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臨時在軍營薅了七個傻赤佬,許以官職,就划著船出發了,

而出使最重要的通譯、國書、航海路線圖等等——統統沒有提前準備!

做大事如此兒戲,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使團”半途遭遇“金人”巡哨船,雙方語言不通,

一番溝通失敗後,“金人”引弓便射,

嚇得馬政等人倉惶逃遁,直入青州境內,被巡海的廣陵鹽務巡檢司武松部捕獲。

由於馬政等人來歷蹊蹺,又閃爍其詞,

不明情況的青州安撫使崔直躬只能如實上奏,

訊息不慎走漏,東京城謠言四起,

不僅有增稅伐遼的謠言,還有金人大敗登州水師,兵馬鈐轄馬政被俘的無稽之談。

伐遼之事尚未開始,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搞得朝廷極為被動,此事再次擱置。

近幾個月,朝堂人事變動極大。

少保、太宰鄭居中以母憂去位,特進、少宰劉正夫卒,

經常跟公相蔡京唱反調的中書侍郎侯蒙也被罷。

天子以御史中丞王安中為翰林學士。

又借明堂建成推賞賜,加童貫檢校少傅,梁師成為檢校少保,

宣和殿學士蔡攸、盛章、開封尹王革、顯謨閣待制蔡儵、蔡翛,各遷官有差。

恰逢西蕃王子益麻黨徵降宋,

趙佶由是再次想起了一波三折的聯金滅遼,

仍委檢校少傅童貫全權負責通好金國之事,監司、帥臣不許干預。

但自徐澤翅膀硬了單飛後,童貫就只能從馬政處得知登州有限的訊息。

馬政責官青州後,更是兩眼一抹黑。

其人對宗澤又不放心,只能派人徵求前登州知州王師中的意見。

可憐的王知軍被公相蔡京拋棄後,正彷徨無依,

收到童貫拋來的橄欖枝,趕緊抓住。

過了大半年,王師中其實也不清楚登州的情形,只能硬著頭皮舉薦馬政,

又說平海水師指揮使呼延慶通曉外語,又博學多聞善於辨談,也可以委派。

馬政雖然關鍵時刻擺了自己一道,

但不用馬政,就只能讓徐澤搶了功勞,

王師中當然不願意讓徐澤得好處,他這個舉薦也可以理解。

這其中的細節徐澤當然不清楚,但馬政的任務卻是明白著的

同舟社現在還需要時間完成轉型,接著陪他們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