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

她無語的工夫,他手指一勾,便連她的中衣也解了,她中衣裡頭穿著神甲,神甲裡頭還裹著束胸帶,他才解了兩件,她安全得緊,才不怕被他看了身子,於是坐起身來便要下榻。步惜歡竟由著她去,並未攔她,待她挪到榻邊想要下地時,他從身後擁住了她,抬手一剝,便將她的外袍和中衣一起寬了下來。

暮青回頭,剛要說話,步惜歡便先聲奪人,誘哄道:“青青,讓我省些氣力,可好?”

他的聲音聽起來疲累已極,輕柔耐心地替她解著神甲,她在前頭兒氣得反駁,“你不替我擦身便可以省下好多氣力。”

“為夫只想省下與娘子追逐的氣力,好留著看娘子的身子。”

男子直白的情話讓暮青腦中一片空白,待她回過神來,身上已只剩束胸帶與褻褲。

她不由回頭問:“那我是否該自己寬衣,好讓你把這些氣力也省了,待會兒瞧得仔細些?”

他笑聲低沉,好似夜風,呵在她耳畔,癢在她心裡,“不必,為娘子寬衣乃是情趣,為夫甚為歡喜。”

“……”

他厚臉皮的無恥風範她見識過多回,每回他出言相戲,她都覺得他是情場老手,可今晨她為他擦身,他又羞澀躲閃如少年。這人真是……反差得有趣。

少女坐在男子身前,由著他一層一層地為她解著束胸帶,臉兒微低,唇邊那淡淡的弧度不曾被他看見,亦不曾停留太久。那最後一層束胸帶從她身上滑落時,她還是生了緊張,下意識地便從榻旁拽過衣袍將身前春色遮了。

男子也不急,從身後緩緩扶著她躺下,隨後坐在榻旁從銅盆裡撈出帕子來擰乾,先揭了她的面具,用那溫熱的帕子輕輕擦過她的眉眼臉龐,再擦過她的玉頸香肩,隨後順著往下,寸寸摩挲。

她閉起眼來,如同她為他擦身那時。

“可舒服?”他聲如夜風,笑意低沉。

遇見他之前,他的心願是天下江山,遇見他之後,他的心願是教會她兒女情長。如今,兒女情長她已開始懂得,他卻想她懂得更多,譬如那些羞澀閃躲,期盼忍耐,寸寸**。

帳簾半攏,溼帕如火,待那春色暗現,只見雪堆蓮影,凝脂暗香。步惜歡一嘆,常言道,兩兩巫峰最斷腸,此言不虛!

他嘆著,她已睜開了眼,眸光朦朧,臉頰生粉,聲音裡盡力提著清明,卻掩飾不住的氣短,問道:“你擦完了沒?”

他悠悠笑了起來,學著她勾上她的褻褲帶子,“還沒呢。”

她頓時按住他的手,他不肯放,揪著那帶子,兩人生生拔了幾回河,他看見她的耳珠迅速由粉變紅,再也躺不住,扯了衣袍過來便披上便逃下了榻去。

他在榻旁坐著笑得愉悅,卻未攔她——不敢攔。

他百日內不可動用內力,定力越發差得壓不住,若攔了她,今夜便要出事了。他不想匆匆忙忙要了她,總要這天下大定,要她鳳冠霞帔,百抬鳳輦,過那永定門,上那龍鳳階,冊立、奉迎、合巹、祭神,廟見、朝見、頒詔、筵宴,要這四海天下見證,要她堂堂正正成為他的髮妻。

屋裡水聲低起,少女避在屏風後,折縫兒處用褂子搭了,速速擦了身子,從屏風後轉出來時,她的臉頰耳珠還是粉的,神色卻已如此。

他將她拉回榻上,放了帳簾兒,對外頭淡道:“傳膳吧。”

這聲音雖不高,月殺在閣樓下卻聽見了,一會兒便將楊氏送到小廚房裡熱著的飯菜端了上來。

------題外話------

妞兒們,仵作實體今天已經正式在噹噹預售了!現在可以下單預訂了。

咱們的實體名沒改,噹噹搜尋就搜一品仵作就可以啦。

另:當初我推過好友的實體書《好久不見,秦先生》,承諾仵作出版後,送出五套書。因此有買過的妞兒,請微博私信我,曬書,我好抽獎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