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築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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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道閃電無可阻擋的穿越了他身體,撕裂丹海降臨而來,動作極其粗暴蠻狠,力量也是恍若天威,一撕之下,頓時上空裂出一道巨大讓縫隙,一道耀眼的雷光,朝著剛成形的築基結晶而去。
十夜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那道神雷滅絕一切之力,將丹海內十夜神念所化之人,直接碾壓成得灰飛煙滅,神念被毀,十夜身體一震,噴出大口鮮血。
怎麼回事?不是已經完成築基了麼?為何?還有一道神雷降臨,這是什麼劫?築基劫?他得疑問終於得到一個殘酷的答案,那道神雷幾乎沒有任何停留,落在了築基結晶上。
咔!咔!咔!
細小的碎裂聲傳遍了整個心神!十夜目眥欲裂,大吼一聲“不!然而!彭!一碰煙塵之後,整個築基結晶也化作了黑灰。
築基已成,但結晶已毀。
十夜面如金紙,噗!噴出一大口心神血,接著兩口,三口,十口,接著十五口,十八口,直到二十口,才最終停下,人就如一個風中殘燭,直直倒下去,生死未知。
神力之雷落下之後,結晶已做黑灰消散,唯有那片毫無生氣的紫色丹海一起一伏。。。。。。
他醒來是在一個夜晚,周圍的青草已經將他完全掩蓋,若是一個凡人,他此刻已經死在昏迷中了,胸口的劇痛還在繼續,他有氣無力的仰望著星空,內心已經沒了絲毫得想法。
天道!這就是天道。
沒有築基結晶,也就代表不受這片天地認可,雖然已經築基,但只得兩百年壽命,沒有結晶,無法奪舍,今後也無法進階,一下堵死了他所有得路,除開他之前消耗的壽命,也就剩下一百五十年多一點。剛好。。。。。。剛好是他和許林之前的約定。
如果此刻他還未明白髮生何事就是天大的傻子了!沒有築基天劫!也不是出了意外,是天!要他死!
他和許林之間一直有個秘而不宣的秘密,許林是老早就知道,十夜是後來才明白,本來想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來說,但最後因為某種原因,大家心照不宣得放棄了。
當初十夜擅自自降修為增益道法修行看樣子是並無大礙,修真界也不是沒有先例,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處於離魂狀態,天,地,人,三魂分家,他目前擁有人魂,許林為天魂,剩下地魂是缺失狀態,他必須修道築基後期與天魂許林完美融合,才能找回當時缺失地魂。
因為他擅自做主,金身許林的修為掉了一階,已經回不到築基後期,十夜即一百五十年時間努力使修到築基後期,然兩個再也無法融合,無法融合的情況下地魂永遠無法找回,處於缺失狀態,對於築基修士而言,三魂不齊!神仙難救。
所以!十夜為了贏得飛騎,最終走下了錯誤一步,註定要亡與一百五十年之後,這是銘刻在天道內不可逆轉,所以今天天道他來了!沒有人能扭轉道家所定下的天道,這是道法!也是活在七十二界的規矩,天便是道!道便是天。
你!不可逆。
事到如今,無法奪舍,無法進階,空留一百五十年有限的壽命,他後悔麼?然而!他仰望整個星空,笑的很是猖狂,後悔?不這麼做才後悔!
他的拳頭握進,目視一切。當初他若沒走下那一步,他和許林回到師門,藉助師門力量高高興興的修到築基後期,然後許林融合自己,自己徹底變成許林的人魂。許林完整了,又可以做他師父得意禁臠!逍遙花間。那自己呢?自己獨立的人格和個體將會永遠抹滅在世間,世間唯有留下一個許林。
既然讓他有了獨立意識,有了十夜的名字,他還能做為一個別人附庸存在麼?
許林懂!他也懂!
這就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既然兩者都是必死之局,十夜理所應當奮力一博,哪怕最後難逃死亡厄運,但即使是死,也是選擇了自己的死法!
當初赤金子師尊早已看到有此劫,所以出手替他解開了這必死之局,提前與一百五十年和許林分開了兩魂,兩人互為個體,再也不受一百五十修行之困,雖解開了滅殺之局,這便是逆轉了天道,所以今天天道滅絕了十夜的築基結晶,還是要把他剋死在一百五十年之後。
道便是天,天便是道。
你,不可逆。
整個人間夜晚格外的安靜,沒有紛爭,沒有修真界奇異景色,他一個人遊走在夜色中,神情淡漠,沒有築基結晶,無法進階,無法奪舍,這便是活生生的抹殺了一個修士希望。
十夜揹著手,感受夜風吹拂,遠處有兩聲高亢的狼叫之聲,沒有希望麼?他念念出聲。
站在天際下,他很久沒有動,只是心中的熱血讓他越發的狂意,狂到似一隻可以吞噬天地般遊界兇獸,困死我在一百五十年又如何?呵!我只是回到了當初起點而已。。。。。。。這次的起點,我有金丹意識,有傳承的一身丹道造詣,有赤金師尊一式不傳神通!
我還懼怕什麼!
他抬起手來重新握緊了雙拳,整個大地為止暴動,森林成片低伏,野獸受驚奔逃,狂風怒嚎,他的身軀拔高,眼神有盪漾不去的殺機和凌厲。
築基修士兩百五十年壽命,擁有兩命,丹海變色,誕生神識攻擊,體內玄氣含量暴漲,身軀強化,能夠感悟一絲天道運轉,解封更多的丹藥,靈器,和功法限制,成為碾壓一切築基以下修士的真正修仙者,而且這根本不是許林那種受金身限制反噬之苦,可以盡情縱橫在天地下。
哈!哈!哈!哈!哈!
剛一放聲大笑,忽然噗!噴出一口血來,興奮之餘,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境界突破時鎮傷符雖然壓制他傷勢,隨著符力一過,這傷勢還是會發作。
此刻若他目前還是凝氣大圓滿之時,怕是這傷勢足以要了他命。盤膝而坐,一方面運轉丹海療傷,一方面外輔雲中鶴儲物袋的那些頂級丹藥。
又是長達半月的療傷,他雖然已經暫時無礙,但脫力之後,還是讓他沉沉的昏死過去,就在他閉眼的時候,他看見一個人影朝自己走來,他想努力的振奮精神,但實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