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道兄來了。”

吳剛見到史玉成,笑了笑,道:“這還是我們進入到青寸山第一次見面。”

“是啊。”

史玉成同樣面上有笑,按照他們的默契,他們各大勢力圈定一峰後,就不斷投入人手和精力尋找他們所圈的地盤上的上品一氣芝。

畢竟即使他們圈了山,可整個勢力帶進來的人也不到一百之數,分散在這麼大範圍的地派內,要尋找一氣芝也困難。更何況,上品一氣芝有手有腳,善於鑽地逃遁,就是尋到,也得花一番手腳捕捉,還不容易捕捉到。

所以每個勢力圈山之後,通常得花兩年的時間才能把山中理一遍,進行收穫。

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應該在史家圈定的斷鞍山中搜刮上等一氣芝,根本分不出身來,如何能來九頭峰?

“吳道兄。”

史玉成既然有了決斷,所以簡單寒暄幾句後,就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來意,道:“我在斷鞍山中見到了陳玄。”

“陳玄?”

吳剛挑了挑眉,好像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面上有茫然之色。

“吳道兄沒有聽過?”

史玉成見此,心中冷笑,道:“溟滄派真傳弟子,不知為何,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青寸山,傳言說,他這麼做,是因為掌握了尋找芝祖遺蛻的不知名的技巧。”

“尋找芝祖遺蛻,”

吳剛乾笑了幾聲,道:“史道兄也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

“這可不是無稽之談。”

史玉成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看上去很認真,道:“陳玄真的有不為人知的的尋找芝祖遺蛻的能力,且拿到了芝祖遺蛻。”

“嗯?”

吳剛聽了,怔在原地,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他看著眼前的史玉成,想到對方事出反常般從斷鞍山趕來自己九頭峰,這個事兒不可能是玩笑。

他想到自己在入青寸山前聽到的聽上去可笑的話兒,心裡劇烈跳了幾下,芝祖遺蛻真落入陳玄手裡的話,那這個訊息恐怕會改變這一次寶芝大會的格局。

寶芝大會以往都是各大勢力割據一個峰頭,各掃門前雪,尋找上品藥芝。而這一次這樣的訊息一旦傳出,散修們還好說,各大勢力肯定會發瘋般尋找陳玄。畢竟在各大勢力的領頭人的眼裡,再好再多的上品一氣芝也比不上芝祖遺蛻!

在進入青寸山的各大勢力中,自己這宏廊吳氏可是最人多勢眾了。

想到這裡,吳剛背脊一挺,雙目炯炯,盯著前來送信的史玉成,問道:“還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訊息?”

“當然。”

史玉成目光一閃,感應到這話中莫名的殺機,笑了笑,道:“考慮到這青寸山方圓萬里,陳玄藏起來後,難以尋到,得需要儘可能多的人手搜尋才行。所以我來的是九峰山,我十二妹則去了千仞峰。”

“這樣啊,”

吳剛垂下眼瞼,擋住眸中的異色,好一會才道:“那我們得聚一聚,商量一下,怎麼把這陳玄從青寸山刮出來。”

“是啊。”

史玉成面上不見任何動容,繼續笑著道:“吳道兄你向來有號召力,正好聚人。”

“行。”

吳剛知道此事事不宜遲,連忙喚來門下的人,去找人。至於他派出跟蹤陳玄的吳鑫兩兄弟的事兒,根本沒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另一端,陳玄殺了個回馬槍,把史家人殺了個人仰馬翻後,順著自己開闢的通道,出了地底,回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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