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為小妾,天子李璟那邊也絕對不會允許長子做出這種讓人貽笑大方的事情。這就意味著,李弘冀有其他陰謀。可是,是什麼陰謀?難道他看出了曾憶齡的真實身份?又或者是知道了自己與曾憶齡的關係,因此主動出擊,打草驚蛇,引蛇出洞?

楊璉沉思的時候,張綺櫟渴了,自顧到了一杯茶水,喝完之後,又看著楊璉,道:“楊大哥,曾姐姐危在旦夕,就等著你救她了。”

楊璉看著她,道:“綺櫟,你放心,我一定救出她。不讓她受委屈。”

張綺櫟鬆了一口氣,在她心目中,自然是相信楊璉的。

“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楊璉說道。

張綺櫟點點頭,楊璉叫來了王虎,讓他找一間上房,安置張綺櫟。

書房裡,楊璉踱步,思索了片刻,問道:“虎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一次曾姑娘在開封,給我們幫助不小。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不能讓曾姑娘守委屈。”林仁肇說道。

“如今看來,她既然是被關在燕王府。”楊璉說道。

“以正常的途徑,恐怕不能救出曾姑娘。”林仁肇說道。

楊璉皺起了眉頭,想了片刻,再也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子,從書櫃裡的暗格處取出了一件夜行衣,穿在身上。

“楊節度,你要闖燕王府?”林仁肇吃了一驚。

楊璉點點頭,道:“不錯,此事事關重大,雖然我相信曾姑娘,但她畢竟是女子,恐怕難以承受酷刑。”楊璉顯得很是冷靜,並沒有說多餘的話。

“我和你一起去。”林仁肇說道。

楊璉搖搖頭,道:“你不要去,人多反而會誤事。你留在客棧,明天一早我若是不回,就立刻去找齊王。”

林仁肇見楊璉十分堅決,便點點頭,道:“你要小心,記得帶上長刀。”

“不帶,帶了,就是刺殺。”楊璉搖搖頭,雖然是夜行,但身份難免會被人識破。

林仁肇想了想,道:“可是你這樣很危險。”

“我如果不去,那會更危險。”楊璉笑了笑,穿好夜行衣,快步走了出去。

林仁肇看著楊璉遠去的背影,覺得楊璉的話裡有話,忽然,他身子一震,想到了一種可能。林仁肇一想到這種可能,心中不由亂了起來,如果,真的如他這般猜測,他將要何去何從?

楊璉奔出了客棧,一路沿著秦淮河前行,這個時候,月上中天,已經是子時,四周十分寂靜,偶爾,才會有巡邏計程車兵經過。楊璉仗著熟悉地理,朝著燕王府奔去。

足足花費了大半個時辰,楊璉這才趕到了燕王府。與前些日子想必,燕王府的牌匾已經換了,顯得十分氣派,畢竟他從公升為王爺,那可是不小的進步。當然,這是李璟立李景遂為皇太弟之後,給李弘冀的安慰罷了。

鎏金的牌匾下,掛著幾個大大的燈籠,裡面蠟燭正在燃燒著,將四周照耀的很是清晰。楊璉仔細看了看,這個地方太明顯,容易被人發現,便繞著牆壁緩緩而行。

燕王府佔地面積不小,楊璉饒了一圈,花費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算算時辰,恐怕已經是丑時了。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應該已經睡著,楊璉尋到一處最為黑暗,而且有大樹的地方,如同猿猴一般爬了上去,雙腿一蹬,越過了牆壁。

月光灑下,楊璉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四周情況,這裡似乎是燕王府的後院,按照常理,曾憶齡應該會被囚禁在這裡。只是一連串的房間讓楊璉不知道曾憶齡究竟被關在哪裡,只得一間一間尋找。

楊璉躡手躡腳在燕王府內尋找著,大多數的屋子一片黑暗,只有少數的幾間屋裡亮著燈光,楊璉一眼望去,便奔了過去。

這是一間小屋子,看屋子的式樣,應該是丫鬟住的地方,楊璉靠近了,在窗紙上捅了一個洞,便望了過去,這一望,不由面紅耳赤,一個女子正在裡面穿衣,旁邊是一個大大的澡桶,原來這是丫鬟沐浴的地方。

那丫鬟似乎剛剛沐浴完,大半個潔白的身子露了出來,豐腴之處,讓楊璉心中不由一蕩。楊璉忙搖搖頭,收回了目光,心想非禮勿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