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璉皺皺眉,道:“把戴禮拖出去,洗乾淨了再帶進來。”

“喏!”當即有兩名士兵將戴禮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到了外面,一人看管,一人端來幾盆水,潑在戴禮身上。雖然天氣還算熱,但幾盆水下來,戴禮身上全溼了,一個勁顫抖不已。

楊璉看了尹宇幾眼,搖搖頭,既然尹宇像茅廁的石頭又臭又硬,楊璉也就不去理他,那戴禮是一個突破口,這就足夠了。倒是陳鐵聽了楊璉的話,信以為真,居然真的要去找****來喂尹宇,幸虧幾名士兵勸住,陳鐵這才打消了念頭。

戴禮看見楊璉,忙撲了過來,道:“楊節度饒命,饒命啊。”

“想要活命很簡單,你想辦法,將各寨的寨主請來,就說尹宇有事相商,便可以了。”楊璉說道。

戴禮愣了愣,很快就明白楊璉這是要做什麼,當即面色大變。費力地將口水嚥下,戴禮道:“楊節度,你這好大的計謀。”

“成,還是不成?你若全部都叫來了,本將自然饒你一命。若是差了一個,本將還有十五中辦法對付你,你想試一試嗎?”楊璉笑了笑,一副和藹的模樣。

戴禮後退一步,磕著響頭,道:“楊節度的大恩,戴禮沒齒難忘。”

“先別謝本將,事情辦好了再說。”楊璉站起身來,環顧了一眼四周,這邊發生的事情,沒有太大的影響。

戴禮繼續磕頭,道:“楊節度放心,與各寨聯絡,一向都是我,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很好。”楊璉看了看天,天色已經矇矇亮了,東邊露出一點魚白。便吩咐道:“巳時,一定要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

“喏,喏!”戴禮說道。

楊璉叫來了陳鐵,讓他與戴禮去處理這事。回到大帳,裡面已經被收拾乾淨,不過還有一點異味。尹宇也被潑了一身冷水,不過他身體強健,不像戴禮那般瑟瑟發抖。

楊璉看了一眼尹宇,也不說話,坐在一旁安歇。不久,林仁肇回來稟告,尹宇部下都被關押在一起,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被除下,大部分計程車兵都換上了他們的衣服,只有少部分沒有的,也都躲藏了起來。

“很好。傳令下去,士兵們抓緊時間休息。”楊璉吩咐,儘管這一夜進行的十分順利,但戴禮能不能將所有寨主請來,這還是兩說。再說,就算將所有的寨主都請來了,也都擒住了,指不定他們的部下逃命,甚至可以藉機生事,濫殺百姓。楊璉必須要做到防範以未然。

“喏!”林仁肇回答。

除了少部分計程車兵巡邏,大部分計程車兵抓緊時間休息。陳鐵押著戴禮在寫著書信。經過半個時辰的努力,十幾封書信都寫完了,戴禮揉了揉肩膀,接下來,便是要人去送信。

楊璉自然信不過尹宇的人,便讓部下去送。精挑細選了十幾名機靈計程車兵,楊璉好言激勵了一番,讓眾人依照計劃行事。眾人領命,天亮之後,朝著各個寨子奔去。

十幾裡外,劉正站在高處,手搭涼棚,看著城外,城外一片寧靜,讓他猜測萬分。楊節度這一行,究竟有沒有成功,關係著劉氏一門的計劃。可是一晚上過去了,楊璉居然還沒有訊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若是成了,楊璉必然會回城。若是楊璉被伏擊,城外的盜賊必然會挾持楊璉,或者是拿著他的屍體,向楚州城要挾糧食。可偏偏這兩種結果,一個也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難道說,還有第三種可能?但劉正猜了半響,始終想不到出來。

劉彥貞也穿著鎧甲,慢慢踱步上了城樓,同樣看了一眼城外,略作沉吟,道:“這件事情,恐怕楊璉成了。”

“叔父,為何這般說?”劉正不解地問道。

劉彥貞呵呵笑了兩聲,道:“這只是我的猜測,那楊璉狡猾萬分,想必應該得手了。如今看來,沒有與他為敵,是明智的決定。”

劉正撓撓頭,不知道叔父為何這般說。

不過,劉彥貞也不想解釋,而是嘆息了一聲,道:“今日,你就守在此地,若是楊璉回來,立刻開啟城門,迎接楊璉入城,絕對不可怠慢!”

劉正對於叔父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便點著頭,道:“叔父放心,侄兒今日就守在此地,絕對不會有所差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