西是不是在想你的好事?別以為老婆子我都不知道,我心裡跟明鏡一樣,什麼都知道!”

“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小當和小槐花的聲音。

“媽,開門,媽,快開門啊!”

聽到小當的聲音,秦淮茹心急如焚,看著婆婆哀求道:“媽,我求求您了,先把遺像收起來行嗎?”

見婆婆無動於衷,繼續說:“行行,我全答應您!”

“說話當真?”

“當真!”

“不許反悔?”

“不反悔!”

“你給我聽好了,如若反悔,必遭報應!”張氏惡毒的說完,抱著遺像轉身往裡屋走去。

“敲什麼敲啊?哎呀,你們倆這是怎麼了?”秦淮茹把門開啟,看到小當和小槐花站在門口一個勁的哭。

“媽,我哥被人打了,他們六個打我哥一個,都打出血了……”

沒等小當把話說完,屋裡就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秦淮茹回頭一看,她老公的遺像掉在了地上,玻璃被摔碎了,就連相框都變形了。

“是哪個該死的打我乖孫?你哥呢?”張氏從裡面衝了出來,著急的問道。

“是劉光福打的,”小當一邊哭一邊說:“我不知道我哥去哪了……”

“行了,別哭了,他們在哪片打的?快帶我去!”

說著,秦淮茹就拉著小當去找棒梗。

劉光福和棒梗打架的地方是在東直門內大街與雍和宮大街的交匯處,叫北新橋的一個地方。北新橋這一片兒全是衚衕,還是那種很擁擠的老胡同。

秦淮茹帶著小當在北新橋找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黑,也沒有找到棒梗。

這讓她心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棒梗和劉光福打架的地方,附近有一口古井,那個古井一直裸露著,上面也沒有蓋子。

古井很深,向裡面扔石頭,很長時間都聽不到回聲,沒有人知道古井到底有多深。

以前,有好幾個運氣不好的小孩子,在古井邊玩,不小心掉下去的,人下去以後就沒有了蹤影。

一想到這些,秦淮茹心頭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特別是她的右眼皮子都跳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