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坤有些懵逼的看著威廉道,“我不認得他呀!”

“你不認得?他的別墅被你們搞得亂七八糟的,就是你們起獲藥品的別墅。”

“不是吧?那怎麼不抓他?”鄭坤神色一變,立刻叫了起來,“他家裡藏了那麼多的藥品,還能當議員,還能來投訴我?!”

“他是議員唉,還做販藥的買賣嗎?”

“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威廉道,“總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考督察試的事情,今年就緩一緩吧,明年再說!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那好吧!”鄭坤聳聳肩,也沒有多說什麼,起身道,“那就算我倒黴。”

威廉走到鄭坤的身邊,拍著他的肩安慰著,將他送到了門口,“阿坤,不要想太多,這一次只是意外罷了。”

大門拉開,正好看到徐永邦的人湊在辦公室的門前,門一開,這幫傢伙猝不及防,一個個的彷彿受驚的鳥兒一般,作鳥獸散。

“這幫傢伙,一個個的——!”鄭坤看著四散而去的背影,笑道,“不好意思啊,威廉Sir,給我添麻煩了。”

“好了,他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一個不錯的上司。”

威廉再次安慰,鄭坤再次微笑。

保持著溫和的微笑,鄭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大門,拉上窗簾,下一刻,他的神色陰沉了下來,辦公室內的空氣似乎也受到了他的心緒波動,溫度開始下降。

板上釘釘的事情竟然出了變故!

就因為一次莫名其妙的投訴!

這嚴重影響了他的仕途!

“議員,議員,很了不起嗎?阻人前途,殺人父母!”

自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馬叮噹之外,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馬叮噹是因為他的後臺硬,上面有人,自己幹不過。

你一個議員算什麼東西,就算你的後臺是港督、是女皇,老子也幹定了。

他對港島制度下的這些居委會議員本來就沒什麼好感,更沒有所謂的敬畏之心。

人一旦失去了敬畏之心,就會失去對自我心靈的約束,就會變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鄭坤就是這樣的人。

他對這個世界存在敬畏,可是對港島的體制卻沒有敬畏。

普通人眼中的權勢在他的眼中連路邊的狗屎都不如。

他想當一哥也不是因為他對這個位置多麼的渴望,僅僅是因為這個位置能夠滿足他過把癮的執念罷了。

現在他沒有惹別人,別人竟然惹到了他的頭上,還嚴重影響到他的仕途,影響到了他完成自己的執念,動搖了他的道心,讓他的念頭不通達。

而且還是一個他完全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一個連龍套都不配的阿貓阿狗,跟到他的面前來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