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整個宿舍只有我一個人天天泡在圖書館裡,我發現我對我的人生第一次有了完全的自主權。

我研究生考得不錯,至少周圍不少同學都是清北本科的,工作也找的不錯,領導、同事以及後來我帶的實習生,也不少清北畢業的。

這麼一看,如果我高中不是瞎折騰的去搞競賽,一門心思只衝高考,我就會有個相對來說不是那麼艱難的大學四年。

工作五六年後,我環顧了下四周,我周圍的人都很聰明,很上進,很有責任心,能力還都很強,似乎我的人生應該圓滿了,我那麼努力學習不就是為了進這樣的圈子麼?

但其實不是的,因為當我工作很多年後,我突然回想起十幾年前那個渴望寫的我。

也不知為何,在我有能力養活自己,並且生活得不錯之後,我就開始覺得這麼多年我似乎從來都不是我自己,好像我只有在跟你們訴說著一個又一個故事的時候,我離真實的自己才是最近的。

於是我辭職了,我放棄了一份非常穩定,也挺高薪的投行工作,過上了風雨飄搖的作家生活。

我記得我第一個月的稿費是幾毛錢,你們沒看錯,我也沒打錯,就是幾毛錢,寫出來也沒有出版社願意出版,編輯理都不理我。

但是我拿著這幾毛錢比我當時投行發年終獎拿個幾十萬都要開心。

我盯著螢幕看著我的稿費看了很久,我還拿給以前的同事們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做出了很多專案,他們都很支援我,親自讀我的,讀完評論,還給我投推薦票,轉發我的給別人看,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他們。

知道我要辭職去寫後,當年非常誇獎的媽媽突然非常非對,她老人家反對了整整兩年。

老人家都希望兒女穩定,尤其是女兒,她覺得我的工作來之不易,人家讀書讀到頭髮都白了考個清北最終不還是成為我的實習生麼?我媽的態度是這種工作到死都不應該離職。

但我還是離職了。

我在《投行之路》裡說過,即便我能活到80歲,我的人生也就兩萬多天,除去睡覺,前十年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後十年啥也不能幹,幾乎一萬多天都沒到,這一萬多天對我來說太寶貴了,我必須嘗試走不同的路。

我想跟著關莎、任天行、蕭傑和沈儷去體驗不同的人生,讓他們的喜怒哀樂感動我自己,充實我自己,完善我自己,提升我自己,即便我寫的故事沒有人看,但我知道我無愧於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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