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之氣,這種人多的是,不過是阿諛奉承藉此親近那王凱之罷了!各自珍重吧,希望這次我們馬到成功!”

“我們的時日可是不多啊,因為一個王凱之,我們可是耗盡了三代的心血!”

“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樓上的人已經散去,樓下的人卻還在那裡叫喊。終於,樓上有個人忽然怒罵一聲推開窗戶,化作一道寒芒朝地面男子撲了上去。

“你他孃的矮冬瓜,老子睡得好好的你跑來這裡犬吠,既然如此,那便讓爺爺瞧瞧你有幾斤幾兩!”

一道狂風撲面而去,便見到這人手中有一柄斷頭刀。那刀不長,不過一尺左右,刀鋒處卻是齊整的斷口。一刀砍下,那刀芒卻是兇狠霸道。年輕男子急忙提起巨劍格擋,但那人氣勢高漲,內心裡飽含憤怒,一刀快過一刀、狠過一刀,竟在轉眼間將那年輕男子手中的巨劍砍得如那鋸齒一般。砰的一聲,年輕男子被一腳踹了出去。

“呸,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在這裡叫囂!再敢招搖過市,爺爺我劈了你餵狗!啐,什麼東西!”

那人吐了一口痰,一臉不屑的抓著刀縱身而起,掠入了自己的屋子。砰,窗戶合上,四下裡一片寂靜。

被踹倒的年輕男子爬起來,卻是不沮喪,只是望著那四樓,冷笑道,“爺爺今日打不過你並不代表以後也打不過你,仔細你的腦袋,終有一日我會將它砍下來餵狗!”

一個黑衣人站在屋頂上,望著那年輕男子抓起已經殘缺的巨劍,無絲毫慚愧的大搖大擺的離去。黑衣人徐徐吐了口氣,喃喃道,“世間這樣無恥的人太多,才使得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都變得烏煙瘴氣。”但是很快,他眸光驟然一凝,突然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頃刻間,這個黑衣人已經飛過了十幾重的屋簷,終於剎住腳步。

那個扛著巨劍的年輕人站在一條巷子中。巷子漆黑,隱約可見兩三道身影,正在低聲說著什麼。黑夜人心中翻起了波浪,一股久已有之的仇恨之火,瞬間從心底升騰起來。他如壁虎一般無聲來到了巷子左側的屋頂。

“這些人怕死,竟然不敢露頭,若是他們露頭,便是我們給王老送上的禮物!”那年輕男子道。“不過倒是讓一個粗魯的傢伙給揍了一頓,那傢伙一手刀法很是兇唳,竟然讓我沒有還手的機會。啊呀,遲早剁了他!”

“我們這樣的小角色,若是拿不到王老仇敵的人頭,可怎麼參加王老的金盆洗手典禮,又如何能受到王老的點撥啊!”另一人苦惱的道。

“我們這樣沒身份、沒地位、沒權勢的人,要想在江湖中站穩腳跟,只能靠著這些名宿的提拔,可我們如何吸引他們的注意!”有一人道。

“所以說聽我的啊,”那年輕男子道。“今天不成就明天,反正那些找王老黴頭的傢伙是不會罷手的,我們總能找到機會。”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有人問道。

“唉,囊中羞澀,想去百花樓都去不成!”年輕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

“一群敗類!”黑衣人忽然旋身而起,一劍刺入那黑漆漆的巷子。

劍光驟然而來,巷子中的年輕男子等人大吃一驚,紛紛拔出兵器擋在面前,可那一劍太快太急太狠,年輕男子手中的巨劍咔嚓一聲斷為兩截,立時便聽到了他的慘叫聲。

“啊!”

鮮血在黑暗中飈射,有人腿軟,大叫一聲轉身便跑。

“硬茬子,快跑!”

黑衣人便如黑暗中的厲鬼,豈會讓他們逃離,更何況他心中有怒火,怒火不洩,又如何停手。他跌不而起,劍在黑暗中飛揚,劍光淒厲,劍芒讓巷子變得狹窄而簡陋。

噗的一聲,一顆頭顱旋飛而起。

黑衣人一腳踩在了巷子的牆壁上,扭身一劍劈了出去。

“啊!”

黑衣人冷冷的盯著巷子,那幾個人竟無一人能活下來,這也不過是剎那功夫。血腥味在巷子裡瀰漫,寒風在屋頂上掠過。黑衣人將劍遞迴劍鞘,冷冷的道,“當年你雖年幼,可卻挑撥家父與那人的關係,使得家父被那人斬殺。你之惡,即便是年幼也無法脫責。今日你葬身在我劍下,也算是因果報應!”

他緩緩走出巷子,一陣風撲到了臉上,他抬起眼眸朝前面望去。

前面百步之外,幾個身影糾纏在一起。黑夜人皺起眉頭,喃喃道,“龍門城,居然成了報仇之地!”他嗖的飛上屋簷,蹲身靜靜的望著前面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