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時,發現身邊有一盞破油燈,四周屋內有些潮溼,還有一股很重的藥味,已經老得快散架的桌子上,有個缺口瓷碗。

一個凡間妙齡女子朝著自己走來。。。。。。。

一身儉樸幹練的衣裝,難掩她婀娜身段,美眸幽黑如寶石,不施粉黛的精緻臉,像是初綻得荷花,美豔動人,她的身上有一絲香氣,那是淡淡的藥香味,一頭青絲挽起,農家小女簡約帶著一種特有的溫婉。

看著十夜看著她,她不好意思得兩頰一紅。

“你是誰?”十夜警惕的問道。

“我叫白蘇,半月前上山採藥見你昏迷在山林,所以將你帶了回來。”白蘇的聲音帶著一種空靈。

看著她遞過來得破瓷碗,十夜聞了聞,一股刺鼻的藥味,“這是什麼?”

“我也不是正宗大夫,只是家父久病,我便學了一些偏方,如今看你昏迷半月未醒,便想試下有用與否。”看著十夜那冷峻的臉龐,她覺得這個陌生人不光是陌生,而是帶著一種千山萬水般得隔閡。

十夜並沒有喝那碗黑乎乎的藥,雖然對方只是個凡人!但凡事小心總是為妙,他也對這個救命恩人也持一種冷淡態度。

白蘇見這個人似乎很難相處,放下藥碗之後便出去了,十夜起身閉目打坐,梳理了下脈絡,感覺身體似乎無恙,就起身走了出去。

整個院落很小,三間低矮茅房,院落裡養了些雞鴨,正賣力的翻找吃的,那口老石磨邊坐著一個老頭,一身穿著也是滿是補丁,看見自己出來,回頭對自己笑了笑,只是笑容顯得很勉強,一張臉蠟黃蠟黃,活不久的樣子。

這應該就是那女子口中的家父了,十夜走近一些,丹海之內,心之眼神識一開,一種無影無形的光罩在老頭身上。以本命開啟神識心之眼,十夜沒有感覺任何不適,甚至還有一絲柔和,而且此神識心之眼區別與許林金身所施展。不光反應迅速且強大。

神識心之眼只是一掃,便是檢視了這老頭情況,身體很是糟糕,肺部有一塊陰影,凡間常說的肺癆病,此病無法斷根,只有喝些湯藥保命,但最後難逃一死,目前這老頭的狀態,最多活不過十日。

十夜把白蘇叫了過來,那女子正在挑水,一張瘦弱的肩膀將兩桶水挑得左搖右擺,眼看滿滿當當的兩桶水都快灑沒了,她的一雙美目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十夜微微搖頭,一指點去,誒!本來晃動很大的水桶似定住了一般,白蘇也感覺肩膀一輕,不過!她可沒時間多想為何會發生這種事,趕忙把水挑進去。

等到出來時,已經擦掉額頭汗水,一張臉美豔動人,似三月桃花嬌豔。

十夜道:“你我相遇即是緣,我這裡有一枚丹藥,你給你父親服下,必藥到病除。”

白蘇看著十夜遞過來的一枚黑黝黝的丹藥,外表平平無奇,也無任何藥味,呆了一下,藥!藥!到病除?等她回神過來,早已沒了那個人影子。

白蘇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中那平平無奇丹藥,只是將其收了起來,想必那個人怕自己會找他要些錢財,所以編出這是神丹妙藥吧!不過!都是窮苦人家出身,誰不能理解呢?

老頭的劇烈咳嗽聲將白蘇拉回了現實,她連忙過去搭手幫父親梳理氣脈。

白老爺子一張臉呈現灰敗之色“哎!你不用為我這個老骨頭停留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鎮上張家公子已三次提親,你若再不去,我怕人家不等你了。”

“父親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再一天,女兒便孝順一天,你再一年,女兒一年不離。”

老頭嘆了口氣,看柔弱的女兒又快哭出來了,沒再勸說了,自己的女兒自己不清楚麼?只是他摸著自己胸口,怕也是活不了幾日了!算了,算了。

說好的十日因為擔心女兒婚事被耽擱,白家老頭捱到第六日便不行了,白蘇哭著將家裡雞鴨宰殺連夜送去請郎中,郎中受不了她苦苦哀求,帶著藥箱來到白家,一看老爺子躺在床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頭直搖“救不活了!救不活了。”

白蘇哭得梨花帶雨“你救救他!救救我爹。”

“哎!你這孩子,得了絕症,神仙也無法救啊,你爹本來兩年前就該死了。如今撐到了現在,也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