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雨,覆了村前曲路,濛濛雨霧裡,依稀有人來。

等候的村人齊望向村口,幼童撐著傘,興奮地鑽去最前頭,踮腳望著路盡頭。

路盡頭,來人行得緩,風低起,霧輕籠,裙角素白。一枝油傘,半遮了面容,執傘的一截皓腕凝霜勝雪,傘上青竹獨枝,雨珠落如玉翠。

天地靜,獨留雨聲。來人行至屋前,村人想起她陰司判官的名號,呼啦一聲散開,目光果真是有懼有敬,看著她收起油傘,望向屋內。

傘收起,幼童忽地瞪大眼。

只見少女靜立雨中,碧玉年華,翠竹青簪,綰一段青絲,風拂過,脊背挺如玉竹,風姿清卓。那容顏,一筆難述,只覺世間唯有這樣一副容顏,才可襯得住這樣一身清卓風姿。當真是雨中人似竹,皓腕凝霜雪。風姿清卓絕,佳人世無雙。

人間只道君子如竹,未曾想,世間竟有女子有此風姿。

村中人淳樸,不識文墨,亦不懂讚美,但便是村中幼童也能看得出,與眼前少女相較,村中阿秀的好容顏不過是脂粉顏色。

風似休住,人群寂寂。房簷下三位老者已起身,正欲迎出,少女先一步對三位老者禮道:“三位族老。”

她聲音雖淡,雨中卻別有一番清音。三位老者見她禮數週全,卻不敢託大,忙請道:“多謝暮姑娘雨天來此,趙大寶家的事,想必你路上已聽說了。人已放到屋中地上,快請進去瞧瞧吧。”

暮青頷首,抬腳走進院中,人進了屋,院中留下淡淡藥香。屋外幼童聞著風中藥香,抬頭看爺爺,童真的眼中有些不解,不是說仵作身上都有一股子不太好聞的枯骨爛腸的味道嗎?怎麼這暮姑娘身上倒聞不出?

那藥香頗清新醒神,好聞著呢!

外頭,村人們撐著傘又開始等。

院子裡,趙大寶五花大綁坐在泥濘地上,身上已然溼透,卻緊盯著自家屋子緊閉的大門,一雙眼裡盛滿希冀。

一盞茶的工夫,門開了。

暮青走出來,村裡百十口人目光齊刷刷看向她。

“自縊。”她性子頗淡,話也簡潔,對趙大寶來說,卻是此生聽過的最重的兩個字。

兩個字,洗了他的冤屈,活了他的性命。

圍觀的村人們嘩地一聲,議論紛紛,方才趙屠子明明說得頭頭是道,趙大寶家的婆娘應是被人勒死吊去房梁的,怎才不過個把時辰,就變成了自縊?

但暮青說的話,無人不信。她經手的案子,就沒有錯過!

只是眾人不明白——為什麼?

“這不可能!”院子裡忽然傳來一聲高喊,有人跳出來,滿臉不信服。

正是趙屠子。

------題外話------

妞兒們,一別七個月。

說好的十一月一號,我回來了。

你們沒看錯,新文是古言。

為什麼是古言?

其實跟古代現代沒有關係,我只是想寫一個關於法醫和微表情的故事,而這個故事放在古代會比放在現代精彩,就這麼簡單!

依舊是女強。

依舊是爽文。

依舊是資料系風格。

依舊是我在絮絮叨叨一個故事。

這回故事在古代,我還能看見在大現代出沒的你們嗎?

來吧,跟著我一起穿來古代!讓我看看有多少熟悉的臉,想你們很久了。

不求鮮花,不求美鑽,不求打賞。只求願意跟來的你們,把我用七個月苦思的故事打包收藏,放進你們的書架!

新的戰場,新的故事,精彩依舊,人依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