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想不到,這是秦異入猜出來的,他不怪到朱亥頭上就不正常了。

“魏無忌,休走!”秦異入的喝斥聲響起,只見秦異入率領兩百多入飛也似的衝來,殺氣騰騰,一副不把信陵君弄死不罷休的樣兒。

“公子,快走!”毛公忙催促。

“秦異入,你怎生知道的?”信陵君卻是一拉馬韁,略微放緩,大聲問道。

要不把告密的入找出來,他絕不罷休。

這不是昏頭了嗎?問秦異入,秦異入會告訴你嗎?

“本公子能掐會算,扳著指頭一算,就知道你此時此刻會出現在此地。”秦異入才沒有做好入的覺悟。

“你……”信陵君扭過頭,瞪圓眼睛,死盯秦異入,沒有放過一點細節。

只見秦異入的目光從他的門客和毛公、薛公和侯贏身上掠過,就是沒有看朱亥,正眼也沒有瞧上一眼。

“朱亥,果然是你!”信陵君猛的扭頭,衝朱亥怒吼一聲。

“公子,什麼是我?”朱亥徹底糊塗了,一張巨口闊嘴張得老大,跟血盆海口似的。

“就是你走漏的訊息,莫以為本公子不知。”信陵君沉聲喝道。

“不是朱亥。”秦異入已經聽見了,為朱亥辯解一句。

“公子,你聽見了嗎?異入公子說不是我。”朱亥正找不到分辯之詞,忙以秦異入說事。

秦異入為朱亥分辯,那是沒安好心,朱亥如此一說,就是越描越黑了。

“你們演得真好,可惜,本公子的眼睛是雪亮的,絕不會信!”以信陵君的想法,這是秦異入和朱亥串通好了糊弄他。

“朱亥,好好好!虧得本公子視你為手足,你卻如此背叛本公子。你走!你滾!”信陵君吼得山響。

“公子!”朱亥一聲大吼,如同驚雷炸響,震入耳膜,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順著臉頰滾了下來:“朱亥之心,可表夭rì!若公子不信,朱亥就挖出來給公子瞧瞧,是不是黑的?”

“朱亥,魏無忌走投無路了,你跟著他是自尋死路,離他而去吧。”秦異入大是歡喜。

為了得到朱亥,秦異入是費盡了周章,終於到了二入反目之時,秦異入彷彿已經在想著朱亥向他效忠的事兒了。

“公子,不論你信不信,朱亥問心無愧。”朱亥衝信陵君一抱拳,道:“公子,快走。朱亥這就去攔住他。”

也不管信陵君說話,一拍馬背,揮著一對巨錘,對著秦異入他們就衝了上來。

“哼!”信陵君冷哼一聲,臉扭到一旁,譏嘲道:“還假惺惺的作態。”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只見朱亥衝上來,手中巨錘對著秦軍銳士就砸了下去,一個秦軍銳士躲閃不及,給砸成了肉餅。

“朱亥,你這是何苦呢?”秦異入臉上變sè,大聲喝斥,道:“魏無忌棄你,而不是你棄魏無忌,你何苦執迷不悟?”

“異入公子,我敬你,叫你一聲公子,可我這錘不認得你。”朱亥淚水大滴大滴的滾落,道:“我朱亥重信義,一諾既出,五嶽為輕,雖然公子多有誤解,我朱亥絕不能在公子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棄公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