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孝子,又去借錢賭博!”不知從那裡,李雄心奔了出來,提起巴掌就打。

李舒在地上翻滾,衣服都滾髒了,李雄心畢竟老了,打了一會打不動了,坐在地上乾嚎:“我怎麼養了這樣的一個兒子。”

楊璉嘆息了一聲,道:“好了,事情都解決了,不要再圍觀了。”

李雄心哭了半響,又站起來,道:“楊東家,是老兒教子無方,還望恕罪。”

李雄心的稱呼讓眾人一愣。

楊璉卻不理旁人怎麼看,擺擺手,道:“老丈早點安歇吧,我看貴公子似乎受了點傷,早些治療的好,我可不想要一個廢人。”說著邁步走進客棧。

李雄心扶起兒子,罵道:“你這逆子,從今日起不準出去。楊東家雖然買了客棧,但有仁慈之心,知道你認識幾個字,打算聘你為帳房先生,一個月有好幾吊錢,足以補貼家用。你可要給我好好幹,再賭錢,非打折了你的腿不可。”

李雄心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四周的人都聽了個清楚。有知道李舒好賭的,不免議論起來。看來是李舒好賭,迫使李雄心不得不賣掉了來福客棧。新東家楊璉宅心仁厚,聘請李舒在來福客棧做事,每個月好幾吊錢哪,真是好心人。

楊璉回到屋子,剛喝了一口茶,還沒有嚥下,王虎心急火燎地跑來,喘息著道:“東,東家,有人來了!”

楊璉眉毛一豎,什麼人又來了?難道當我好欺負不成?他按捺住憤怒,問道:“是什麼人又在外面鬧事?”

王虎應聲道:“東家,不是有人鬧事,而是……”

話還沒有說完,齊王李景遂爽朗的聲音響起:“哈哈,怎麼,有人敢來楊義士這裡鬧事?”

楊璉忙站起身來,施禮道:“原來是齊王大駕光臨,草民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齊王擺擺手,道:“不必多禮。”在上首坐下,小二黑急忙端來茶水,齊王品了一口,道:“剛才的事情本王聽說了,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楊璉笑道:“多謝齊王關心,只是一點小事。”

“怎會是一點小事,聽說都打起來了。”懷柔郡主說道,有些擔心地看了楊璉一眼,但旋即又想到,自己尚不能在楊璉跟前佔便宜,其他人恐怕更不行了。

果然,楊璉微微一笑,道:“聽說那周通是本地一霸,我看也不過如此。”說著,簡單將事情說了。

事情聽起來雖然兇險,但楊璉和周通交手只是一瞬,周通就被楊璉暗算了。齊王聽得是滿頭霧水,楊璉功夫這麼厲害?

懷柔郡主卻是不信,如果楊璉能這麼厲害,當初就不會帶著她逃走了,直接將那幾個壞人殺了就是,何必弄得九死一生,若不是陳可言及時出現,恐怕那一天兩人都要死在小樹林。

楊璉見齊王和懷柔郡主均是不解,呵呵一笑,將褲腳撈起來,露出裝滿了沙子與小石塊的沙袋。

“這是草民鍛鍊身體所用,想不到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場。”楊璉笑著說道。

齊王和懷柔郡主均是恍然大悟,心想這還真是巧了。要怪只能怪周通運氣不好。

小二黑在一旁,甚是機靈的道:“老爺,聽說那周通有親戚是做官的,要小心吶。”

楊璉臉色一變,道:“下去,哪有你說話的份!”

小二黑打了自己幾下,道:“是,是。”退了下去。

不等李景遂說話,懷柔郡主冷哼了一聲,道:“是哪家的官人,要為虎作倀不成。”

李景遂一臉關心,道:“若是真有做官的,恐怕要防一防。”

楊璉苦笑一聲,道:“可惜我孑然一身,在這京中沒有什麼親戚。”

齊王有些不悅,道:“楊義士這樣說可就不對了,難道本王不是楊義士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