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疑點之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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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春娘到了司馬公子府上後,小的二人就回來了。”
“為何回來了?昨夜下著雨,難道你們只管把春娘送去,不管接她回來?”
“是司馬公子的長隨命小的們回來的,他說公子與春娘久未相見,這一夜要春娘好好伺候,命小的們莫在宅子裡打擾,只管回園子裡,一早再來接人,沒成想……”那答話的轎伕偷偷瞄了眼司馬敬,忙又低下了頭。
司馬敬聽得出那轎伕想說什麼——沒成想,還沒來接春娘,春娘就死了。
鄭廣齊和季延原都不信是司馬敬殺了春娘,聽到此時,倒覺得他的嫌疑真的很大了。
“把那狗奴才找來!”司馬敬氣虛地咳了兩聲,看樣子竟不知此事。
那長隨很快就被帶了來,那長隨一見司馬敬還被綁著就呼喝道:“鄭大人,我們公子是何人你心裡清楚,由得你綁?還不快……”
話未說完,司馬敬便踹了那長隨一腳,他身子虛,這一指令碼想踹心口窩子,卻只踹在了長隨腹部。那長隨捂著肚子哎呦一叫,慌忙跪下,問:“公子,小的……”
“你個狗奴才!你把杏春園的轎伕遣回去了,本公子怎不知?春娘昨夜是如何回的杏春園?”
“公子饒命!”那長隨一副心驚膽寒的模樣,“小的也是為公子著想,想著公子與春娘久未相見,想讓她多伺候您一些時辰。杏春園裡的轎伕都是些粗漢,小的怕他們擾了您的興致就讓他們回去了。後來,春娘從您屋裡出來時,說您已經睡了,小的就更不敢吵您了,於是派了咱們府裡的車伕將人給送了回去。”
“你個自作主張的狗奴才!”司馬敬從未被人綁過,因他而死的丫頭不少,可他從未被人當成兇手抓到盛京府衙裡審過,今日乍受此辱,一腔怒氣全都發洩在了下人身上,“那奴才呢?”
“小的見您被人給綁了,便派他駕著馬車回府給老夫人報信兒了。”
司馬敬一聽,心裡才生出喜意,祖母要來了!
那長隨見司馬敬的臉色好看了些,又跋扈了起來,昂首對鄭廣齊道:“鄭大人,我們老夫人和林大人怕是一會兒就到,你還不趕緊為我們公子鬆綁?”
司馬敬卻又抬腳踹上了他,他跪在地上,這一腳正踹在心窩子上,他捂著心口倒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卻不敢再發一言。
“誰說本公子要鬆綁了?”司馬敬惡狠狠一笑,“有本事把本公子綁來就得有膽量一直綁著本公子!我倒要看看,祖母和舅舅來了,鄭大人如何交代!”
鄭廣齊不怕林孟,但還真怕司馬家的老夫人,可世上之事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司馬敬話音剛落,府衙門口便傳來百姓的騷動之聲,只聽馬鞭之聲響炸如雷,與馬蹄聲、呼喝聲混在一起,聲聲嘈雜,百姓走避,衙門口一會兒就讓出一條路來。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停在了府衙門口,林孟和司馬敬的父親司馬忠走在前,司馬家的老夫人由一名美婦人扶著走在後頭。
林孟和司馬忠尚未走進大堂,老夫人就遠遠地喝問道:“誰綁了我的孫兒!”
那老太太花甲之年,滿頭華髮,鶴裙華琚,手執壽鶴老杖,面色紅潤,步子穩健,聽那音量便知身子硬朗。而老太太身旁的婦人面若芙蓉,嫻靜從容,遠遠的便望進大堂,眉眼間的憂心讓人看一眼便能生出一夜春雨過,滿園花盡落的傷悲來。婦人一手扶著老太太,一手捻著串佛珠,應是司馬敬的孃親無疑了。
司馬忠和林孟到了大堂,見元修、巫瑾和季延也在,並未露出驚意,想必是報信之人該說的都說了。兩人對元修和巫瑾見了禮,知道暮青是元修的舊部,也知道司馬敬被綁來府衙是受她之命,兩人卻都沒向暮青發難,司馬忠責問鄭廣齊道:“鄭大人,為何將我兒綁來府衙大堂?”
鄭廣齊還未開口,老太太就進了大堂,見到司馬敬被綁著的狼狽模樣便悲呼一聲,“我的孫兒……”
“祖母!”司馬敬往老太太面前一跪,“孫兒沒殺人,祖母救我!”
“莫怕,莫怕!祖母來了。”老太太撫著嫡長孫的發冠,抬眼厲喝,“哪個膽大莽夫綁我孫兒!”
話雖如此問,老太太卻一眼便看向了暮青。
暮青淡淡回看了一眼。
嗯,人都到了,這回熱鬧了。
該審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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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妞兒們的各種菜譜,度娘她老人家說,週歲包子還吃不了糯米,我果斷決定把紫薯餅、南瓜餅換成紫薯泥、南瓜泥。
嗯,這回應該難不倒我了。
泥我還是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