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朱將軍願意將妻子送給燕王糟蹋?”楊璉哈哈一笑,不再去看他。

朱令贇被這句話氣的臉色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弘冀左右看了一眼,喝道:“怎麼,你們想要造反不成?來人呀,將楊璉殺了,出了事,自然有孤擔著。”

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先動手,笑話,禁衛軍計程車兵都拿著哨棒,在一旁虎視眈眈,誰先敢動手,就會被揍個半死。

李弘冀這時已經緩過氣來,見眾人不動手,頓時怒從心頭起,他從一名侍衛手中搶過一柄長刀,大喝一聲,朝著楊璉殺了過去。

楊璉見他來的兇猛,沒有直接硬碰,正要閃身躲開之際,忽然,只聽一聲脆響,一隻皮鞭在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李弘冀掃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皮鞭先是抽中了李弘冀的手臂,然後將他的手臂死死纏了起來。

李弘冀大吃一驚,誰敢這麼大膽?正要說話,皮鞭猛地向後一扯,李弘冀手中的長刀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緊接著,皮鞭再度卷出,狠狠地抽打在李弘冀的身上,鞭子末梢還掃過李弘冀的臉龐,頓時他就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你!”李弘冀狼狽地後退了幾步,驚魂不定。

“大膽,竟敢毆打燕王。”朱令贇大喝一聲。然而,李弘冀卻感覺到無比的羞愧。

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看清楚了來人,居然是懷柔公主,只見她騎在小紅馬上,手中揮舞著皮鞭,一臉傲然,一臉不屑,聽見朱令贇的話,冷冷地又是一皮鞭揮出。

這一次打的不是燕王,而是朱令贇,朱令贇吃了一鞭,左耳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他正要怒罵,卻發現居然是懷柔公主?

懷柔公主在還是郡主的時候,就以刁蠻聞名金陵,就算是她的父親齊王也有些管不住她。朱令贇自然知道懷柔公主的厲害,當即不敢吭聲,生恐懷柔公主再出手。

楊璉看了懷柔一眼,皺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陛下已經賜婚,你便是我的夫君。豈能受人欺辱?”說著,懷柔郡主將皮鞭舞的啪啪直響,幾名機靈的侍衛急忙閃身躲開,生恐被誤傷。

李弘冀腦子還是轉的極快,他冷笑了一聲,指著前方的曾憶齡,說道:“懷柔,你莫要被楊璉騙了,他已經有了妻室,便是那瀟湘閣的曾憶齡!”

楊璉皺皺眉,從他決定承認曾憶齡是妻子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麻煩,只是他想要拖延一下,思考怎麼給懷柔公主說,想不到李弘冀先說了出來。

懷柔公主皺皺眉,冷哼了一聲,看著燕王,道:“本公主的事情,不要你管。再說此事我早就知道,不用你費心!”

李弘冀不可思議地看了懷柔公主一眼,有些摸不透頭腦,這是怎麼回事,懷柔知道曾憶齡的存在?

不要說李弘冀摸不著頭腦,楊璉也沒有轉過彎來,不明白懷柔公主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由抬頭看了懷柔公主一眼。懷柔公主見楊璉朝她看來,便衝著他擠眉弄眼。

楊璉何等聰明,頓時點頭,道:“李弘冀,這是本將的家務事,與你無關。如今你已經輸了,還不快滾?”

李弘冀不甘心地看了楊璉一眼,他很想復仇,但也知道,今日是不可能了,只要從長計議。當即冷哼一聲,帶著朱令贇走了,一群侍衛也跟在身後,十分狼狽地匆匆溜走。

“歐!”看見一向囂張跋扈的燕王溜走,陳鐵大喝起來,臉上帶著紅潤。身邊的禁衛軍士兵也都齊聲歡呼起來。

楊璉朝著眾人拱拱手,高聲道:“今日之事,勞煩諸位兄弟了。楊璉在此不甚感激!”

“楊節度,這是哪裡話。自從楊節度成了指揮使之後,軍餉糧餉從未有過虧欠,我等心中感激,如今只是略盡綿力罷了。”當即有禁衛軍計程車兵大聲回答。

“是啊,楊節度,你未曾來時,我等軍餉勒緊褲腰帶,也只夠吃半個月,如今家中都吃上了上好的米糧,每個月還有結餘,這都是楊節度的恩德!”另有人說道。

“聽說楊節度被封為順天節度使,也不知要鎮守何處,我等真想跟隨將軍!”又有人高聲說道。

楊璉拱拱手,高聲道:“我雖然被封為節度使,但與諸位的支援分不開。楊璉一一謝過,過兩日擺上酒宴,請各位兄弟賞臉!”

“好,我等要多敬楊節度幾杯!”禁衛軍計程車兵很是豪氣,當即哈哈笑著。

說了幾句之後,禁衛軍士兵逐漸散去。

楊璉這才看著懷柔公主,道:“楊璉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她,是真的嗎?”懷柔公主幽幽地看了曾憶齡一眼,低聲問道。語氣很是失落。

曾憶齡這時間人群已經散了,也走了過來,恰好聽見懷柔公主如此問著,便搖搖頭,道:“公主,這是假的。”

“不,是真的。”楊璉瞧了曾憶齡一眼,同樣搖搖頭,同時堅定地說道:“公主,曾姑娘便是楊璉的妻子。”

曾憶齡瞪了楊璉一眼,但沒有說話。

懷柔公主的一張臉變得有些蒼白起來,淚水在眼眶裡轉著圈圈,但卻始終沒有滴下來,用袖子擦了擦,道:“父王在府中等你。”說完這句話,懷柔公主頭也不回,拍馬而走,捲起一陣旋風。

“你傷了她的心了。”曾憶齡看著懷柔公主遠去背影,搖搖頭,嘆息。

“這件事我會處理。”楊璉說道,懷柔公主他的情感,居然有這麼深,是楊璉沒有想到的。說起來,懷柔公主不過十六七歲,可是她的感情,並不亞於楊璉曾經的妻子,那位聽說他死了之後,便在金陵坐化而死的永興公主。

或許,這種情,楊璉一輩子都還不完,畢竟,楊氏與李氏兩家,恩恩怨怨,誰又能說清楚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