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懵逼的大臣們(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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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無論是北直隸的黃冊案,還是河南省的公田案,甚至南直隸的暴亂,都是在場諸位的責任。
這話不用皇帝說,大家腦子裡現在也都知道了。
原本今天是群臣來就著南直隸的暴亂,來攻擊新政派,給新政施壓,逼迫皇帝廢除新政的。
結果呢?
到現在,大家一想不對勁。
大臣:臥槽,怎麼忽然發現,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而且我竟然無力反駁!
中場休息了一會兒,崇禎坐回去,語氣也舒緩下來,他瞥了一眼韓爌,繼續不冷不熱地問道:“那你來說說,現在地方失控,是誰的責任?”
韓爌說道:“臣失職,是臣的責任。”
皇帝知道韓爌會這麼說。
這朝堂上當官的哪一個不是聰明絕頂之人?
他們絕對會說是自己的錯,如果說是朝臣的錯,豈不是又得罪了大部分人?
在北京城做官,可以讓皇帝不開心,但絕對不能得罪大部分人。
讓皇帝不開心,最多是貶官,但同僚們日後多在皇帝耳邊吹吹風,還有機會提拔回來。
可一旦得罪了大部分人,以後就很難有機會再回來了。
就例如韓爌,天啟朝做過首輔,魏忠賢時代辭退,可朝中一直有人。
等崇禎一上臺,立刻就有人給崇禎推薦韓爌,韓爌很快就回來了。
這就是為官之道。
韓爌不願意說出口,不代表張晨拿這件事沒辦法。
皇帝說道:“曹於汴,你來說說。”
曹於汴這個人現在屁股和東林黨是隔開的,和朝中的保守派們也是不相往來的。
他知道皇帝在推動改革,他不知道改革到底有什麼成效,但是迎合皇帝,自己就是安全的。
皇帝的心思,現在還不簡單猜嗎?
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都察院都御史曹於汴佝僂著身體,出列說道:“陛下,臣以為,地方官員管制混亂,皆是吾等身在朝堂的臣子失職,而非韓閣老一人之失職。”
就有不怕得罪大部分人的人,因為利益就是相左的。
曹於汴是有把柄在皇帝手裡的。
曹於汴這麼一說,周延儒當然立刻就跳了出來,他說道:“陛下,臣等有罪,臣等身在廟堂之上,未能為君父分憂,愧對太祖,愧對大明,愧對社稷。”
這話一下子就被周首輔說到頭了。
這下諸位不認錯也不行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