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結案?!(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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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青在前院問案時,元修不在場,卻聽得懂她的意思,“你是說,步惜晟是被人逼死的?”
“沒錯,他臨死前做了不少事來告訴我,他不是情願自殺的。”暮青看了眼手中的毒閻羅,望向院中,春夜深深,宣武將軍府裡哭聲擾人,她的眸底卻似住著一潭清泉,永不被迷霧所遮,“我要看看他的遺書,他如此聰明,留下了諸多疑點供我查到這瓶毒閻羅,遺書裡一定也有疑點可查!”
暮青在門口等著,約莫一盞茶的工夫,高氏便來了。
“妾身聽屋裡的丫頭回稟,說都督去前院審了松春、松夏兩個賤婢,可是她們惡毒弒主?”高氏進屋便問,眼裡話裡皆是殺意。
暮青聽那賤婢二字,皺了皺眉頭,“不是。”
“那是?”
“你夫君的遺書可帶來了?”暮青沒解釋,為防高氏問個不停,她又補了一句,“他的遺書裡留有破案的線索。”
高氏一聽此言,果然無心再問別的,急急忙忙從袖中將信拿了出來。
那信收在信封裡,端端正正地寫著兩個字——遺囑。
信裡如是寫道:“吾幼承教誨,立志報國,苦習武藝,寒暑不改,而今而立之年,一事無成,萬念俱灰,故留此書。吾妻高氏,孝勤恭儉,吾去後,望奉養高堂,和睦嫡長,教誨子女,勿忘勿念。不孝子晟留於元隆十九年二月初十。”
這信條理清晰,墨跡飽滿,筆跡端正,但婉轉處筆鋒微抖,其中有幾個字出現了積墨,險些糊成一團。
暮青看罷,忽然回頭望向了步惜歡!
步惜歡垂著眸,門外月色清冷燭光薄白,渡在男子的容顏上,眉宇間似生了層薄霜,莫名懾人。
元修眉頭深鎖,將步惜歡打量了一眼,面露深思神色,這小子的氣度怎覺得不同以往?
暮青看見元修的神色,心裡一緊,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這一打岔,元修便分了心,暮青的話他自然要答,因此目光又落回她身上,說道:“步惜晟是恆王的長子,何來嫡長之說?嫡也倒罷了,長字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暮青聞言只嗯了一聲——何止如此,疑點至少有四處。
習慣了暮青斷案時語如連珠,她只應了聲,元修還真不習慣,“你也只看出了這一個不同尋常之處?”
“嗯。”暮青又應了聲,聲雖清晰,卻因低頭看信而看不清神色。
這回元修覺出不對勁了,以往斷案時,暮青總能注意到他人注意不到的線索,說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案情分析,那分析往往令人叫絕,恨不得敲開她的腦袋瞧瞧裡頭到底哪兒比人強。可今兒她卻一連兩回都不出聲,之前她可是信心滿滿能從步惜晟的遺書裡看出線索的。
“你是不是在顧忌何事?”元修皺眉問,她查案從無顧忌,連當朝相國之罪她都照揭不誤,還有何事是不能說的?
暮青不接話,只低頭看信,看起來似乎是沉浸在案情裡,沒有聽見元修的話。
這時,她的後腰卻忽然被人撓了一下!
暮青一愣,沒有回頭——站在她身後的只有步惜歡。
步惜歡立在她身後,面容冷峻,神情傲嬌,月殺的神態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哪知避在暮青身後的那隻手卻在她後腰撓啊撓啊撓。
暮青沒動,任他撓,因她感覺得出來,他在寫字!
無需顧忌我,無妨。
暮青皺眉,內心正人神交戰,那隻不老實的手還在她後腰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