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沒有做聲,對金國,他從來都沒有放鬆警惕。

鎮海府的礦渣水泥生產出來後,就一直用於穆州和寧州的防禦工事建設。

其實,吳用更想暗中除掉高麗使者,一了百了。

但使節團人數眾多,輕易下不了手。

以徐澤的性格,肯定不屑於做此事。

而且,此舉性質也極其惡劣,

一旦敗露,影響極壞,還不如直接造反。

見社首不置可否,吳用接著道:“再一個,最大的變數在大宋朝廷這邊,社首最好是回之罘灣坐鎮。”

這本是應有之義,同舟社雖然在遼東開創了大事業,但根卻在登州。

登州無虞,遼東才不怕強敵,登州出了事,靠遼東也獨木難支。

而且,前些時日,辛靈汐為徐澤誕下千金。

遼東事務繁忙,他只是在保州之戰結束後,回之罘灣陪了幾日,就匆匆返回,也需要回去安慰一番。

徐澤更關心高麗此時派使的目的,以及大宋朝廷接下來可能的動作。

只是受限於見識和經歷,涉及大宋與高麗外交上的大事,他知之甚少,吳用同樣也不怎麼了解。

眼見這事上再說下去也難有進展,徐澤轉而與吳用研究遼東戰略調整問題。

趙遹做事還是風風火火,回城後,直奔官廳,見面就直接發問。

“社首!出了什麼大事?”

徐澤介紹了高麗派使大宋一事。

“長史可能預測高麗人此舉目的何在?”

趙遹如實應答:“屬下不能。”

見徐澤不吱聲,趙遹又接著補充。

“以其小國秉性,做什麼事都不足為怪。”

“但從高麗和大宋各自的利益分析,大略能尋到一些痕跡。”

這一塊,確實是吳用的短板,聽見趙遹語氣堅定,其人來了興趣,趕緊側耳傾聽。

趙遹繼續道:“高麗這些年一方不忘謀奪保州,以蠶食鴨綠江周邊土地。”

“大宋則一直謀求與女直人、高麗人三方結盟,共同出兵,夾擊遼國。”

“但此事雖符合大宋和女直人的利益,卻有損高麗人的利益。”

“是以,這些年以來,大宋君臣明知藩屬國高麗與女直人接壤,卻沒辦法取道高麗聯絡女直。”