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憶齡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局面,看來不承認似乎不行了。好,既然你說我姓徐,那就是姓徐吧。”

“不,本王需要的不是被被動的承認。本王要你把你與楊璉的那些個勾當,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李弘冀道,如今勝券在握,他需要的是掌握大義。

曾憶齡搖搖頭,道:“你既然知道,那就不妨直說。”

“敢做不敢承認,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李弘冀嗤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是女人,根本不是大丈夫,頓時有些尷尬了起來。

蕭儼見狀,咳嗽了一聲,道:“陛下,剛才這個女子已經承認了她的身份,如此看來,她與楊璉勾結,的確是要顛覆大唐朝廷。微臣提議,將她立刻斬首,以儆效尤。”

李璟從椅子上慢慢站起身來,道:“燕王,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父皇,兒臣說過了,只是清君側。”李弘冀看著李景遂,揮揮手,道:“來人呀,把他們關押起來。既然父皇要證據,本王自然會拿出證據出來。”

韓熙載情緒複雜,沒有說話,他覺得李弘冀的辦法十分不妥,這個時候當機立斷,把齊王殺死才是正道。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一旦燕王登基為帝,還有誰敢說今日的事情?

周弘祚道了一聲“喏”,上前幾步,踢了李景遂一腳,道:“還不走?”

李景遂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但如今的形勢不利,他只能忍氣吞聲。

周弘祚押走了齊王、懷柔公主,本來他還想要押走曾憶齡,卻被李弘冀攔住了,對於他來說,齊王、懷柔公主還有利用價值,而曾憶齡的價值則不多了,畢竟楊璉已經死了。

偌大的御書房裡頓時空曠了不少,蕭儼湊近李弘冀,耳語了一番,李弘冀沉默了片刻。他揮揮手,示意群臣退出書房,他有話要與父皇說。

韓熙載、常夢錫、周弘祚等人退了出去,陳可言招招手,埋伏著的甲士也都走出來。這一下,李璟徹底絕望了,這些甲士都是陳可言的心腹,只聽陳可言的話,意味著將沒有人保護他。

李璟用餘光看了一眼書櫃,在那裡有個開關,通往關押著徐威的密室,恐怕他只能選擇先逃往密室,能撐一會是一會了。

李弘冀沒有注意到李璟的動作,等御書房裡只剩下了父皇、曾憶齡以及自己和幾名心腹之後,他這才淡淡的看了曾憶齡一眼,笑了起來。

“曾姑娘,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你嗎?”李弘冀說道。

曾憶齡不緊不慢地看著他,道:“哦?是為什麼?”

李弘冀道:“我早就想要殺死你了,今天是個最好的機會。”

“殺了我,你有什麼好處?”曾憶齡問道。

李弘冀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自然是好處多多。”說著,李弘冀一揮手,陳棟慎、陳可言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李弘冀的兩側。

幾名弓弩手站在李弘冀面前,舉起了弓弩,這些都是軍制的弓弩,十分精良,射程有兩百多步。御書房雖然大,但也不過三十多步的模樣,弓弩足以覆蓋,換而言之,只要李弘冀一聲令下,在御書房內的人,都會變成馬蜂窩。

“看起來,我已經無路可逃了。”曾憶齡說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能逃掉,本王就把名字倒過來寫。”李弘冀很是信心滿滿。

李璟看著閃亮的箭簇,聲音嘶啞的道:“燕王,你敢弒君?”

“父皇,只要你接受兒臣的條件,以造反罪殺死齊王一家,立我為太子,那麼父皇還是父皇。當然了,從今日開始,父皇就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畢竟父皇年事己高,國家的大事處理起來非常不方便,還是讓兒臣代勞吧!”李弘冀笑了起來。

“妄想!”李璟大聲叱喝,胸膛急速地起伏著。

“那麼,就休怪兒臣無禮了。”李弘冀笑道,不再理李璟,而是看著曾憶齡,道:“曾姑娘,你是一個女子,本王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死,不知道你想要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