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們對了幾番眼神,隨後一隻手默默從中舉起來。

“你剛才說的第一步...那個搭建法,是怎麼從中看出組成方式的?能再講一下麼?”

肖遊宇愣住:“這還需要講?”

他是真的懵,這就像是讓他去解釋1+1為什麼等於2——這原理是啥?他也不會說啊!

但沒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另外幾隻手就又舉了起來。

“引流為什麼要用入字元?真的看不出來啊!”

“從井字到星字的連線,中間的過程到底是什麼?可不可以詳細一點?”

“還有中間你說的那個...”

問題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往出冒,轉眼間就在他眼前長出了一片竹林。他面對著這一堆問題寶寶,難得有了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都什麼跟什麼?以前魏老師給他們講課的時候,難道也是面對的這種局面嗎?

不對,這一屆新生聽說已經提高了錄取分數線,而且是有一定修仙知識基礎的,按理說魏老師當時的局面比他現在應該只難不易才對...所以那位老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在腦子裡飛速回想當時魏澤上課的情景,深呼吸把梗在胸口的那股悶氣咽回去,繼而重新舉起手指,朝向黑板。

“好吧,那我這次放慢速度,從頭再講一次,你們聽好...”

他擦掉黑板上那一堆繁雜的術式,重新從頭開始畫,盡力壓到了他自認為最慢的語速,但就看身後絕望的氛圍愈加濃重,新生們在那都快坐地成仙了。

“噓...你聽得懂這學長在說什麼嗎?”

“他好像是在講陣眼的構成法...這個你中學學了嗎?”

“我原本學過,但被他講完以後我感覺我好像沒學過...”

楊小禾聽著後方同學有氣無力的討論聲,手上一刻不停地記著,那額頭上汗珠一顆一顆往下掉。

這...這到底是什麼?這就是崑崙大學的課程難度嗎?

如果都是這種難度的話,別說拿到好成績,她光是及格都難啊!

而且,連這位肖學長講課都已經是這種難度,那水平更高老師來講的話...她已經不敢想象了。

難道那些前輩們都是這樣捱過來的嗎?怪不得說修仙死在路上很正常...

天哪,如果解學長也是這樣過來的,那自己和他的差距...

楊小禾抱著符篆課本,坐在那呆若木雞。她忽然就撲倒在桌上,成了一灘。

“你怎麼了?”

同桌的同學見她這樣,趕忙上前關切幾句,就見楊小禾緩緩地轉過臉來,滿臉寫著欲哭無淚。

“我學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