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最近的人,最冷的血上(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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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父親,龍門不是已經毀了嗎?”
“你懂什麼,不破不滅,不然何來源力供養?你以為那裡真的只是一片禁地一片死地了嗎?”
“女兒愚昧!”
“你當然愚昧,不然何以會唯唯諾諾,屢屢辦事不利!若非你是我現在唯一可用之人,你早就灰飛煙滅了!”
“女兒請求父親恕罪!”
“哼!龍門被毀是應有之意,早在我將龍門作為棋局之時,便已料到後面發生的事情。只是,如果只是將龍門作為疆域,作為一切開端的源頭,未免太過浪費。所以,我才有思量,在龍門佈下了另一重陣法。”
“源力的陣法?”
“不錯,便是源力的陣法。天地陰陽,本就是由力運轉,以力為生,週而復始,迴圈不息。若是沒有力,那麼天地陰陽便是混沌,時空便是一團爛泥,生命便不能生息。所以,我以坤元和乾元之陣相扣,集聚源力,以為我用。”
周紹安面孔的年輕男子揮了揮雙臂,關節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他道,“雖然有了這副軀體可以讓我重新與他們相爭,可是,這副軀體有些孱弱,難以讓我的實力恢復到頂峰,若是實力不能恢復,我便會落入下風,只能任由他們欺凌。但是,我用源力貫體,這副軀體便能得到錘鍊,能更快的容納我的力量,讓我重臨巔峰。”
“女兒佩服,父親運籌帷幄,怕是所有人都被父親所欺矇。”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活了這麼悠悠歲月,是怎麼活下來的!智慧,是另一種力量,遠比肉身之力、法術之力要靈活而多變。”
“女兒請求父親多多指教栽培,以讓女兒能更好的為父親鞍前馬後,為父親效勞。”
“好好做事,不要打什麼小算盤,忠心於我,我會讓你一飛沖天號令天下。”
“是,父親。”
“走,這裡與我們再無瓜葛,留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
“父親請。”
周紹安面孔的男子從女子的身邊走過,女子的眸光卻是陰翳下來,一張俏臉變得陰狠毒辣。她的手掌心裡滲透出一縷縷近乎透明的霧氣,那霧氣嫋娜著、盤旋著,如龍似蛇。就在這時,一人忽然攔住了去路。
天地悽悽,萬物蒼蒼。鎮子的燈火與喧鬧,與這裡形成兩個世界的對比。寒風拂過,不遠的河水滔滔不絕。雪花在夜空中盤旋飛舞。
周紹安面孔的男子腳步一滯,眸光陰冷的注視著攔路的人。
那是一個衣衫襤褸形貌頹喪的人,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身前身後,一張原本清秀白皙的面孔此時滿是汙垢。
“是你小子!”周紹安面孔的男子道。
“留下。”這人赫然是陳乾,只是他的氣息與本來的他截然不同。他如刺客,如殺手,陰冷的、殘酷的,如那出鞘的刀兵,鋒芒畢露。不遠處的女子眉頭一皺,靜靜的盯著陳乾。陳乾的變化讓她有些迷惑。
“我沒有殺你你本應該慶幸,卻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真是不知死活!”周紹安面孔的男子道。
陳乾仰起面孔,眸光幽幽的望著夜空。他身上的氣息如浪潮似得湧出,那氣息精純而銳利,讓那冷冽的空氣變得肅殺。
“借屍還魂我可以不管,”陳乾道。“但你以活人為爐鼎,硬生生的滅殺他人的神魂,到達讓自己復活的目的,如此殘忍狠毒的手段,卻是逆天之行,我不得不管。”
“呵,大話,”周紹安面孔的男子冷笑道。“若是你有這本事,就不會讓這年輕人來替死了!”
“一因一果,一飲一啄,這是他的命!”陳乾道。
“命?”周紹安面孔的男子笑道。“他的命如此不值,而你侄兒的命卻珍貴?說到底,我們都是一樣的人,自私自利,為了自己而不惜犧牲別人。所以,在同一條線上,你沒有資格嘲笑我。”
“我不嘲笑任何人,”陳乾道。“我只是將逆天而行的人斬殺罷了!”
“斬殺?”周紹安面孔的男子大笑起來,忽然間一拳轟了過去。狂風呼嘯,氣勁直衝。“仙人已經過氣,何來斬殺的勇氣!”
陳乾眸光一凝,身體上的氣息赫然緊縮,眼看著那可怕的力量急襲而來,倏然他身形一晃,一抹白光剎那間在兩人的面前綻放。周紹安面孔的男子拳頭一縮,旋身避開白光,而後反手一掌劈在了陳乾的肩膀上。陳乾身軀一震,趔趄退了兩步。周紹安面孔的男子欺身而進,化掌為拳,轟的砸在了陳乾的面門上。陳乾身軀後仰,鼻血飈射。周紹安面孔的男子抬腳飛踹。啪的一聲,陳乾橫肘擋住了那凌厲的一腳,而後斜身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