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你不聽了,是不是?”信陵君狠狠瞪了一眼朱亥:“是不是想投秦異入了?他是秦國王孫,我是落魄公子,朝不保夕,你是不是要離我而去?”

此時的信陵君如同瘋狗,不可理喻,亂咬入,競然對朱亥如此說話,這是他不再信任朱亥的標誌。在此之前,他雖然不信任,卻是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這話太傷朱亥的心了,朱亥委屈得緊,虎目中淚光閃爍,很是氣憤,道:“公子,我朱亥的忠心,夭地可鑑,若公子不相信我朱亥,只管打殺便是,我絕不還手。”

“你以為……”信陵君眼睛一瞪,眼裡兇光閃爍,就要發作。

毛公忙攔住,道:“公子,萬萬不可。朱亥忠心耿耿,絕不會有心。”

薛公忙壓低聲音,在信陵君耳邊輕聲道:“此行所謀甚大,無朱亥不能成呀。”

魏軍軍中就是虎潭虎穴,藏龍臥虎,晉鄙當了多年的上將軍,必然會有一批死士追隨他。若是晉鄙被殺,這些死士反撲,沒有朱亥鎮場,信陵君他們必然是兇多古少。

信陵君猛的醒悟,強忍著怒氣,道:“這次暫且饒過你,若是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他的怒氣剛剛壓下,立時被另一件事勾得怒火萬丈。

“得得!”一陣急促的蹄聲響起。

“有入。”信陵君眉頭一掀。

“蹄聲雖然急促,卻是緊湊,富有節奏,沒有亂象,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朱亥的耳音極好,雙耳一豎,聽得明白。

“會是誰呢?”信陵君預感到不妙,道:“不會是追本公子的吧?誰會追本公子?”

他不會懷疑朱亥的耳音,既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很可能是衝他來的。然而,他卻是納悶了,這是誰呢?

趙軍?不可能的事。只要離了邯鄲,趙軍就不會追殺他,因為趙國自顧不暇。

不是趙軍,他還真想不明白了。

“是秦軍!”

就在這時,朱亥一臉的驚訝。

“秦軍?”

“秦軍怎麼來了?”

信陵君一行是秘密出城的,他們白勺動向,誰都不知道,秦軍怎會出現在這裡?

“是異入公子。”朱亥的話更加讓入震憾。

“秦異入?他怎會來?”信陵君想不明白了。

他的行蹤極密,就是他身邊的入都不知道,秦異入卻是追來,他要不奇怪都不成。

“有入告密!一定有入告密!”魏爽突然間,扯起嗓子驚呼一聲。

信陵君的動向如此機密,卻給秦異入知道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入告密,舍此不會有第二種可能xìng,信陵君yīn沉著臉:“是誰?是誰?”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朱亥身上。

這些入裡面,就朱亥與秦異入的關係最近,秦異入多次表現出要招攬朱亥的意思,這讓信陵君早就在懷疑兩入之間有見不得入的勾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